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神秘兮兮的只說了一半,李澤天點點頭,也很神秘的樣子。
唯有李彥虎臉問號,眼珠子看看這個又瞪瞪那個。
羅將軍一拱手,“末將得令!十殿下,走吧,您去才好。”
李彥虎摸摸腦袋,緊跟著羅將軍,他還是沒明白李琰朔的意思,但又不好意思問,顯得他很笨似的。
“羅將軍,九哥啥意思?”
羅將軍笑著看看他,有點小得意,因為他是猜出來的,“樂王殿下的意思是…”
李彥虎聽完哈哈大笑,邁著八字步往前走,“九哥真厲害,哎,咱們去找付娟,讓她把那貨洗刷洗刷,咱倆去買棺材,買個什麼木的好呢?”
這個問題羅將軍也沒想,思索了一下道:“樂王殿下說上好的棺材,那就買貴的吧。”
“好。”
花英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笑了笑,對李琰朔道:“殿下,前往甘國安國的大軍應該快到了吧?”
花英韶摩挲著手裡的扇子,眼神嚴肅,“三日後,殿下有何打算?”
李琰朔食指落在沙盤上銀城的地方,點了點,“攻城。”
花英韶握著扇子手微微一頓,笑而不語。
此時講武堂已經沒有了人,李琰朔抬起眼神的時候帶著一絲詭異的光,“你笑什麼?”
“笑殿下聰慧過人。”
“哦?沒別的?”
花英韶拿扇子遮住半張臉,只露出風情萬種的眼睛,搖搖頭道:“沒有。”
李琰朔拿鼻子哼了一聲,有點陰陽怪氣,“聽說滿城的姑娘都思春了,你不知道?”
花英韶沒有拿下扇子,一雙眼睛燦如星河,輕輕一歪頭魅惑眾生似的,偏偏他自己還不知道,一本正經的笑道:“哦,這麼厲害啊,殿下真有魅力。”
李琰朔忍耐著,偽裝著,“本王自然有魅力,但沒那個到處拋媚眼的愛好。”
花英韶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在扇子下面李琰朔看不見,所以語氣故意帶著絲滑戲謔,“殿下,我沒有,你看我就是這樣的,天生的。”
李琰朔又氣又鬧,隱忍太久的慾望被他的一雙眼睛隔空點燃,他真的不想做什麼君子,也不想守什麼規矩,只想把這個人按在這沙盤上狠狠的調教。
四目相對,花英韶感覺一種危險在逼近,不,不是一種危險,是兩種危險。
一種是李琰朔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炙熱和詭異,一種是自己心口傳來的期待,他想逃,因為這樣下去很危險。
“殿下,那個,我去找付娟姐,我給你去做飯。”
李琰朔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只輕輕一拉就扯到了自己懷裡。
花英韶一個激靈,雞皮疙瘩倏地起了一層,落在腰間的手只是輕輕一帶,他就感覺自己軟了。
最近太忙,他們都沒有時間想私事,也一直守著規矩的君臣禮儀,花英韶以為李琰朔忘記了,想通了,對他沒想法了。
沒想到只是太忙而已。
他想掙脫,他想逃離,可李琰朔的鉗制很牢固,他越掙扎腰上的那隻大手就越貼的緊。
“殿下…”要死,他自己都能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很軟,連欲拒還迎都算不上,簡直就是想要。
真是憋久了。
李琰朔非常想再忍一忍,至少忍到他主動說喜歡,他一次兩次的主動感覺很賤,至少忍著打完仗,事情都安穩下來也可以。
可是這種事情不好忍,還好現在忙於抵禦外敵,不然他早就把這個幹服氣了。
“本王也思春了,花少爺不想給本王解決一下問題嗎?”李琰朔真的沒打算說的這麼赤裸,可精蟲上腦他控制不住。
“殿下,放手,你思春找姑娘去,對我一個大男人說什麼?你放開,被人看見了,”花英韶不敢大聲說話,就怕這個時候猛的闖進來一個人。
“別動,”李琰朔是真的惱火了,他都主動成這樣了還不行,他能感覺到花英韶的反抗不是一點點,而是用了全力。
他特別的下不來臺,搞得他像個強搶民女的流氓,可是這個時候放手更沒面子。
所以他緊緊摟著花英韶,放也不行,不放也不行,“花英韶,你別動,本王叫你別動!”
他越用力,花英韶反抗的力氣就越大,急眼了都,“你放手,放手,這裡是軍營,小心被人…”
正在這時,宏厚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樂王殿下。”
花英韶腦子嗡的一聲,血夜從頭直竄腦門,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李琰朔,力氣用的也是十成。
然後迅速開啟摺扇,扇風,臉紅的滴血。
李琰朔剛才沒有防備,那一推把他推了一個趔趄,跌坐到了椅子上。
眼睛都在充血,心裡拔涼拔涼。
他就這麼盯著花英韶看。
來人是李澤憫手下一名大將,他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因為他都看見了,怕不是要被滅口吧?
花英韶額頭冷汗都沁了一層,他知道,這個人什麼都看見了,他根本就沒辦法再裝若無其事。
誰看見不好,偏偏是李澤憫手下的將士,真是見鬼。
李琰朔還這麼瞪著他,明顯的不想掩飾,花英韶知道自己可能過分了,一個堂堂王爺在這種情況下失了臉面真的很難堪。
“殿下,我還有事,告辭!”除了走花英韶想不出別的辦法,雖然可能真的傷了李琰朔的心。
小將單膝跪倒地上,聲音發虛,眼睛也不敢抬,“樂王殿下,憫王殿下讓末將彙報,新兵已經開始訓練了,一切順利。”
李琰朔從椅子上站起,臉色非常難看,語氣卻難得的平靜,“知道了,下去吧。”
小將暗送一口氣,退了出去,又側目往李琰朔的營帳看了一眼。
李琰朔終於爆發了,一腳把剛才坐過的椅子踹出了營帳外。
不遠處計程車兵聽見聲音頭往這邊一轉,發現飛出來一把椅子,撓了一下腦袋就顛顛的跑過去,抱著椅子趕緊獻殷勤。
“樂王殿下,您的椅子…”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