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有回頭路

自打我被提到皇上身邊近身伺候，這個地位是水漲船高，可以說僅次於徐公公。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不能倒班了，幾乎時時刻刻守在皇上身邊看看有什麼需要，這想偷懶可是十分費力的。皇宮這地方雖大但訊息卻傳播得很快，很快就有人來找我打探訊息，無非就是皇上的病情怎麼樣了。

可既然坐到這個位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我還是清楚的。皇上身邊的一等宮女，可是很多位份低的妃嬪也要敬上三分的，更何況咱們這位皇帝身邊除了當年去世的乳孃是一等宮女就沒有其他的了。所以說我的這份殊榮，可是破天荒。

皇上的身體倒是沒有那麼糟糕，這樣我也樂見其成，巴不得老皇帝多活幾年。在一旁勸勸他多注意身體，不要過多的熬夜，可多半是不聽的。

就連沈硯秋也得到了訊息，送信過來恭賀我升職。雖然我覺得他挺奇怪的最近，但他說有人會來保護我的安全這件事讓我著實高興了一番。當我問是不是風間的時候，他說我還不配……

一等宮女是什麼待遇呢？約半是房子會有人打掃、月錢會漲三倍，只需要侍奉好皇上，剩下的根本不需要你去操心。

徐公公提點我，在這個位置上要更要如履薄冰，也許會有很多誘惑，但始終要記得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公公，我一直是知道的。你忘了？從小到大嬤嬤就是這麼一直教導我的，若是嬤嬤活著見到我如今這般風光會是什麼表情呢？”我將手揣進袖子裡，快到春天了怎麼還是這麼冷啊！

徐公公沒有說話。

“她一定會說，瞧你那樣子不要得意忘形，小心把脖子給閃嘍～她肯定會笑著罵我一頓，然後給我弄些好吃的。”春杏的眼裡泛著淚光，遙遙的望向遠方。

半晌後，徐公公慢悠悠的說道，“丫頭，李嬤嬤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人要向前看！”

“向前看！我要怎麼向前看？嬤嬤死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那麼死在我面前！公公，午夜夢迴那幫人不會害怕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著落下，春杏盯著徐公公執拗的想要一個回答。

長久後，徐公公長嘆了一口氣，“哎～已行至半路無法回頭，就當是看在李婆子的面子上。雜家提醒你一句，莫要擋了別人的路莫要讓仇恨矇蔽了雙眼。”

“公公，我走到這裡就沒想過要回頭。”春杏的聲音從背後幽幽的傳來，徐公公眸色暗了暗腳步不停。

風間將一封信帶到了我的手上，幾日之前我讓沈硯秋幫我查一個人，我開啟信封裡面是那個人的底細，果然不出我所料。

“風間，你們暗衛的日常是不是都很枯燥啊！”我看著風間肩頭的雪，看來他在外面已經很久了。

“還好。”

“冷嗎？”我示意他肩頭的雪。

風間低頭看了一眼緊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悶聲說道，“有內力。”

“噗～風間你是不是欺負我不會武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都被他氣笑了，他是怎麼板著一張臉在那裡說瞎話的。

他們的內力可不是說運轉就運轉的，這要是一直轉不得自燃啊？人早就完了，要是遇到什麼人偷襲，沒等打起來自己就倒下了。上次就發現了這個事情，不過估計沈硯秋在旁邊他也不會說什麼。

風間悶聲沒有回答，我看著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剛想摸摸他的衣服多厚，他一個側身就躲過去了。

他反過來有些吃驚的看著我，“你躲什麼？我能吃了你不成？過來！”

風間站在原地沒有動，我聲音大了幾分，“過來！”

他這才磨磨蹭蹭的過來，我摸了摸他的衣服並不算厚，許是為了行動方便。我看著他的年紀也不大，將懷裡的護膝拿了出來遞給他。

風間有些愣神的看著那副護膝沒有動，我嘆了一口氣，“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從幾歲開始就被培養成暗衛了。”

“出生。”

“嗯？”他們這種暗衛都是小的時候被發現的才會做暗衛，他怎麼會從出生開始就……

“我的父母就是老王爺身邊的人，我從小就被培養成王爺的暗衛。”風間回答。

這……風間可比沈硯秋小多了，被培養成這個樣子，得遭多少罪啊！而且我聽沈硯秋的意思，風間是他們暗衛的隊長，這需要多大的努力呢？

“你將這護膝帶上天氣太冷，還有這個，你把他放進我給你的另一個小布包裡不要挨著面板，應該會暖和一點。”這是我仿照自熱貼做出來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只能讓風間幫我試一下。

我仔細的告訴他使用的方法和用多少量，本來他是不收的，直到說是幫我試用一下好不好用才收了起來。

“風間，你家王爺回去有沒有說過我的壞話？”雖然我知道風間不會透露，但我就是想讓他多說一點，人總是要鮮活一點才有意思，不然整天這樣是要生病的。

風間想了想自家王爺在王府的樣子和在春杏面前簡直是判若兩人，說她的壞話？說句話都是難的，唯有出了什麼大事的時候話才會多起來，不過還不如不說，實在是太過於難聽。最近傳回來的訊息並不太好，王爺在書房罵的路過的鳥都要繞條路。

風間搖了搖頭，我又繼續問道，“你知道來保護我的人是誰嗎？武功怎麼樣？”

聽了這話風間更是震驚，他們暗衛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是長期幹一件事，很少會有兩個人圍著一個人轉。更何況他的確沒有聽說王爺派人來保護她，風間也沒發現這附近有其他的暗衛，依照他的實力應當早就發現了。

風間神色不動，還是搖了搖頭。

我有些失望，還指望風間能知道些什麼內幕呢？我也好了解一下，這樣才知道最後能惹什麼樣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