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甜不理會那些男人,一直在等著鹿鳴舟開口

慕容禾覺得無所謂,心裡也有些吃醋

鹿鳴舟不緊不慢的皺了下眉,聲音清淡:“我們認識嗎?”

“鳴舟你忘了,我們見過啊!”她都沒忘記,他怎麼可能忘了?無非就是仗著慕容禾在這裡

他裝傻,也不想再婚禮上惹出什麼亂子,更何況新郎還是他大哥

鹿鳴舟挑眉,不確定道:“卓甜?”

“對,你記起來了?”卓甜驚喜

離他們不遠處走來一個推著車的服務生,果汁一下沒穩灑到了卓甜的裙子上

卓甜瞬間石化,她想發火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連忙道歉,說著還要用手觸碰她的裙襬

“別碰!”

它惱火的將那個服務生給趕走了

轉過頭可憐兮兮的對鹿鳴舟說道:“鳴舟,我裙子髒了,你陪我去換吧”

她抓起鹿鳴舟的手就走

鹿鳴舟瞬間厭惡的推開,臉上陰霾,像剛刮完暴風雨:“我允許你這樣了?”

卓甜被推在地上,幸好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同一個地方,沒有人注意她怎麼了

鹿鳴舟轉了轉手腕:“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第二,小禾容不得你無視。最後,別叫我鳴舟,你還不配”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卓甜愣住,站起身

慕容禾牽起他的手,微笑:“卓小姐是吧?看好自已”

卓甜狼狽的咬了下唇,是啊,她不配。就憑自已已經沒有清白,憑自已在他說她髒的那一刻為他守身如玉的三年!整整三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不明白自已與慕容禾差在了哪裡

腦海裡不得浮現出小時候,自已和鹿鳴舟歡快的跑在花田裡,鹿鳴舟摘起一朵花戴在了自已頭上

[鹿少爺,您為什麼要給我帶這個?]

剛滿17歲的鹿鳴舟,已有一米八一的大個子,陽光照應在他堅韌的臉上,顯得更加有感染力

[因為花要送給喜歡的人]

[少爺您是說您喜歡我?]

[以後別叫我少爺,叫我鳴舟]

鹿鳴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喜歡你]

年少的喜歡走不到最後,卓甜知道,有多少因為不好開口而錯失機會,多少在年少時走散以後還會相見

可鳴舟說出來了

儘管他給自已的是一朵小白花,但能被少爺喜歡,也值了

那是卓甜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視的感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已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已是什麼感覺

卓甜眼角掉下一滴淚水,少爺也有過發脾氣的時候

有次自已因為把他的手辦給弄壞,少爺推了一下自已,卓甜那時候能感受到這一推,是鹿鳴舟用盡了全力

她身體不好,承受不住這力道,胳膊和腦袋磕到了桌角,向九從門外敢來,大喊:“哥!誰讓你推她的?!”

向九走過來,微微扶起自已,卓甜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目光恐懼的看著自已最喜歡的少爺

沒錯,是恐懼

腦袋傳來一陣刺痛,沒有大礙。破皮了,但胳膊上從此烙下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自已隱約記得這道深長的疤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漸漸的退了一些,可想而知當時鹿鳴舟用了多大的力氣

從那以後,自已在沒見過他的身影

在後來,聽別人說鹿鳴舟去了國外,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卓甜聽到這個訊息,心臟彷彿驟停了

過後的日子,她每當想他了,就拿起那朵小白花,當做是鹿鳴舟陪在自已身邊

卓甜在試衣間發著呆,最後還是別人提醒,才緩過神來

婚禮殿堂上,上上下下有五百多號人,巨大的殿堂裡散發著酒味的清香,更多的是竊竊私語

也有些嫉妒的,在那裡眼睛瞪著新娘子,不料被抓包趕了出去

慕容禾:“我去上個廁所,你等我”

“好”鹿鳴舟寵溺的看著慕容禾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

慕容禾小解完剛要出去,看到鏡子裡反射出來的人影,是個男人

正是向九

慕容禾不知道他跟自已來幹什麼,總之沒好事

她不知道向九對卓甜的意思,自然沒想到今天他跟著自已過來是為了這件事的

“給卓甜道歉”

慕容禾心裡有些急,今天是鹿鳴舟哥哥的婚禮,她不想弄出什麼亂子

向九不在乎可她在乎!

慕容禾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越過:“這件事晚點再說,我不想出什麼差錯。”

整個婚禮宴會廳,有幾個著名的國際設計師在炫耀自已為新娘製作的婚紗。

她一眼鎖定鹿鳴舟,朝他走過去

鹿鳴舟正在和鹿大少爺聊天,慕容禾不知道在聊什麼,自已走過去之後鹿北熙只是衝她禮貌一笑轉身走了

鹿鳴舟眼神微醺的摟過慕容禾,嘴角扯開邪魅的笑,有種撒嬌的意味:“小禾,你嚐嚐這酒,好喝…”

她詫異:“你喝酒了?”

“你不開心嗎?”

……這有什麼好開心的,她只是覺得鹿鳴舟以前包括現在都是不喝酒的。

一轉眼到了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的時候了。

慕容禾羨慕的看著臺上,眼睛中有種複雜的情緒在流動

婚禮一直舉行到晚上才漸漸散場,現在慕容禾才看到新娘的面龐。

雪白的面容,微微挑的眼睛,眼睛周圍有一些發紅,像是剛剛哭過。

新娘的唇形是鋒利的,眼睛儘管不是很圓,但狐狸眼可以扯人心扉。

慕容禾先前向鹿鳴舟打聽了一下,她叫萬谷,是一家整容醫院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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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天氣原因,來來往往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慕容禾兩人索性住了下來。

但自已的心裡總有一股不安

碩大的城堡裡一共有兩條通道,第一條通道是通往地下室,第二條通道是通往住的地方。

慕容禾沒來過這裡,自然對地形不熟悉。

瞎貓碰死耗子竟然還和向九碰個正著

向九笑裡藏刀:“我正要找你”

她旁邊沒有一個人,而向九的旁邊有兩個貼身保鏢,這讓慕容禾感到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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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鹿鳴舟自從喝了那杯酒腦袋就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的進了一個房間,只覺得一個女人在他耳邊說了很多,他以為在做夢。也以為面前的女人是小禾,就一把摟過她…

後面什麼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晨,鹿鳴舟醒來的時候,發現慕容禾正坐在天鵝絨椅上眼神奇怪的盯著自已。

鹿鳴舟張開雙臂笑道:“小禾,到我這兒來”

但很快自已又發現了不對勁,她看自已的眼神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