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農戶的屋子雖然略顯簡陋,但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屋內陳設簡單樸素,幾乎找不出幾件稱得上精緻或華麗的傢俱。

然而,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光禿禿的牆壁之上,竟然懸掛著一張完整而漂亮的狐狸皮毛。

僅憑這一點,在場的眾人便能夠輕而易舉地推斷出,此戶人家的主人必定是一名經驗豐富且技藝嫻熟的獵戶。

畢竟,只有常年與山林為伴、善於捕獵的人,才會擁有如此珍貴的戰利品,並將其展示在家中的顯眼位置。

姜以茉和鳳無痕好奇地在屋子裡四處打量著,突然間,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屋門背後那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處。

只見那裡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在召喚著他們前去探索。

鳳無痕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蹲下身來仔細觀察。

他輕輕伸手拉動那塊看似普通的木板,沒想到竟真的成功將其拉開!

隨著木板的移動,一個漆黑深邃的洞口赫然呈現在眼前。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兩人都不禁心生警惕,但同時也激起了他們強烈的好奇心。

鳳無痕湊近洞口檢視,發現裡面還有一道狹窄的臺階梯子延伸而下,勉強只夠一個人側身透過。

看見這個洞口,鳳無痕和姜以茉對視一眼,兩人已經明白康王進了這個屋子後,為何會突然失蹤了。

“本王先下去看看,你們都守在這裡。”鳳無痕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眾人,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地說道。

他身姿挺拔,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不行,王爺!”姜以茉急忙向前一步,嬌俏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還是讓我下去吧,我個子小,身子比您和其他人都要靈活一些,可以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

她那靈動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緊盯著鳳無痕看。

“王爺,您的身份尊貴無比,若是有個萬一,我們如何向皇上交代?還是讓屬下來替您先行探路吧!”冷魅一臉嚴肅地抱拳說道。

他身材高大威猛,渾身散發出一股冷酷的氣息,但此刻眼中卻流露出對鳳無痕深深的關切之情。

一時間,三人紛紛爭執起來,各抒已見,誰也不肯讓步。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謝赫凡突然開口道:“都別吵了!再吵下去康王又跑了。”

“這樣爭論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家按照順序依次排隊下去。”

“如此一來,既能保證安全,又能有序地進行探索。”

三人聽了,覺得這個提議頗為合理,便不再爭吵,決定排隊下去。

不過,還是鳳無痕先下去。

鳳無痕看了一眼謝赫凡,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想法。

然後,他率先走到隊伍的最前面,準備第一個下到未知的地方去……

這個洞口底下很深,四人排著隊順著狹窄的臺階梯子延伸而下,底下漆黑一片……

他們還沒有走到臺階梯子的一半,就察覺出一股危險的氣息朝他們襲來。

“大家小心,有埋伏!”鳳無痕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氣息,他突然大喝一聲,提醒身後三人提高警惕。

鳳無痕剛喝完,一陣密集如雨的箭羽,從黑暗中呼嘯而出,帶著凌厲的風聲直撲眾人而來。

這些箭羽速度極快,如同閃電一般劃破虛空,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鳳無痕迅速把姜以茉護住,謝赫凡和冷魅同時打出內力抵擋。

結果,箭雨來了一波又一波,誓不把他們四人刺死不罷休。

十幾分鍾後,四人終於堅持到箭雨射完了。

幾人才鬆一口氣。

可下一秒,他們耳邊就傳來一道囂張的笑聲。

而地底下也亮起了油燈。

大家都能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想不到你們還是找到了這裡。”

“這個地方可是我在皇城裡最後一個藏身之地了。

不到萬不得已,本王是不會使用這個地方。”

“但你們已經逼得我無路可走了,那本王就只能和你們同歸於盡了。”

“實話告訴你,你進了這裡就出不去了,今日有你們陪葬,我下地獄也不算太孤獨。”

康王話音剛落,只聽得一陣“咔咔咔”的聲響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那臺階梯子的兩側,竟然如雨後春筍般迅速鑽出一根根手拇指粗細的鐵棍!

這些鐵棍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另一側狠狠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以茉、鳳無痕、冷魅和謝赫凡一四人反應極快,他們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從樓梯上跳了下來。

幾乎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樓梯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合攏,將退路完全封死!

姜以茉心急如焚,她衝著康王大聲喊道:“康王,快快把樓梯上的鐵棍收回去!”

“你已經犯下大錯,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收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然而,康王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瘋狂。

“茉茉……”康王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喊道,那一雙原本銳利無比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絲絲猩紅之色,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緊緊盯著姜以茉。我如今已無路可退!即便被你們擒獲交予皇上處置,等待我的也唯有一死罷了!”

姜以茉心中不禁輕嘆一聲,她自然清楚康王犯下如此眾多罪行之後,老皇帝定然不會輕易饒恕於他。

然而,眼下局面卻讓她感到頗為棘手——畢竟她們四人並不願就此陪著康王一同送死啊!

正當姜以茉欲要張口說些什麼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鳳無痕忽然打破了沉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的語調平靜如水,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但其中所蘊含的深意與責備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本王也不想變成這樣,可你有個好母妃,而本王的母妃……她只我當成她爭籠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