東西都被拿出去後,祁光喊他走,他固執地不願意動。

祁光只好過來拉他,陸希明不肯挪動腳步。可憐地望著江月,似乎祁光才是那個強行要拆散他們的惡人。

他在向江月求助,做最後的求助。

江月無視了他,最終他被帶走了。走之前,流了一滴淚。

那個負心人並不在意,只當晦氣。

陸希明這彷彿可以為任何人流淚的活菩薩,事實上只會江月一個人流過淚。

那滴淚,只為了江月而流。

被拽出去後,陸希明飛快抹去那滴淚,沒有讓祁光看到。他個大心眼就是不藏也看不到。

“別拽我,我自己會走。”甩開祁光,陸希明整理了一下被他扯歪的衣服。

“切,那你趕緊走啊!”

他們兩個現在就特別像那什麼,一個上位的妖豔賤貨,一個被逼走的堅強但柔弱小白花。

他們兩個的對話,江月都知道,但是沒管過。這種內鬥之事,她堅決不插手,要得就是坐山觀虎鬥。

這樣才有意思。

終於送走陸希明,祁光回來喜滋滋關上門。環顧一週,這下終於覺得這個家裡乾淨了,沒有太多礙眼的東西。

不過陸希明弄得一些裝飾就沒拿走了,祁光也不知道就是。很明顯是他的東西都拿走了。

這樣一來,就連空氣都清新了。

於是他向江月邀功:“江月,人我搞走了。這下家裡沒有他的東西了。”

“嗯,做得不錯。”江月敷衍地誇獎了他一句。

祁光擠著坐到江月身邊去,突然想到他一直“江月江月”的叫,聽起來好像跟江月不熟一樣。

這可不行,於是略帶羞澀地問江月:“那個......我一直叫你江月是不是不太好?”

“嗯?挺好的啊,我不就叫這個名字。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我都可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樣不顯得親密。我記得他們都叫你月月?我也可以這麼叫嗎?”

祁光越說將頭埋得越低,意外於他的羞澀,江月覺得有點意思,伸手去勾他的下巴,將祁光的頭抬起來。

果然看到一張通紅的臉,他囂張的時候是真囂張,羞澀起來也是真羞澀。有種極致的反差。

這跟剛才怒懟陸希明的還是一個人嗎?

“好了,看著我。”江月讓祁光把臉轉過來。

祁光扭捏了一會,還是轉過來看著江月。江月這才滿意地說:“那我更喜歡他們叫我主人怎麼辦?”

祁光聽了眨巴眨巴眼睛,反應了好半天,才驚訝地說:“啊?原來你們私底下玩得這麼大!!!”

看到祁光這一臉驚恐的樣子,江月很不厚道地笑了。“怎麼?你怕了?”

祁光無助地抓抓頭髮,這是他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其實也沒有害怕啦,我怎麼可能害怕?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害怕的東西呢!”

還有一點,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緊張時會變得絮叨,反覆強調一件事。

可能是祁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咳,我只是沒接觸過所以才......你們那個就只是叫主人嗎?”

“還有別的哦。”

“還有別的!!!”祁光又是一臉驚恐。

“也沒什麼啦,我很溫柔的,你相不相信我?”江月改為摸摸祁光的頭。

祁光又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傻笑著說:“我信你,嘿嘿。”

“那你叫聲主人來聽聽。”

祁光繼續一臉驚恐!

但還是試著喊了一聲:“主人...是這樣嗎?”感覺好羞恥啊。

“對,就是這樣,你學得很快。”

“嘿嘿,那我也可以喊月月嗎?”

“可以。”

“好耶,月月!我的月月。”得到允許,祁光一下子撲向江月,將她撲倒。就好像平時小羊看到江月回來時那樣撲人,跟一隻大狗沒兩樣。

“你輕點。”江月難以招架他的大體型,被壓倒,無法動彈。

沒辦法,體型差擺在這裡。

而看到他們這樣,以為是在做遊戲,於是小羊也撲了過來。

“唔,小羊你也搗亂!我要被你們壓死了。”

結果小羊只會咧嘴傻笑。

“你們這兩個傻狗!”江月氣得大罵。

好不容易擺脫他們兩個,祁光還要抱著小羊誇獎:“小羊,幹得好,就要努力貼貼知道嗎?”

“你別教壞我的狗!我不許它撲人的!”

“怎麼了?我們小狗只是表達自己的愛意罷了。”祁光繼續摸摸狗頭,小羊也很配合地“汪”了一聲。

江月嫌棄道:“真服了你們這兩個傻狗。”她推了推靠在她身上的祁光以及小羊,全都紋絲不動。

祁光只是傻樂,把他歸為傻狗他也不介意。

就這樣一虛度就很晚了,江月看了一下外面懷疑祁光是故意的,故意製造過夜時機是吧?看誰還說他傻!

江月踢踢祁光,“現在都幾點了?你打算賴到什麼時候?”

祁光哼哼唧唧地說:“已經這麼晚了啊?那我不走了好不好?小羊你說好不好?”他故意詢問狗的意見,意思很明顯,就是他不走了。

小羊懂什麼,只要有人陪它玩,那就行了。

“你不走?你可沒東西在我家,你不走怎麼住?”

“嘿嘿,我偷偷帶了。包留在你車上。”

果然夠心機。

“那你還不快去拿上來!”江月又踢了踢祁光,不過都是鬧著玩的形勢,並不重。

祁光抓住她的腳捏了捏,嬉皮笑臉道:“我這就去。”

“趕緊滾!”江月踢開他的手。

然後祁光就下樓喜滋滋取了自己的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登堂入室。

折騰一圈後,終於可以洗洗睡了。祁光一個飛撲,成功入躺江月的床。變態似的聞了聞枕頭。

“好耶,上面有月月的香味。”

“但是這個上面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江月很無語:“你放什麼屁!他一週都來不了兩晚上。”

“我不管,就是有!”祁光擺出一副我要開始鬧了的架勢。

最終江月沒辦法,依著他換了四件套。

這下祁光美美睡下,“現在好了,沒有野男人的味道了。”

“你跟狗一樣!”說著江月就把手上的枕頭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