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仇大帝的手掐住清清的脖子,幾乎是把她從床上拎了起來,她就快要喘不過氣,卻沒有一絲力氣反抗,羅仇大帝才徐徐開口:“你不是妖,你是神,告訴我,你是誰?”清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有意思,神被煉成靈藥,難怪你這麼強,看來,很快我就控制不了你了。”
他冷哼一聲,把一顆看似種子的東西,塞到了清清的口中,清清的頭半仰著吸不進氣,正好在他放下她的那一瞬,便把那種子吞了進去,只聽見羅仇大帝說:“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靈藥。”便消失不見了。
清清趕忙用手指摳向喉嚨,但是除了一地血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過了一會兒,瓊臺又溜了進來,聽完清清述說了剛才羅仇大帝的怪異行為,她趕忙給清清把了把脈,但是什麼也沒發現。
“你一點沒看清楚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清清搖了搖頭:“既然什麼也發現不了,就不管了。我還活著,已是萬幸。”說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瓊臺收拾完房間後,隨後便離開了。
許淮此時還在山門之外,百妖進出盤查,井然有序,他越來越覺得這麼等著不是辦法,趁著天沒亮,準備看準時機混進去…突然他的後背被拍了一下,天下還未拔出,他已驚喜地發現是沈凌慕到了:“師兄!是你!”
原來沈凌慕也不負所托,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靈鎮派覆命,又得師命後立刻趕了回來,“許淮,你聽我說!師父說此事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也不便因此引起門派爭鬥,所以他給了我一樣寶物,助我們一臂之力。”
說著他神秘地從一個錦囊中拿出了一捧花生,許淮不由得感到有些納悶,“師兄,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凌慕趕忙道:“師弟,別急,這可是師父賦予了十年靈力的不同尋常的花生,你等著看吧!”
只見沈凌慕開始慎重地施咒,很快,便催得花生生出奇香縷縷,奇香並不隨風飄散,反而順著地面鑽去,凌慕抓著許淮躲到一旁,不到一會兒,地面不知從哪裡就鑽出一隻灰色的老鼠,大小倒是很尋常,但是這隻鼠扭動了幾下,很快變成了一個圓乎乎的灰衣少年,他吸著鼻子,摸到了凌慕事先準備好的花生,正要放到嘴裡,凌慕立馬上前抓住了他的雙手…
灰衣少年卻不慌不忙,“誒…誒!我可不是偷東西吃啊!我是知道你們有事相求,特來享用!”凌慕立馬跪下,許淮也跟著跪下“鼠仙前輩,我們乃靈鎮派明德真人座下弟子沈…”
灰衣少年不以為意,打斷了他,“我管你什麼弟子,誰不知道我小灰,啊不鼠仙,最喜歡的就是幫人消災解難啊!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啊?有沒有聽過我的名號?”凌慕和許淮很快齊聲回答:“剛知道!”
“你…你們這樣讓我很尷尬,你知道嗎?你們是不是想找我幫忙啊?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凌慕偷笑,暗暗想著,沒想到鼠仙是個絮絮叨叨的話癆。許淮卻沉不住氣了,“前輩!晚輩許淮有事相求,人命關天吶!”
鼠仙好像脾氣很好,“那不聊天就不聊天吧…你要我幫你們幹什麼?”凌慕回答:“前輩,我們有一個朋友…她在妖骨派,因為救了我們現在處境非常危險,求前輩幫我們把她救出來!”
鼠仙又開始絮絮聒聒,“哇你們,真當我無所不能啊,我明白,以我的名號,此前確實是無所不能,但是幾年前,我受了傷嘛,我現在的面容你們也看見了,我現在不過是個孩子啊…”
許淮聞此著急,趕忙對著鼠仙拜了三拜,“前輩,求前輩指點!”鼠仙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想扶起許淮,“誒你這小仙長別動不動就一拜一叩的,對我的心脈可不好!我沒說不幫啊!”許淮高興地對著鼠仙又拜了三拜。
鼠仙不自在地受了許淮的禮,“那我就跑一趟,我幫你們去看看她是死是活!對了,她叫什麼,是人是妖是鬼啊?你們可有她什麼物品啊。”“她叫清清,是人!我…有她的畫像。”許淮從懷中掏出一張清清的畫像。
鼠仙收好畫像,“好!你們在此等著我!”他的手又對著凌慕伸了幾伸,凌慕不解地看著鼠仙。鼠仙擠眉弄眼地說:“花生!給我花生啊。”凌慕立即反應過來,把花生呈給他,鼠仙對著他就是幾個白眼,“走了。”
鼠仙憑著尋人咒術和畫像,很快就找到了清清。他往床上嗅了嗅清清,發現她身上有些不尋常的味道,但是又被隱匿起來,分辨不得。許是太累了,清清睡得很沉,鼠仙看房內除了怪藥味沒什麼吃食,自覺沒意思,便叫醒了清清。
清清驚恐地往床內退了幾退,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床前的少年,連瓊臺的咒術也躲過了,她竟沒有任何察覺,“你…是誰?”鼠仙趕忙擺手說:“姑娘,你可別亂叫,是你的老相好!還是好朋友,老朋友的,叫什麼許淮!讓我老灰不對是小灰來找你的!”
清清眼睛一亮:“是許淮讓你來找我的!”鼠仙趕忙解釋:“他…他是讓我來救你出去,但是我這個吧,現在身體不大好,要從這個妖窟裡帶人走還是有點困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清清已經很感恩了,就算鼠仙可以來去自由,但是羅仇大帝現在…一定對她加強了監視,“我明白。只需您幫我帶幾句話。”
鼠仙左顧右盼,“好好,你快說吧,你這裡也沒什麼吃的,只有一些怪藥,真是苦了我了…你了。”清清難得笑了笑。她起身坐在案前,思索了一會,卻發現愁緒滿懷,最後只拿起一張帕子,寫下:我已沒事,望兄放心。霄壤之別,後會有期。
清清想對著鼠仙叩拜,鼠仙抓住她的手扶起她,想推辭不受,卻發現她脈象奇特,“你別動!”鼠仙看著她,又聽了聽脈象,隨即又看了看她,再聽了聽脈象,“你這傷…”清清慌忙打斷了他:“前輩,此地不宜久留,前輩之恩,清清有機會一定會報答!”鼠仙也不再多想,他拿上帕子,“那我走了!”鼠仙扭了幾步,突然變成灰鼠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