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唯一的生還者嗎?”

孟魘看著病床上的少女,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的,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都已崩潰了,嘴裡不停唸叨著鬼,鬼的,可是無論問什麼,她都不說話。”

一箇中年男人有些為難的看著病床上的年輕女子。

“具體的過程呢?”

“我們也是前天接到家屬報案,說是接到了學校的通知,說有自己的孩子參加了一次野外露營之後,一直都沒有回來,電話也聯絡不上,於是選擇的報警處理。”

“現場呢?”

“我們到了他們露營的現場,因為之前下過暴雨,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包括血跡也被暴雨沖刷的一乾二淨,現場除了她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線索,這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孟魘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名少女。

此刻的她,倒顯得比較平靜,只是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她一直都是這個狀態嗎?”

“是的,只要不問她曾經發生過什麼,她還是顯得很安靜,但是隻要一提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情緒就會瞬間失控。”

“好的,我知道了,這個委託我們接下了,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們警方的配合跟支援。”孟魘又看了那名少女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這個沒問題,我們已經接到上級通知了,會全力配合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中年男人的態度倒是很誠懇。

“那我就先告辭了,具體的卷宗還麻煩你讓人給我送過來。”

回到了偵探事務所,孟魘蹲在了辦公椅上抽菸,艾娃很主動的端過來一杯咖啡。

這是他們搬到天渝市的一個月後,接到的第一個案子。

“老闆,還順利嗎?”艾娃關心的問了一句。

“不太好,線索太少,唯一的當事人精神已經崩潰,暫時還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孟魘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無奈。

他雖然是鼎鼎大名的塞拉城神探,可是這裡是天渝市,在這兒,名偵探的名頭可沒有多少人知道。

艾娃知道孟魘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畢竟,新的辦公室也是一大筆開銷,如果不能儘快開啟知名度的話,不僅僅是房租,就連能不能立足都是大問題了。

“露露和那兩個傢伙呢?”孟魘看了看周圍,除了艾娃,事務所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們出去發傳單了,有露露在,效果會好些。”哎歪回了一句。自己則是走到了孟魘的身後,幫他按摩太陽穴。

孟魘放下腳,靠在椅子上,任憑艾娃幫他按摩,雖然接到了案子,應該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可是他覺得,這個案子有些棘手。

雖然表面上看來,這只是一起失蹤案,但是因為發生在了天渝市,而且失蹤者所在的那座山又靠近黏液區,這讓他本能的覺得這個案子並不簡單。

可是,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看來,我還是太樂觀了,艾娃,你不會怪我的決定吧?”

孟魘嘆了口氣,之前在那名警察隊長面前他都是強裝鎮定的,現在面對著自己人,他才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沒事,大不了又會塞拉城唄。”艾娃卻顯得滿不在乎。

“你和露露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那兩個傢伙。”

“他們敢,他們要是不幹了,就讓他們滾,我和露露一樣能夠幫你。”

艾娃正說著話,事務所的門開了,三個人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直接走到冰箱面前,拿出兩瓶水就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了,那名少女則是關心的走到了孟魘的面前。

“孟魘哥哥,你沒事吧?”

孟魘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雖然她的臉上充滿了關切,但是短短的一個月,這個少女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疲倦。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也辛苦了,露露。”

孟魘站起來,輕輕拍了拍黎露露的肩膀,又衝著另外兩個人說道:“都過來一下,這次是個大活。”

聽到有活了,兩個男人的眼中終於出現了光亮,都湊了過來,坐到了沙發上。

孟魘依舊是那副蹲著的姿勢,他給兩個人一人丟了一根菸。

“今天我去天渝市萬海區了,那裡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失蹤案,案子的倖存者我已經看到了,而且我也大概瞭解了一下幾個失蹤者的背景,他們之中有一個是天渝市三大地產商之一的萬海地產的公子,所以這一次如果能夠破案,絕對可以讓我們在天渝市站穩腳跟。”

孟魘一口氣說完了情況,吸了一口煙,看向了對面的幾個人。

艾娃和黎露露沒說話,她們兩個,更多的是負責後勤工作,要想破案,還要靠三個男人。

“這個案子不簡單吧,據我所知,天渝市因為地處黏液區的邊緣,這裡的警局本來就配備了一些特殊裝備,他們都沒辦法搞定的事情,肯定比較麻煩。”陌然先開口了。

“我覺得,雖然現在咱們暫時還沒什麼案子,但是,最好先不要涉及到警方的案件之中,尤其還涉及到了地產大亨,我還是先去打探打探訊息再說吧。”林冽破天荒和陌然採取了了同樣的態度。

孟魘眯著眼睛看著兩人,沒說話。

兩人被孟魘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的互相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我知難而退,直接回塞拉城啊?”孟魘的語氣有些冰冷。

“沒有,絕對沒有!”兩個人同時擺手。

“那就少說廢話,這裡我是老闆,這個案子我已經接了,只是通知你們一聲,下面是工作安排。”

孟魘並沒有給二人反應的時間。

聽著孟魘的安排,陌然和林冽對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個案子的關鍵,還是那個倖存者,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撬開她的嘴,否則的話,咱們真的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孟魘並沒有理會兩人的表情,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