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景淮並沒有碰她的打算,沈知意的眼神像是茫然的指南針,來回閃躲,根本不願意直視他的眼神。

她的動作清清楚楚落在他眼裡,蕭景淮不禁生出逗弄她的心思。

他索性放大音量:

“他敢,他要是敢說出去,我敢保證他這輩子也找不到工作!”

下一秒,沈知意白皙漂亮的手掩上他的嘴,

“你別說了,我是真的嫌丟人。”

一陣酥麻的觸感從手心傳了上來,沈知意震驚到無以復加,他居然用舌頭舔她的手!

“變態!”

沈知意小聲嘟囔,把手背到身後,撇過頭不去看他。

在色慾燻心的男人這裡,她這副樣子無異於撒嬌,像是一隻鬧了脾氣的小野貓。

“你要是覺得受委屈了,換你舔我也行。”

蕭景淮用手掰過她的腦袋,把手放在了她唇邊,她的唇冰冰涼涼,手感極好。

“誰像你一樣變態。”

沈知意歪過腦袋,一邊躲著蕭景淮的觸碰。

她試著推開男人的紋路分明的大手,不是誰都能和他的情趣共情,在沈知意眼裡,蕭景淮無疑是個有精神問題的色情狂。

“你在心裡罵我。”

望著女人皺眉抗拒的小臉,蕭景淮一語道破了沈知意的心中所想,惹得沈知意麵色一驚,難不成他會讀心術?

“剛才還不確定,這回徹底確定了。”

蕭景淮的手在沈知意嘴角附近摩梭,甚至想用手撬開她的唇角。

“別鬧了,我們在外面。”

蕭景淮卻發現了她話裡的漏洞,用手細細摩挲著她的滑嫩細膩的臉頰,

“你的意思是,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

話沒說完,沈知意找準時機,一口朝他虎口位置咬了下去,動作迅猛、精度極高。

這個變態不知羞恥,臉皮比城牆還厚,沈知意決心讓他感受一下肉體上的傷害。

蕭景淮臉色瞬間得疼鐵青,右手立馬縮了回來,沈知意這一口咬的很使勁,蘊含著數不盡的個人怨氣。

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蕭景淮倒也不惱,只是用手在她的豐盈處輕輕一捏,一聲輕呼瞬間從沈知意嗓眼裡傳了出來。

胸前位置忽然受到襲擾,他這一爪子盡是挑逗的意味,保不準接下來對她做些什麼。

驚嚇之中,沈知意立即鬆口,整個人退回到了兩牆之間的角落當中。

“你無恥。”

沈知意紅著小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嗓音奶兇奶兇的。

蕭景淮揉著右手虎口,懶散的嗓音裡摻了些沙啞,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腔調:

“我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上輩子是不是屬狗的?咬起人來怎麼這麼疼?”

他把手上一串細密的牙印展示給沈知意,看到自己留下的傑作,沈知意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暢快,臉色也好轉不少。

蕭景淮幽幽開口道:

“你上輩子是小獸沒關係,我上輩子肯定是獸醫,專門負責給你治病。”

說著,他的手更不老實,魔爪朝著沈知意就落了下來。

慌亂之下,沈知意趕緊推開他的大手,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到了甲板上。

外面人多眼雜,蕭景淮自持身份,總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沈知意的舉動正中男人下懷,他本就沒有在這裡辦了她的打算,但還是擺出一副兇狠的臉色,壓低聲音,聲色俱厲道:

“你給我過來!還敢咬我,我看你脾氣是見長了。”

“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

沈知意用手圍成一個小喇叭的形狀,把自己的聲音集中,而不至於讓後面的船工師傅聽到。

“你現在就是個處在發情期的動物,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她實在是怕蕭景淮衝過來把她擄回船艙,又補充了句:

“距離產生美。你不是要看風景嗎?前面的景色也很好的。”

蕭景淮整理好衣服,緩步走出船艙,靠近沈知意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女人有意識地躲著自己碰觸。

“行了,我不碰你,這樣行了吧。你給我好好講講前面的景觀。”

沈知意當然不傻,比起被蕭景淮欺負,她當然選擇更輕鬆的那個。

下了遊船,一個攝影師打扮的人找上了他們,

“二位,你們好,我可以給你們夫妻拍張照嗎?”

攝影師生怕被兩人誤會,說到這裡,舉起手中的相機,

“我是一名專業的攝影師,來這裡是為了尋找素材,不收費的。”

聽了攝影師的話,沈知意連連擺手,連聲否認道:

“不不不,他是我老闆,我就是個小助理,跟在老闆後面拎包的。”

看著攝影師略顯迷茫的雙眼,沈知意悄悄用手捏了捏蕭景淮的胳膊,生怕被人看出來兩人真正的關係。

感受到身旁女人對這個詞的抗拒,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個解釋很正常,蕭景淮卻開心不起來。

沒等蕭景淮開口,就聽見攝影師的道歉聲:

“對不起,是我冒昧了。不過,二位長得挺有夫妻相的。”

攝影師本身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平時也沒什麼交際。

他按著自己理解的幽默方式,想用一個“小玩笑”緩解這份尷尬,說完了“夫妻相”的“笑話”,他就一個人呵呵呵的樂著,似乎在為自己的幽默感自得。

沈知意只覺得更難受了,這算哪門子幽默感啊!分明就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嘛!

搞藝術的都這麼抽象嗎?

她擔心的望了一眼身邊的蕭景淮,生怕攝影師的話惹惱了他,到時候吃虧受難的還是自己。

沒想到狗男人卻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像是體諒了攝影師的冒昧,這個該死的表裡不一的禽獸!

蕭景淮很快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收斂了笑意的聲線裡,倏然多了幾分低沉清冷:

“我同意了,你就跟著我們,隨便拍點什麼就行。”

說完,他從皮夾裡翻出一疊鈔票,

“麻煩你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攝影師都快感動的流淚了,當即表示一定使出渾身解數,拍出來令顧客感到滿意的照片。

蕭景淮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還有一個附加要求,你不準留底片,照片全都歸我。”

對於這個要求攝影師沒感到有絲毫的不妥,顧客就是上帝嘛!

他巴不得遇到的每個客戶都像蕭景淮一樣,多金還願意花錢買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