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還在冷戰,陸希明直接給江月發資訊問她在哪兒?

當然不是這麼生硬的,而是旁敲側擊。

江月沒有回她,整整一個晚上都沒回。

結果可想而知。

只是不回覆都還好說,陸希明最擔心的是江月跟沈致過夜去了。

要知道江月見他從來都不久留,也表達過是沈致單方面拖著不放,江月想的是拖到他放棄。

雖然這個說法有些糟糕,但陸希明不得不信。沈致的堅持他是知道的。

下班後,陸希明先是去江月家。按了很久門鈴沒有得到回應,就連她的狗都沒回應自己!

駐足一段時間,陸希明可以確定江月不在家。

發資訊不回,他也不敢打電話,怕惹得江月惱怒。

只能不抱希望地江月門口等,哪怕陸希明一向裝得深情卑微,他也沒真如此卑微過。

不敢打電話,只能蹲在女方家門口等人。如此卑微的事,從前他都不敢想。

等到深夜,江月沒有回來,大機率是不會回來了。陸希明知道江月作息,非必要的話,她不喜歡晚歸。

只能是跟沈致過夜去了,這是陸希明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不願相信,也不敢不信。

就這樣熬了一夜睡不著的陸希明來到沈致小區門口。

他知道沈致家位置,這是他習慣掌握的事。

知道也沒用,高檔小區不是隨便進得去的。

他只能繼續守候,眼看著快到江月平時起床的時間。陸希明終於撥通打給她的第一個電話。

江月接了。

“什麼事?”江月平靜的聲音傳出來,那一瞬間,陸希明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擅長裝柔弱,卻從來沒哭過。畢竟不是真柔弱。

陸希明覺得委屈,委屈死了。江月為什麼要對他這麼狠。

“你在哪?”陸希明也不想裝了,他就想知道事實。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跟沈致在一起。”這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陸希明可以肯定。

“嗯,確實在一起。你知道了,然後呢?”江月也不瞞他,沒必要。

她突然有種期待,陸希明生氣然後要跟她分手。那樣可就好了。

“我在他小區外面,你讓他告訴門衛讓我進去。”

“怎麼?你進來不會打人吧?”江月還是有危機意識的,陸希明講話語氣不對。

陸希明生氣,但還沒氣瘋。想了一夜,他要還是沒想通,該是榆木腦袋了。

“我用得著自毀前途?我想跟你們聊聊。”

江月不管,把手機給沈致,讓他決定。

江月突然想到一些渣女被戀人捅死的訊息。想到如果那是自己,算是咎由自取吧?

不過誰管呢?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她不會去死,但也不怕死。

沈致讓陸希明進來了,他找上來時,江月正不緊不慢在吃早餐。

陸希明熬紅了雙眼,樣子狼狽又駭人。

他沒管沈致,徑直走到江月面前。

“我知道我做錯了,你的目的達到了。”

江月未答。

陸希明就這樣看著江月,在她面前,他始終是要低一頭的。

不過他開竅倒是快,這腦子靈活就是不一樣。

吃完早飯,江月起身。她本就收拾好了,準備離開。

最懵還是沈致,他都做好了跟陸希明一戰的準備,結果人壓根沒看他。都給沈致整得不會了。

陸希明知道,沈致不是關鍵。就算沒有這個沈致,以後也還會別的沈致。

沈致從來都不是他和江月關係之間的問題。

她江月就是無法被束縛,就跟鳥一樣。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非要跟江月在一起 。

要用世俗的愛情觀束縛江月。

陸希明認輸了,他一敗塗地。

江月說走了時,沈致還是懵的。

“月月,這就走了?要不要我送你?你跟陸希明一起離開嗎?還是我送你吧?”

沈致說了一通更是手忙腳亂。最終江月沒讓他下去,跟陸希明一切走了。

而沈致有些不放心,畢竟陸希明有點嚇人。

不過沈致不慫,又沒規定江月只能是他陸希明一個人的女朋友。一直以來,他們都和平共處不是嗎?

大家可以和諧相處的,他已經不介意了。沈致開始幻想,以為江月願意跟他過夜是對他態度轉變。

直接就是一個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而是加入這個家的意願。

他甚至都想求求陸希明,你帶我一個吧。

咱們三一起過也不是不行。

可是江月跟陸希明都很沉默,甚至一時沒敢提。可能他們還有別的事,沈致在想他找個機會說一下。

下樓坐上陸希明的車,還是他開。坐了一會,江月意識到不對。這不是送她去上班的路,她要去上班。

“那個......陸希明我要去上班。”

“我說我要去上班你聽到了嗎?你開錯了!”江月急得重複了一遍。

她看陸希明不說話,很不對經。覺得她這樣有些冒險,萬一陸希明是個亡命徒怎麼辦?

能活她還是不想死的。

還是爭取一下吧。

“陸希明,你回話!”

江月連著叫了幾遍,他才說:“我累了,今天不想上班。你陪我回家。”

江月很想說,我又不累,我可以上班。礙於陸希明的樣子,她忍了。

她比較理虧。

可是之前就說過了,她還會見沈致,沒說過不會睡來著。

就......

陸希明一路開回家,回的還是他老宅。站在門口,江月突然不想往裡進了。總感覺那裡面不太好,陸希明給人的感覺也不對。

說實話,她不是沒遇到過瘋的。也有分手後一直糾纏的。

但那都是普通小男生,對江月造不成什麼大影響。江月意識到她有些玩脫了,有些人,目前她還招惹不起。

那種被壓制的感覺襲來,江月不是不慕強,而是慕強的物件是她自己。她希望那個最強的人是她,而不是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那樣她會感到不安全。

不能給人有傷害自己的機會。這是江月一貫的作風。

她想她最近可能取得一點成績,就有些飄了。

忘記了對上的都是些什麼人。

看來她想停下來的念頭是錯誤的,她還不能停。

江月知道,她必須有錢到誰也無法奈何她的程度。

她可以不愛錢,但錢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