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南卿身上一陣熱一陣冷,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始終沒人來開門,柏嶼的心沉了下去,他開始猛烈的朝房門踹過去。

五星級酒店的門又豈能是擺設,踹了半天依舊紋絲不動。

幾個穿著工裝制服的酒店工作人員急急忙忙趕來,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恭恭敬敬雙手遞上房卡:

“柏少,這是房卡。”

柏嶼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開門後焦急萬分的衝了進去。

房間內十分整潔,甚至床上一絲褶皺都沒有,浴室稀稀落落的水聲引起了柏嶼注意。

心上人柔軟無骨的躺在浴室裡,花灑如雨水淋在她身上。

香檳色禮服上暈染著層層血跡,美麗又脆弱的畫面扯動了柏嶼的心絃。

他不動聲色的遮住後面人窺探的機會,厲聲道:

“都給我滾!”

“好的,柏少。”

酒店工作人員有眼色的立馬離開,在這行工作久了,接觸過不少權貴,他們惹不起,只求明哲保身。

柏嶼蹲下身,一把摟住南卿,溫潤的觸感令他短暫酥麻。

“柏…柏嶼,我好難受。”

南卿故意在他懷中蹭了蹭,在藥物作用下,帶著難以剋制的顫抖與呻吟。

柏嶼眸色陡然加深,用大衣緊緊包裹住南卿,他發覺南卿正在發高燒,低聲安撫道:

“對不起學姐,我來晚了,馬上帶你離開。”

“嗯~”

帶著妖嬈的尾音差點撕破柏嶼的偽裝,他無比眷戀的用手指輕輕摩擦南卿的嘴角。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他不僅要得到南卿的人,更要得到她的心。

柏嶼瞬間冷靜下來,抱起南卿準備帶她離開。

“宿主,你剛剛是在玩火。”

“他現在又沒黑化,不勾引一把,怎麼會輕易被我利用?”

“叮”一聲,酒店電梯門開啟,裡面是個冷峻倨傲的男人,與柏嶼迎面撞上。

南卿大半個身體被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男人目光下移,盯著露出的白嫩玉滑的小腿,戲謔道:

“柏少好興致啊~”

“比不上李總。”

男人正是李景時,和柏嶼是一個圈層的,難免有些交集,彼此很早就認識。

他剛剛喝了點酒,小門小戶的南家居然前來攀附,還說給他準備了大禮,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往他面前湊?

不過倒是看了場好戲,潔身自好的柏家小少爺,懷中竟然抱著個女人,看樣子寶貝得緊。

不知道為什麼,柏嶼對李景時本能防備,特別是他打量獵物似的眼神。

柏嶼下意識將南卿抱得更緊了些,南卿不舒服的哼唧了下。

李景時的目光頓時變得愈加奇怪,看來柏少還有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啊~

“今天就不多跟李總寒暄了,我還有事。”

“都是男人,理解。”

李景時明顯誤會了,柏嶼也不準備多加解釋。

他抱著南卿走進電梯,李景時從電梯下來。

擦身而過時,李景時瞥見了南卿的側臉,電光火石間被撩撥了一下。

電梯門緩緩合上,李景時忽然覺得似乎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心裡空落落的。

“宿主,三人修羅場耶~”

“小場面,七人修羅場我都經歷過。”

“大佬!大佬!”

“低調、低調。”

與李景時的孽緣開局算是躲過去了,南卿再怎麼開放,也不願意剛到小世界就失身於強姦犯。

南父此時還做著異想天開的美夢,幻想一夜之後飛昇為李景時親家。

他從小培養南卿,甚至找專人“調教”,就是為了將來賣個好價錢。

作為男人,他篤定無人能拒絕南卿這種“極品”,即便是李景時也不會例外。

上輩子南父確實成功賣女求榮,可委託人這輩子芯子裡裝的是南卿,她最拿手的就是搞垮自家。

回到房間的李景時看著一地狼藉瞬間黑了臉,紅酒淌滿地板,混合著玻璃渣,空氣中飄散著似有似無的女士香水味。

這味道怎麼有些熟悉?偶然一瞥的女人側臉閃過他的腦海。

末了,李景時若有所思的撥通助理電話:

“給我換個房間,另外查查原來這間房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