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科舉雛形

安和宮，紫英領著小皇子瘋玩。女官趕過來向皇后稟報：“穆河統領傳話，皇上今天在前殿生了大氣，罰大臣們跪足一個時辰。”皇后忙道：“快把國師請過來，說今天皇上動了大氣！”真帝氣沖沖、嘴唇發紫，走進安和宮，看見紫英和小皇子一起攀爬賽跑，聽到他們的嘻笑聲，一肚子氣緩了很多。皇后迎出來，給皇帝端上一盞菊花茶：“皇上先別急，一切都會有辦法的，慢慢來！”國師趕緊過來，給皇帝把脈針灸，真帝慢慢平靜下來。

紫英抱著小皇子從外面進來，向皇帝請安。皇后命人擺飯，讓紫英和國師陪他們用膳，小皇子沒等到用膳就累得睡著了。真帝看著小皇子紅撲撲的小臉，欣慰地說：“雷兒這是淘氣夠了，這小子精力旺盛，真好，朕小時候多跑幾步就胸悶。”說得皇后心疼不已。國師接話：“慕容皇族是馬背上打天下的，過了才四五代人，皇族變得體弱多病。”真帝嘆口氣：“國師說了句大實話，自從成了皇親貴胄後，驕奢淫逸過度了，才一代不如一代。”紫英問：“除了這個外，是不是和姻親太近有關係吧！”真帝問：“英兒，這說法的是什麼緣由。”“英兒在北疆鹽城認識了一位博先生，他是胡人，是相馬育馬的好手，他說要培育出優良馬種，一個地方的馬群必須經常與外地交換馬匹，如果馬群內血緣太近了，就容易出病馬。”紫英的一番“育馬論”，把帝后都逗樂了。皇后戳了紫英的額頭：“真是在北疆野慣了，什麼話都敢說。”國師沒笑，思索起來，突然說：“臣在坊間聽說過，婊親之間嫁娶後，生了病殘孩子的事，陛下，臣這就去找人仔細研究這事兒。”不等帝后說什麼，風風火火地走了。真帝笑：“真是個醫痴。”皇后打趣說：“臣妾本來想讓國師和紫英勸慰勸慰皇上，可他倆說了一堆不著邊兒的話。”真帝笑：“聽他們不著邊兒的話朕舒心，那些自私自利的蠢貨們天天說著算計人的鬼話，聽了就生氣，英兒一點說對了，氏族們親上加親，推出來當官的人一代一代不如一代，都是一些無能之輩。”紫英打趣道：“英兒就沒這個煩惱，英兒的親衛隊從最底等的兵士開始，一層層往上選拔管事的人，無能之人就立馬換掉。”真帝問: “說說，你是怎麼選拔的人。”“這簡單，在親衛隊裡幹什麼行當就考問什麼，比如武功呀，管理兵士、運糧草、醫術等誰厲害就誰上。”紫英說到這兒，真帝突然站起來：“慕河，快傳溫太師進宮，朕有要事商量！”留下了一臉愣怔的皇后和紫英在風中凌亂。

前殿，溫太師急急進宮拜見皇帝。真帝說：“太師，有沒有一種辦法，從所有讀書人當中選朝廷各衙門可用之材？”溫太師驚詫：“皇上何出此言？”真帝誠懇說：“太師是真正的文人，心懷天下興亡，可是現在放眼滿朝大臣都被世家子弟佔滿了，滿心滿眼都是家族利益，有幾個想著國家、想著百姓？太師你們文人也後繼無人啊！”溫太師：“老臣慚愧，皇上這是想變法，改吏制？”真帝鄭重點頭：“太師，可願意幫鄭？你我君臣師生在史書上共同留一頁功績！”溫太師激動跪下：“老臣願意，為北國赴湯蹈火。”真帝走下龍案扶起太師：“朕給你選一些青年才俊，你也選一些門生過來，一個月內給朕拿出初步章程來。”真帝還明說，溫太師的大兒子溫尚書為人迂腐，皇帝不喜，孫子溫子晨是個好的，可以帶著參與此事歷練歷練。氏族們想把手伸進皇帝的後院，他們可沒想到這是讓皇帝下決心動搖他們根基的開始，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