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楠用力點了點頭,“不錯。”

付靈淵看著畫上的人突然勾唇一笑,道:“這事我來處理,你回去吧。”

付靈淵說著拿著畫像竟然直接走了。

蕭玉楠頓時傻眼,看著先生離去的背影趕緊追問,“先生打算怎麼辦?”

付靈淵壓根沒有理蕭玉楠,他直接回了自己的臥房將那張畫像放在桌上,自己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衣,又將畫疊好放入懷中,這才出了門。

他七拐八拐去了飛鷹堂,眾人看見他的瞬間,不由一愣。

“喲!咱們堂主什麼時候回來了。”說話的人是飛鷹堂的二把手賀瑾舟。

對於他的陰陽怪氣,付靈淵只是一個眼神,其他人就乖乖退了下去。

他緩緩走到主位坐下,說出的話卻讓人莫名來氣:“瑾舟火氣怎麼那麼大,可要本座給你找幾個美人消消火。”

“付靈淵。”賀瑾舟氣的大喝一聲,拔刀就向付靈淵攻了過去。

二人瞬間打了起來,賀瑾舟的刀被他使得神乎其技,可惜卻是碰不到付靈淵分毫。

他氣的咬牙切齒,邊打邊道:“你自己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外逍遙,什麼破事都丟給我,還好意思拿我消遣,有本事你自己來管啊。”

付靈淵陪賀瑾舟過了幾十招,約莫他的火氣消得差不多後,這才一招將他震退。語重心長道:“瑾舟,我好歹也是帝師,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哪有那麼多時間呆在飛鷹堂。所以飛鷹堂的重任非你莫屬,我相信你,一定能讓飛鷹堂蒸蒸日上。”

這麼多年過去,賀瑾舟自認為修煉刻苦努力,從不曾懈怠。卻沒想到,如今還是打不過付靈淵這個半吊子。

他心中氣的不行,憤憤收了刀。沒好氣道:“今日你過來幹嘛?”

見他不再生氣,付靈淵笑了笑從懷中掏出畫像遞給他,“給我查查這個人的行蹤。”

賀瑾舟接過畫像,疑惑道:“這人是誰。”

“黃泉殿主,顧南卿。”

賀瑾舟面露驚訝:“你找他幹嘛,難不成你想吞併黃泉殿?”

付靈淵卻是神秘道:“你只管幫我找就是了,此人武功很高,告訴下面的人不要離他太近,免得被他發現。”付靈淵說著又低聲囑咐道,“一旦有他的訊息,立刻通知我。”

賀瑾舟看了看畫像,隨後一臉無語的將畫像收了起來。

夜晚,賀瑾舟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去忘憂樓放鬆放鬆,他此刻站在忘憂樓的五層,懷中摟著忘憂樓的姑娘正欲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卻不想忽然瞥見一抹素白的身影,出現在對面六樓。

他正欲仔細看去,卻不想對方已經不知所蹤。

他立刻摟了摟懷中的婉兒,笑道:“你們忘憂樓五層之上不是不對外開放嗎?我剛才怎麼瞧見六樓有人。

婉兒依偎在賀瑾舟懷裡,呵呵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六七樓平常確實沒什麼人,不過我們忘憂樓的東家偶爾有幾個朋友過來借住而已,所以並不對外開放。

哦!賀瑾舟聞言面色不變的摟著婉兒進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他是不是看錯了,他總覺得剛才之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不會真那麼巧吧。

為了不引起懷疑,賀瑾舟一如往常的與婉兒親密,在她身上發洩著自己的慾火。直等到自己舒暢後,這才趁人不注意將對方打暈。

看著昏睡過去的美人,賀瑾舟嘴邊露出一絲譏誚,他迅速扯過被子將人隨意一蓋。

自己快速穿戴整齊,蒙上面巾,悄悄朝六樓而去。

賀瑾舟自認為謹慎,卻不知當他出現在六樓時就已經被人盯上。

六樓的房間幾乎全都熄著燈,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靜。相對於下面幾層此起彼伏的男女呻吟聲,這裡相對來說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將六樓搜了一圈後,賀瑾舟一無所獲。看著上樓的樓梯,他最終上了七樓。

才一上去,危險頓時襲來。一黑衣男子手持長刀朝他的脖子划來。賀瑾舟心中大驚險險躲過,卻不想對方立刻又朝他的胸膛刺了過來。

賀瑾舟反應迅速掏出匕首抵擋,二人瞬間打做一團。

付靈淵站在不遠處看著二人你來我往,面無表情道:“殺了。”

此話一出,引得賀瑾舟朝他看去。這下,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男子劍眉星目,氣度不凡,跟付靈淵要找的人有八分相似。

他頓時不再糾纏,全力一擊後瞬間從七樓跳了下去。他一下掉在一樓縱橫交錯的綵綢上,人又順著綵綢摔落在一樓大堂,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人已經快速朝門口衝了出去。

看著消失的人影,顧南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樓面面相覷的眾人不知所措。

賀瑾舟一路跑了出來,他七拐八彎的繞了一圈,在確定身後沒有尾巴後這才去了付府。

此時付府書房燈火通明,付靈淵正臥在書房看書,他單手支著腦袋,正在看一本博文雜記。

突然院中傳來一串腳步聲,緊接著他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

賀瑾舟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出現在他面前。

付靈淵不由起身道:“你這是與人打架打輸了?”

賀瑾舟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坐在茶桌邊替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下後,這才道:“你要找的人,我今兒見著了。”

付靈淵聞言走向他,好整以暇道:“哦!在哪裡?”

見付靈淵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賀瑾舟心下有氣。要不是為了給他尋人,自己至於搞成這個樣子。

他沒好氣道:“忘憂樓,七層。”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付靈淵哈哈大笑,“你還真去找女人了。”

賀瑾舟瞬間紅了臉,老天爺,他這是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也忒不要臉了。

“我找女人不是很正常嗎?哪個男人不找女人,誰都跟你似的天天當和尚。”

付靈淵不解的捂著肚子道:“這好人家的姑娘千千萬,你幹嘛非得招妓。”

誰知賀瑾舟卻一本正經道:“你懂什麼?就咱們這身份,幹嘛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付靈淵聞言一愣,瞬間陷入了沉思,是呀,做殺手終歸是條不歸路。他得為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重新考慮考慮了。

賀瑾舟見付靈淵不在玩鬧,頓時道:“你在想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