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接受檢查。”

一個非常粗暴的聲音在汽車的前方響了起來。

前方是進城的必經道路,被人用鐵絲網和木籬笆,設立了一座小型的哨卡。

哨卡的附近還有幾間簡陋的小房子。

看見徐淮陰等人開過來的6輛軍用大卡車,所有人都緊張的跑了出來。

這是一群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其中還有幾個染著一頭非主流頭髮和紋身的。

手裡拿著槍,指著徐淮陰和胡桃所開的車,讓兩人停車接受檢查。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這種車是軍隊裡的車。

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怎麼回事?”

徐淮陰朝著胡桃的側臉看了過去。

胡桃有附近幾十米範圍的視野,問她準沒錯。

“稍等一下,我看看情況。”

胡桃回答道,然後就閉上眼睛,開始控制鬼靈,檢視附近的情況。

徐淮陰看著胡桃粉嘟嘟的側臉,現在胡桃的意識不在身上。

偷偷親一下,不會被發現吧?

這種想法也就止步於想法了。

過了大約十幾秒的樣子,胡桃的纖長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

一雙如水般的眸子悄然睜開了。

“就是一群得到了一些槍的普通人,沒有修煉者,不過槍械的型號有點問題,好像是同一批的槍械,不像是偶然所得,有點像是被專門扶植出來的。”胡桃猜測道。

“專門扶植出來的?你的意思是...黑手套?”徐淮陰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做一些事情。

黑手套的存在,自然就是替某些光鮮亮麗的上位者,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八成吧,我還找到了兩件被藏起來的靈能武裝,應該是這群人的底牌。”胡桃也不敢完全的篤定。

說不定這群人就是運氣好,弄到了一批槍械,又在垃圾堆裡撿到了兩件靈能武裝,順便這兩件靈能武裝還是沒有密碼的。

好吧,就算槍械可以流出,靈能武裝這種官方才有的東西,根本就流不出去。

徐淮陰的手裡其實就有10件靈能武裝,就是上次周玉帶在身邊的,可他沒有管理員密碼啊,更沒有使用者授權,只能讓這些東西在倉庫裡落灰。

強行使用,認證失敗這些東西會自爆的。

“既然這樣的話,你來還是我來?”胡桃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狗改不了吃屎啊,不管是誰的爪子,敢向他伸手,那就直接剁掉。

“下來,再不下來我們就開槍了。”

一個一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囂張青年,來到了車窗旁邊。

用槍托敲擊著車窗,尤其是在發現這支車隊,一共只有十幾個人,卻開著6輛大車的時候,就顯得更囂張了。

除了徐淮陰和胡桃,這次帶出來的12個人,全部都從車上下來了。

“檢查。”

一個身上紋著花裡胡哨紋身的光頭,一把掀開了其中一輛車的車廂,發現裡面堆放著一小堆靈氣四溢的石頭。

“靈石?!這麼多靈石?發了啊!”紋身光頭男人面露貪婪之色,一抹殺機在他的眼眸中出現。

要是把這些人全都滅口的話,這些東西可就是自己的了...

“靈石,是靈石,好多靈石啊。”

“我這邊也有,是靈石。”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在各處都響了起來。

這六個車子裡,裝的全都是靈石。

“出來,你們是什麼人?”

光頭紋身男也來到了第一輛車的駕駛室旁邊。

只有這輛車上的人沒有下來了。

透過車窗可以看見兩個人正旁若無物的在裡面聊天。

其中一個看起來非常的普通的青年,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而駕駛位置,則是坐著一個讓人挪不開眼睛,彷彿雪中紅梅一般傲立的女孩,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白皙筆直的長腿,一抹小蠻腰,配上瀑布般垂下的烏黑秀髮,清澈的眸子,顧盼生輝。

光頭男人嚥了一口口水。

緊隨其後的就是更加深邃的貪婪。

只不過,他沒有冒然行動。

能調動6輛軍車,還運載著這麼多的靈石。

肯定是某位大佬的勢力。

要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在動手不遲。

反正一共就這點人,他的手下不但有好幾十人,幾十把槍,還有秘密武器。

這群人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不成嗎?

“兩位,請下來談談。”

光頭男人敲著車窗。

“為什麼非得咱們倆動手呢?咱們不是帶了這麼多人出來嗎?雖然都開始修煉了,但這些人恐怕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徐淮陰對窗外的情況置若罔聞。

兩人並不是保姆哦,眼下這種強度的敵人,正好適合練兵。

“你是想...這樣會有傷亡的吧?”胡桃倒也沒有反對,就是稍稍的感覺有點不妥。

“嘿嘿,哪有不流血的成長啊?”徐淮陰顯然並不把傷亡看在眼裡。

“而且這些人都只是一些拿著槍的普通人而已,拿槍的姿勢都不對,也就用槍嚇唬嚇唬普通人,要是遭遇了變故,手裡的槍也就是燒火棍而已。”徐淮陰淡定的說道。

“對付這群臭魚爛蝦,都要付出傷亡的話,只能怪他們自己菜。”

對生死這種大事,徐淮陰顯得意外的冷漠。

好像生死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對於那些佔據著正統的渣滓來說,和反沒什麼區別。

追求自由和正義,抗擊腐朽的舊勢力,這可不是請客吃飯,是要為之流血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胡桃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也明白了徐淮陰話裡的意思。

“哦?賭什麼?”

“就賭在咱們不出手的情況下,需不需要死人才能把眼前的事情給解決掉,怎麼樣?”胡桃說道。

這是在考驗眼力啊。

“沒問題啊,賭注是什麼?”徐淮陰心下一動,不著痕跡的朝著胡桃白皙的大腿看了一眼。

“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贏的人可以提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怎麼樣?”胡桃想了想,說道。

“不太過分”?

這個說法有點籠統啊。

香草算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