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憫自認為自己是很開心的,而且真的超棒的,畢竟靈獸們都乖乖的,尤其是它們的眼睛,都很漂亮,柳憫喜歡。

要不喜歡當初也不會因為夜空的眼睛而喜歡上夜空這個孩子,畢竟夜空的特點那麼多,也就柳憫一下發現了夜空的眼睛很漂亮。

柳憫想起了賈姝麗,賈姝麗的眼睛是紫色的,實際上他並不喜歡,很奇怪,不是他能接受的。不過賈姝麗的臉是真的很漂亮,讓那雙眼睛都像是點綴一樣。

這也成了賈姝麗的特點,尤其是柳憫一想到這雙眼睛會乖乖的看著自己就感覺到愉悅。

柳憫感覺自己偏好乖巧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也知道不聽話的他肯定是會暴躁的,所以肯定喜歡不起來。

柳憫挨個摸了一遍就洗了手,接著他便躺平了,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緒直接亂飛。

柳憫想的內容很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過,他也沒事幹,柳憫又沒有什麼正常的道德,他就不能理解這有什麼意思。

能拿來用用就是他的極限了。

柳憫是沒什麼目標的,他很多時候都是隨心,不過他現在是真的想不到什麼事了,還有什麼事能做呢,就算他想殺一個智慧生靈,他也會進行詢問的,這已經成了他的前置條件,沒完成前置他是不會自己動手的,至於指揮別人殺,那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柳憫想了一會就感覺到很無聊,而且很難過,太無聊了總讓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接著便又想到自己努力了那麼久還是沒人在意,他的情緒低落了下來。

柳憫坐了起來,低下頭。

「為什麼老想她們呢?

為什麼又在想阿姨們要是知道我死了會怎麼樣?

為什麼!

她們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意義嗎?

難道她們還真會掉眼淚嗎?

我不是見過嗎,她們沒時間哭!

而且我又不是那個姐姐,那個在她們眼裡長到成年,已經開始工作反哺的姐姐死了,她們不也沒哭嗎?

我一個半路還在外面待了五年的孩子,難道就有資格了?

更別說我還幹過自殺,害她們被那麼多人說,難道她們還會開心嗎?

所以說,為什麼前面還覺得她們會在意呢?

哦想起來了,是當時在醫院時她們反覆給我說她們最在意我了,應該也是怕我再在那麼近的地方自殺吧。

唉,不過也沒什麼好難過的吧,有什麼意義嗎。

算了吧,我還是就這樣吧,難過一下也好,起碼蠻正常的,對吧。」

柳憫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下一刻臉上的難過瞬間消失,畢竟他又不需要別人覺得他正常了,沒必要。

柳憫起身,到了門外的椅子上坐著,靜靜的看著天空。

柳憫現在的生活更加簡單了,他又不需要再幫忙,也不用管夜空了,想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人會阻攔他,畢竟又不認識。

柳憫按理來說是挺享受的,但是他現在感覺能難受,或許是習慣了吧,離了那些人他感覺越來越沒意思了。

明明很多事情在跟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渴望能幹啊,現在真正在幹了又覺得就這樣吧,也沒什麼意思。

那當初又為什麼會渴望呢。

因為做不了嗎?

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所以才渴望,畢竟那樣看著很棒。

柳憫不禁感嘆,他果然就是適合死掉,活著還是一如既往的麻煩。

柳憫又難受了,現在死也死不了了,又能怎麼辦呢,他揉搓著自己的頭髮,思索著自己有沒有可以把主神刀了。

經過思考,柳憫確定了沒有可能,畢竟他現在的一切全都是主神給的,難道主神可以給出能打贏自己的?這不開玩笑嘛!

柳憫鬆開手,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吐出,還是別想了,這輩子是沒可能了,而且大機率是沒有下輩子了。

柳憫沒有因為這些而有什麼太難過的感覺,雖然不能死還是很煩,不過,也很有趣嘛,畢竟這也算是他背叛了死亡。

柳憫笑了笑,接著又看著天空,淺淺的藍色配著那些濃厚的白色,當真是好看。

「或許可以學下畫畫,畢竟也沒事,而且我還會去好多的世界,如果能把元素精靈們和麗麗畫下來陪我也好,是吧。

不過,我要學什麼樣的畫呢,我喜歡淺淡的顏色也喜歡濃郁的顏色,要不然就都學好了,反正現在也不缺時間。」

柳憫決定了下來,便安排了幾隻靈獸去搶了些紙和筆回來,先畫畫再說,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而且他可是學過寫字的,字能寫,自然能畫。

柳憫接著看天空,腦中卻回憶起了元素精靈們,那些帶著亮光的色彩不知道要讓他花多久時間,不過如果有一天能將他們的亮光也畫下來他應該也很開心的。

柳憫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失去了他就更會回憶,而且他確實正是元素精靈們帶來了他的好運,上個世界他想再死下,在他沒辦法確定死法的時候就有人將他殺了,這多好。

也算是另類的心想事成了。

柳憫臉上帶著笑容,他閉上眼睛,享受著幻想中的感覺,那些亮亮的元素精靈們正在他的身邊,他們吵鬧卻沒有忘記他,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原因,他那麼在意元素精靈們是因為在意啊。

他們在意他,他也在意他們,雙向的在意這是柳憫最想要的,他一直都缺。

過去,他曾有過在意他的爸爸,但爸爸死了,為了再得到關注,也為了自己的情緒,他幹了很多事情,但終究沒有那種在意他的了。

他是幫助了阿姨們,可對於阿姨們來說柳憫不過是那麼多個乖巧孩子中的一個,雖然情況有一點特殊但總歸不過是個孩子,福利院什麼都缺,孩子不缺。

在學校,他不過是那麼多的不聽管教的學生中的一個,雖然身份有些特殊,但終歸不過是個學生。

在社會他也不過是千千萬萬個人中的一個,雖然看著有點特殊,但比他特殊的大有人在,那些人都還沒被好好在意到,他又怎麼可能還被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