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秦臻病房的,正是官萱月。

她在秦臻接受協助調查的這幾天,一直陪他爺爺待在東方省的一處療養院裡。

早上吳川前來看望她爺爺,就在吳川和她爺爺聊天的時候,東方省公安廳的龔廳長正好打來電話向吳川彙報秦臻案子的進展情況。

吳川在聽龔志龍彙報的時候,並沒有避著官萱月。

官萱月本來沒有在意兩人談的事情,直到聽到六里村,聽到秦臻的時候,官萱月便不由自主的關注了起來。

當她聽到秦臻因為六里村砂廠的十五名工人被洪水吹走而受到劉全陷害的時候,就不由認真聽了起來。

當官萱月聽到秦臻被人動用私刑而導致身體受傷的時候,整個心都提懸了。

她在吳川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便滿臉焦急的向吳川說道;

“吳伯伯,那十五名工人是在砂廠作業的過程中被洪水沖走的,所謂的巡河根本就是那些人編篡出來的謊言。”

“萱月,你為何這麼肯定呢?”

“因為那些工人在清溪河裡開動機器,是我親眼所見!”

吳川聽到官萱月的話,心裡不由一動:“這麼說來,出現在內參上的那篇文章,是出自你的手筆嘍?”

“什麼內參文章?”官萱月一臉茫然的說道。

“就是一篇關於報道六里村違法採砂的內參文章,昨天剛發表的!”吳川進一步解釋道。

“我昨天確實給大夏政研室交過一篇文章,至於上沒上內參,那就不清楚了!”官萱月說道。

這篇文章沒有署名,只是掛著一個大夏政研室的名頭。

由此看來,確實是出自眼前的小丫頭無疑了。

“我就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六里村那樣的小山村,原來是帶著上面的任務搞調查去了!”

“我只不過是給政研室的領導交報告罷了,卻沒想到會給吳伯伯帶來麻煩,真是對不住啊!”官萱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官萱月是剛入大夏職政研室的研究員,她此番主動請纓前來東方省,主要是替爺爺找一位隱世大夫,順帶完成政研室的調研任務。

吳川聽了官萱月道歉的話,只是搖搖頭,卻是沒有歸罪官萱月的意思。

其實對相比於官萱月的安全,一篇內參文章所引起的問題,對吳川這樣的高官來說,只不過是小問題而已。

而一旦官老和官萱月在東方省出現安全問題,那才是相當可怕的事情!

“你一個女孩子,在搞工作的同時,還要注意自身安全!”

“目前我們國家的大環境是好的,但下面地市難保不會出現一些不穩定因素,所以你絕不能忽視安全問題!”

“你能在這場大洪災當中安然無恙,當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以後一定要吸取教訓,決不能將自己再置身到險境當中了!”

“吳伯伯,我知道了!”

吳川作為一省之長,自然非常繁忙,他在官老這裡待了十幾分鍾以後,就回政府處理公務去了。

“爺爺,我想到滄州看看秦臻去,可以嗎?”在吳川離開以後,官萱月滿臉希翼的問道。

“這小子是我們爺孫兩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你都應該看看去!”

“好的!”

“從吳川和人的通話當中,那秦臻應該受傷不輕。正所謂醫不自醫,秦臻自己是很難醫治本人的。恰好這裡的大夫水平要比下面醫院的高很多,你可以將他帶到這裡來治療!”就在官萱月即將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官老的聲音。

“爺爺,我知道了!”

官萱月乘坐專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終於來到了滄州。

她在來到秦臻病房門口時,不出意外的被守候在外面的武警攔住了。

經過司機的交涉,官萱月最終出現在了病房裡。

看到突然走進來的官萱月,秦臻很是意外。他面對官萱月充滿擔憂的問候,只能苦笑著說道:

“官小姐,我沒什麼大礙!”

“你不是去了省裡嗎,怎麼突然跑這裡來了?”

“我在省裡聽說你被人誣陷,並且還受了傷,我不放心你,就跑來看看你!”

官萱月看到秦臻身上插著輸液的管子,臉色也十分蒼白,還是有些擔心。

她非常擔憂的來到床邊,伸手摸著秦臻的額頭,關心的問道:

“我看你臉色十分蒼白,據說五臟還受了重傷,你···你真的沒事嗎?”

“我真的沒事!”秦臻被官萱月的一隻纖纖玉手觸控在額頭上,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異樣感覺的。

秦臻躺在病床上,不僅有一股女孩子所特有的體香撲面而來,還從其俯下的身體當中有一縷若隱若現的春光乍現在秦臻眼前。

這樣香豔的場面,讓血氣方剛的秦臻起了本能反應,他心跳加速,臉上出現一抹潮紅,心裡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種原始衝動。

這是他重生以來首次出現這種情況。

他前世被拉下馬,就是從聲色犬馬之中開始。

色是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

上輩子他深陷其中,對此深有體會。

這一世他心比天高,對此百般警惕,自從練了太極功法以後,即使面對天下一等一的美女,他的心境也是波瀾不驚。

用一句話來說,他已視美女如浮雲。

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有心動的感覺了。

但官萱月的出現,還是讓秦臻內心再起波瀾。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也不是啥壞事兒。

秦臻雖然對女人有著天然的戒備心裡,但成家立業,這個家他無論如何還是要成的。

所以他對找一個能夠相伴一生的女人,心中並不牴觸。

如今內心出現波動,恰好說明他對成家的渴望,與普通人並無二致。

“你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身體肯定有問題,我看你還是去省城治療吧!”官萱月並不懂醫術,她也不知道秦臻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而出現了正常反應。

她直覺認為,秦臻還是因為受了重傷,臉上才會表現的這麼明顯。

“官小姐,我身體沒什麼大礙,真不用這麼麻煩的!”

“而且我們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真沒時間去省裡看病。”

但官萱月怎麼會讓秦臻就這麼一走了之。

“你要對自己身體負責的話,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不可以這樣固執己見!”

“可我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啊!”秦臻無奈的解釋道。

“在我臨走之前,我爺爺說醫不自治,所以你自己看的有可能不準哦!”

“我爺爺為你聯絡了療養院的名醫,你讓那些醫生看一下,病才能更快的好起來!”

官萱月堅決不同意秦臻回村,也不放心秦臻在這裡接受治療,她態度非常堅決,執意讓秦臻去省裡的療養院接受大夫的檢查治療。

最後秦臻實在沒辦法,只能同意官萱月的要求:“那我們說好了,一旦我在你說的那個療養院進行完身體檢查以後,若是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一定允許我回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