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兒。”察覺到這小嬌憨一直低著個腦袋,古凝有些想轉過身去逗逗他。

“啊...哦。”衛令還在迷糊呢,聽到耳邊傳來聲音,連忙抬起眸子。

嘩啦——

一聲水聲響起,古凝轉過身,這一下可把他看傻眼了,愣愣的拿著浴巾不知該怎麼做。

“妻主......”少年美眸眨了一下後迅速反應過來,一雙皙白細膩的小手揪著她的胳膊,想給轉回去。

“怎麼了?”古凝看著少年笑臉通紅在扒拉自已,忍不住笑了。

“我...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房歇息....”衛令眼看根本拽不動,情急之下,慌忙起身小跑向門外逃離。

來到門外,趕緊一拉大門,跑到廚房給自已打了一盆水就往給感覺已經快燒迷糊的腦袋,以及快熟透了的一張臉降降溫。

“以前也不見她像剛才這樣......”

少年回想起剛才,陣陣熱氣又從白皙的臉頰上往外擴散。

“明媒正娶,原來如此.....”想了半天,衛令好像明白了。

“以前沒娶還裝裝樣子,現在娶了後就基本沒有約束....”

古凝從浴房中出來,見到少年從後廚的走來,走向前就一把將他抱到懷中。

“怎麼把頭髮弄得溼漉漉的?”

“妻...妻主......”衛令見她抱著自已就往房間裡走去,心中那叫一個慌。

“嗯?”

“那還不是因為你....妻主...”衛令差點就脫口而出將心中的話給說出。

“因為為妻?”古凝望著懷中剛跟自已頂半句嘴,就糯糯的將腦袋埋下的少年,輕輕一笑。

有些嬌橫,不過也無礙。

“不是因為妻主...”衛令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惹她。

白天還能討價還價,現在可是晚上啊。

“又不是因為為妻了?”古凝眼中含著笑意,不過卻是很溫柔。

“妻主考慮好了沒有?”少年答非所問,而是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因為剛才的洗漱,精緻的睫毛都是溼漉漉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惹得古凝愛憐不已。

“令兒不願便罷了。”

可衛令聽到她這溫柔的話,一下子犯了難。

這麼體貼善解人意可給讓他不由得心生起負罪感。

以前沒什麼,畢竟還沒拜堂,但現在可是拜過天地,就感覺好像自已沒盡到責任一樣。

“好歹我也算是活了兩世,嗯.....雖然上一世更沒這方面的經驗就是了,但絕不能慫!”一咬牙,衛令抬頭看向她。

“我.......令兒會侍奉妻主......”本來想放兩句硬氣點的豪言來著,可是想到這女人那強悍的戰力,最後語氣莫名的就軟了下來。

“嗯?”古凝看著懷中的小嬌憨,眼中藏笑。

怎麼又在自已說服自已?

“好了,為妻沒這麼快出徵,今日為妻也乏了,明日再寵幸令兒,。”古凝輕柔的輕撫著懷中少年的青絲。

小嬌憨不懂,但自已這個妻主也不能不懂。

新房剛過,少年很虛弱,若是不給緩和的時間,他會更虛弱。

不過也只要過了這一階段,以後就會沒事,頂多就是會讓這小嬌憨起得很晚而已。

“哦。”衛令聽此,不再言語,心中已有理由。

這可不是自已的問題啊,是她自已說自已不行的。

第二天清晨。

“妻主每日穿這麼重的盔甲不累嗎?”衛令打著哈欠看著眼前鎖子甲。

“令兒關心為妻的話,以後不許咬為妻。”古凝莞爾一笑。

“妻....妻主...”一聽這話,衛令腦中就浮現出新婚當晚的畫面。

“別亂跑,現在城中也不安全。”看著少年低著腦袋,臉頰微起紅暈的模樣,古凝抬手輕輕捏了捏。

“嗯。”

望著她出門好一會,衛令準備回房睡個回籠覺。

雖然他有點想跟著去軍營,但知道其一定不會讓自已去,反而可能還會被一頓說。

那沒辦法了,當鹹魚吧。

反正哪哪用不到自已。

“北妃,北妃。”

剛想回去補一小會覺就突然聽到前院響起一道大嗓門。

“耍錘的,你叫那麼大聲幹嘛?”來到前院,看著披盔戴甲的厲塗,衛令沒好氣道。

“妻主去軍營了,有什麼事你自已去軍營找。”

他可不覺得自已能有什麼事能幫得上人高馬大。

“不是,那個.....”厲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哪個?”見她支支吾吾半天沒出一句完整的話,少年繡眉直皺。

“某家想讓北妃照顧一下橪兒。”厲塗尷尬的來了這麼一句。

但又覺得理由不充分,隨即補充道。

“某家還要去軍營.....”

“小橪?”衛令不解的看著她。

“小橪生病了?”

“不..不,那倒不是,某家昨夜喝了些酒,糊塗之下......”厲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費著腦子想半天說辭,想說得隱晦些。

“喝酒?”

衛令開始不是很懂,但思索了一會後,想起自已婚禮當天與沐昭喝的交杯酒,好像就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人高馬大,你該不會把小橪.....”

話說到這,見其不答,也不解釋,像是預設的樣子,少年好看的美眸中劃過絲絲震驚。

“行了,我知道了。”衛令輕輕點了一下頭。

“那就拜託北妃多費心了。”厲塗說著,不好意思的笑著轉身出了府邸。

按理說,少年的身份尊貴,這種事情理應不該叫他。

不過因為府邸就兩男子,厲塗也是沒法子。

再者也是平日裡少年極好相處,根本沒有一點架子的原因。

來到側房,敲了敲房門。

“厲姐姐嗎?”

聽到裡面傳來一道虛弱又耳熟的男聲,衛令基本可以確定了,這情況與之自已當日沒好到哪裡去。

一推開門,就見到章斂橪艱難想翻身的舉動,他趕忙上前幫忙。

“小橪,你......”

“北妃.....”抬頭見到是少年,章斂橪那健康的小麥肌膚上立馬變得更健康了,臉上呈現酒紅色。

“我說什麼來著,叫你當日別笑我。”衛令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