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溫家人還在吃早餐聽到這話,溫風嘴巴里的飯直接噴了出來。

“二弟!”

溫文無語的擦掉臉上的飯:“你能不能講點衛生!”

就算在怎麼驚訝,也要忍住啊!

雖然他也很想噴。

溫文抓緊時間問:“宮中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爹?”

溫從遠飯也不吃了,沒有人比他還要驚訝,太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藏在東宮樹下的龍袍也找到了,按理說那些人的奸計不應該得逞才是。

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溫婉也吃不進了,心中惴惴不安,一會想季宴是不是沒收到信,一會想人現在怎麼樣了,突然被廢,估計心裡很鬱悶。

溫從遠搖搖頭:“沒什麼事,繼續吃飯吧”

溫家人吃完飯後就各自回了院子,溫風就開始收拾東西,不是自己的,是嚴若琳的。

嚴若琳在玩魚,看他,好奇的說:“你在幹什麼?”

溫風頭也不太抬道:“我這裡還有幾千兩的銀票,是我這些年當職攢下來的,給你放到包袱裡”

“還有一些鋪子,我早些年買的,沒花爹孃的錢,坐落在京城比較繁華的地段,過些年估計還要升,估計值不少錢,以後孩子生下來,你和孩子也有個著落,不說大富大貴,起碼吃穿不愁”

“你的那些首飾什麼的,要是喜歡通通都可以帶走,不喜歡就賣了換成銀子,踹到兜裡,首飾帶在身上太打眼了”

溫風收拾好包袱,心裡很難過,不捨的望著嚴若琳,媳婦才回來沒多久,又要走了,他心裡真是捨不得,不單單是為了孩子,更多的是捨不得妻子,這幾年,人早就走進心中,放不開。

前些日子是他混蛋,等妻子真正離開過才明白自己的真心。

現在溫家都要大禍臨頭了,就想著什麼好東西都給妻子留著。

嚴若琳皺眉:“你要趕我走?”

溫風:“媳婦,我就是自己滾也不會讓你走啊”

“那你什麼意思?”

“太子倒了,我們溫家怕是不會好過,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嚴若琳哼了一聲:“那你跟我一起走,我們回東海,以後你想養什麼樣的魚都有”

溫風笑了:“媳婦,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擔心我的,我不能走,我走了,溫家怎麼辦”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們一族中沒有分開一說,只有喪偶”

溫風:“你們什麼族?”

嚴若琳認真道:“人魚族”

溫風心疼的摸摸嚴若琳的頭:“媳婦,你是人魚族,我是猿族,正好湊一隊”

“好了,還沒到夜晚呢,說啥胡話”

嚴若琳:“......”

那邊,溫文回去後左思右想,打算跟唐輕說個明白,他聽妹妹以前提過,在自己被流放之時只有這個傻女人陪著自己,這輩子不會了。

怎麼樣也要保證媳婦的安危。

溫文說完了,唐輕難得強硬一回一把推開他,眼睛已經紅了:“現在不是你要和我和離,而是我要和你和離!”

“溫文你每次都是自己做主意,這回我要做一回主意!”

“和離!”

“現在就和離!”

溫文一個大男人也紅了眼睛,十分痛苦的盯著唐輕嬌嫩的臉龐:“好”

“和離之後,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

唐輕哭出來了:“誰稀罕你那些東西!”

“不稀罕就不稀罕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唐輕去了書房拿出紙筆,刷刷刷就寫完了,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丟給溫文:“你我兩不相欠!”

溫文沒敢去看,等唐輕走出去時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唐輕沒回頭:“你還拉著我做什麼!不是已經和離了嗎!”

溫文艱難的說:“你會忘了我嗎?”

“會!會把你忘得乾乾淨淨,橫豎你最開始也不是真心想要娶我的,這下倒好,放你自由!”

唐輕甩開他的手,哭著跑出去。

溫從遠直接讓人套了車準備去東宮找太子問問清楚。

溫婉在後面追過來:“爹!我也要去”

溫從遠回頭:“你去做什麼?”

溫婉生怕他不帶自己,趕緊上車,掀開簾子進去:“爹,不管怎麼說,我和太子也是相交多時,他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我不去問問實在說不過去。”

溫從遠心思不在這裡,也沒問什麼,帶著人就去了東宮。

溫婉到時發現東宮裡三層外三層被圍的水洩不通,全都是禁衛軍,就是隻鳥路過都會被慰問祖宗,她跟著他爹進去還被攔住

“幹什麼”

“這是禁地不準進去!”

“趕緊走走走,還真當是以前,今時不同往日,太子被廢,你們這些太子黨還不夾著尾巴做人,到處溜達”

溫婉好生說話:“這位大哥可否通融一下”

“不行!”

“那要怎樣才能進去”

那人看一眼溫婉:“陛下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你不是人嗎?你要是狗我就讓你進去”

溫婉只恨自己沒帶大黑過來,要不然咬死他。

溫從遠拱手:“我等也不進去,就是想知道太子可還好,如果不方便進去,就是叫太子來相見也是可以的”

御林軍看一眼他:“原來是溫大人啊”

“要是別人還行,您就算了,上面的人特意交待溫從遠和狗不得進去”

溫婉聽的拳頭都硬了。

“溫大人您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人,都是奉旨辦事的,規矩您是知道的”

正這時候,兩三個小太監來了,看那樣子是御膳房的,走到御林軍跟前,笑的諂媚:“秦大人,我們是來給廢太子送飯的”

秦大人漫不經心的掀開菜籃子,“呵”了一聲:“這麼好的飯菜,廢太子哪能配吃”

為首的太監陪著笑:“秦大人說的對,是不配吃,可總不能讓人餓死吧”

溫婉看過去,臉瞬間就黑了。

這麼好的飯菜不過是蘿蔔鹹菜,那米飯黑漆漆的,像是被人故意在裡面慘著什麼東西,季宴即便被廢了,那也是皇子,竟敢這般怠慢皇子。

這群人不過是仗著季宴如今失勢,捧高踩低罷了。

皇宮慣來如此。

那秦大人嘴角揚起,看一眼溫從遠和溫婉,猛地抬手將那提籃打翻,裡面的飯菜瞬間就落了地。

“都說了不配,還送什麼送”

“一頓兩頓餓不死”

溫從遠:“你!”

“放肆!”

“誰叫你們這般對太子的!”

秦大人笑了:“溫大人,哪裡有什麼太子,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

【秦大人,如此忠心耿耿,讓我看看】

【怪不得】

【原來是有把柄在靜妃手中】

溫從遠立即豎起耳朵聽溫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