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媽做的。”

餘鶴驚訝,沒想到季畫這樣的貴婦,也會做湯,在餘鶴的記憶裡,季畫每天都十分精緻。

她身上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精心準備的。

顧南亭繼續解釋:“你看這湯底,若是喝到最後,會殘留魚刺,我媽一般不輕易下廚。”

季畫弄得鯽魚湯確實有刺。

季畫沒有那些專業廚師的水平。

“那我得謝謝阿姨。”餘鶴手裡捧著鯽魚豆腐湯。

顧南亭看了一眼鯽魚豆腐湯,他沉默了片刻,他說:“不用,我媽是讓王阿姨送上來的,她應該不想讓你知道,這鯽魚豆腐湯,是她做的。”

不得不說,顧南亭真相了。

季畫就是不好意思送上來。

還找了個藉口,說是廚房做的,讓王阿姨送來。

“阿姨有心了。”

吃完飯,餘鶴的腰有點難受,顧南亭今天一天都在陪著他,午間,顧南亭幫餘鶴按摩腰部。

顧南亭的手法很到位。

餘鶴感覺腰間的痠痛感,消失了一點。

餘鶴這三天躺在床上,顧南亭時不時的給他按摩。

轉眼星期三。

“哥,你到了沒,我在家等你。”

嚴越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餘鶴昨天晚上才給了嚴越的電話。

“馬上。”

車子行駛速度很快,嚴家不在市中心,他在郊區,等餘鶴到了的時候,嚴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奧利維爾也站在嚴越旁邊。

餘鶴看著嚴家大門,門口兩座獅子,十分勇猛霸氣,不同於靜園的別墅,嚴家是新中式,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等進了門,院子裡種滿了鬱金香,小橋流水。

水裡有幾隻魚兒在嬉戲。

嚴越解釋道:“哥,這是我媽喜歡的,我爸給我媽種的。”

嚴父嚴母他們很恩愛,相敬如賓。

嚴越覺得若是那件事沒發生。

他們是不是會不一樣,可是嚴家做的事情,可能不止這。

餘鶴點點頭,他們進了嚴家客廳。

一眼餘鶴便見到自己那個舅舅。

嚴父十分標準的國字臉,他帶著黑色的眼鏡,穿著一身唐袍,他手裡拿著一疊報紙,神情認真。

看到餘鶴他們後。

嚴父放下手裡的報紙,他的眼上帶著喜色,走到餘鶴面前,十分驚喜:“小鶴,舅舅好久沒見你了,這些年,你都沒回來看過舅舅。”

嚴父一臉傷心,彷彿真的是舅甥常年不見。

而發出的真心實意的表情。

餘鶴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他帶著標誌性的微笑,緩緩抬頭看向嚴父:“舅舅好。”

“唉,好好好。”嚴父表情激動,他使喚嚴越,“小越,快招呼你哥。”

說完,嚴父上樓了。

只剩下他們幾個,嚴越在嚴父離開後,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是真的不想見到嚴父。

“哥,喝茶。”

嚴越給餘鶴倒了杯茶,他看向嚴父去的方向,他的臉沉了下去。

注意到嚴越的表情。

餘鶴問:“嚴伯父上樓了?”

嚴父不在,餘鶴自然也沒法喊出這個舅舅。

嚴越嘆了口氣,他的手指有點顫抖,連手裡的茶壺都拿不穩了,他說:“嗯,我爸,他、他上去了,上面有他的資料和記錄,我前幾天發現,他們要找一個對抑制劑過敏的Omega,他們的實驗完成了大半,只差最後部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然後就見我爸進來了。”

餘鶴說:“嚴伯父,發現你了沒。”

嚴越搖搖頭,他很小心的,在他爸上來的時候,他把一切準備好,他爸見到他,沒有一點表情。

嚴家的氣氛十分詭異。

他們幾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十幾分鍾,樓上下來一個婦人,婦人見到餘鶴,她的臉上帶笑:“小鶴來了啊!”

人未到,聲先至。

餘鶴抬頭看過去,他臉上閃過一抹驚豔。

嚴母長的很漂亮,標準的鵝蛋臉,柔和的五官和精緻的妝容,她穿著旗袍,走起路來,妖嬈多姿,東方美人的氣質,在嚴母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舅母好久沒見你了。”

嚴母踩著高跟鞋走到他們面前,餘鶴站起來,嚴母看著餘鶴的,她的眼裡閃過一抹幽暗。

轉眼即逝,沒有人能捕捉到。

“小鶴,長的可真像你媽媽。”

“你小時候,你媽媽還經常帶你來找我,小鶴,長大後,來的就少了。”

“舅母。”

“媽。”

嚴越和餘鶴同時出聲,嚴母看向嚴越,他的表情變暗,而看向餘鶴,嚴母笑了笑:“小鶴,舅母好想你,你舅舅一會就下來,今天中午就在家裡吃飯。”

嚴越的動作停住,奧利維爾扶著他坐下。

嚴母看了一眼嚴越,沒有說什麼。

“好,謝謝舅母。”

餘鶴看著嚴母,舅舅和舅母,在之前的餘鶴記憶裡也是印象不深的。

第一次從這這個長輩裡提到餘家父母。

餘鶴不清楚嚴母的話有幾分真假。

在嚴家吃飯,嚴父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他掃了一眼餘鶴。

“開飯吧!”

他們給餘鶴夾菜,餘鶴身下的手被顧南亭拉著,顧南亭勾著手指安慰他。

餘鶴面上帶笑:“謝謝舅舅。”

餘鶴吃完飯,他們便離去了,嚴家詭異的氣氛。

讓餘鶴他們毫無發現。

“舅舅,不用送了。”

顧南亭坐在主駕上,餘鶴和一臉笑意的嚴父嚴母站在門口,嚴母拍著餘鶴的手,她聲音嬌寵:“小鶴,下次再來舅媽家,舅母給你做飯吃。”

如毒蛇一般,嚴母吐出的氣息,異常冰冷。

嚴越這時候出來,他拉過餘鶴的胳膊,看向嚴母:“媽,時間不早了,哥,還有事情?”

說完,他還意示餘鶴。

餘鶴說:“舅母,今天下午還有節課,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舅母家。”

嚴母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看向嚴越的表情,帶著不滿。

嚴母咬著牙,她盯著餘鶴:“好,下次歡迎小鶴。”

餘鶴坐上車,他看向顧南亭,他的彷彿被毒蛇盯上了,嚴家這一家人處處都怪異

“南亭,從嚴家你能看出來什麼?”

顧南亭搖搖頭:“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家庭,做的事情也不尋常。”

嚴家隱藏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