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施元院長站在講臺上。

“今天的課程是體能訓練,打鐵必須自身硬!”

“鑑於你們昨天選舉黑老大的優秀表現能力,我萬分精心地給你們挑選了個體能訓練場地。”

大家面面相覷,暗道:“完了!”

施元猛地一拍講臺,又急忙痛得甩了甩手,怒喝道:

“不錯,肯定是完了,啊!你們這是同學間私自鬥毆,嚴重地違反了院規第三條!”

施元吹了吹手,又緩和了下語氣,“還好,都沒有傷亡。”

隨後,又指著眾學員喊道:

“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楊勒、星期五、岑碧青幾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看施院長的眼睛。

施元停頓了一會兒,看了看眾學員,“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不按學院的規定執行了。”

下面鴉雀無聲,都靜靜地聽著院長訓話。

忽然,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直接攆出庇護所!”

這一嗓的把學員們都嚇了一跳。

“都聽見沒?”

學員們也大聲回了一句。

“聽見了!”

施元又接著說:“今天訓練的場地就是從地下九層爬樓梯到地下一層,也不多爬,十個來回就行。”

眾人交頭接耳,十個來回對於這些有異能的學員不算什麼,也都放下心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施元環視了一下四周,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爬樓要全副武裝 。”

眾學員都張大著嘴“啊”了一聲。

施元眼睛一瞪,“都啊什麼啊!還要挎包負重三十斤。”

眾學員一聽,這回都是蒙圈了。

“還有,如果中午11點爬不完,都不許吃飯,有一個爬不完的也都不許吃飯,重爬。”

施元這說話一給一給的,這回是把大家們徹底地弄傻眼了!

施元看了看錶又說:“還有三個小時,閻小本和崔歸給他們計數。”

這時,只聽一陣雜亂無章的響聲,學員們開始穿裝備了。

不一會工夫,眾學員都裝備上了。

全身盔甲揹負長劍、粒子衝鋒槍、手槍、裝滿水的水壺、防毒面具、急救包、

4顆高爆手雷。

江小魚邊穿著裝備邊是不用好眼神地盯著施元。

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就是:“你給我等著!”

施元裝著看不見,又補充了一句,“同學們,要注意個人形象,也要注意學院的形象。”

江小魚知道這是給自己聽的,無可奈何地跟著排列整齊的小隊身負重擔地開始爬樓了。

當大家爬到第九回時,都是癱坐在九樓的地上,實在是爬不動了。

最後兩個回來的是李三和朱佩娘,只見李三把朱佩孃的極光劍和衝鋒槍都背在了自己身上。

李三癱坐在地上,嘴也不閒著,還唱著小曲,“哎呀我地天呀......破鞋露......露腳尖呀。”

朱佩娘爬到岑碧青身邊,靠在了岑碧青身上,“我可是不行了.....你可比我強多了。”

朱佩娘又擦了下滿頭的大汗,“這要是能洗個熱水澡,就是累死......也值了。”

岑碧青的若水劍背在了楊勒身上,衝鋒槍也跨在了江小魚身上。

岑碧青背靠著江小魚的肩膀,也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朱佩娘說:

“看你這點追求,洗澡......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說完用肩膀頂了下江小魚。

江小魚可是沒有說話。

岑碧青又接著說:

“我這也是硬挺,歇會兒,這黑......黑老大......當得,連累......連累大家了。”

江小魚呵呵地笑著,“你考過軍校,這叫啥......啥訓練了?”

岑碧青說:“啥訓練哪?就是體能訓練唄。”

秦胖子邊大口喘著粗氣邊對著江小魚說道:

“不怪青丫頭,早晚會有這一遭......這是訓練小隊團結互助性,時間......時間要不夠了。”

夏天擦了一把汗,“乾脆我們偷偷地坐......坐電梯吧,肯定能騙過他們。”

江小魚眼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道:

“有個偉人說過,你可以在所有的時間欺騙一部分人,也可以在一段時間欺騙所有人,但是你不可能在所有的時間欺騙所有人。”

“今天我們如果這樣做了,最騙不了的就是我們自己。”

眾人聽完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夏天尷尬地笑了笑,“我就那麼一說。”

江小魚又接著說:

“這庇護所裡是360度無死角......你們那死院長肯定是躲在哪兒偷偷地盯著咱們吶。”

隨後,他又盯著移動的奈米攝像頭說:

“他這時候,肯定是和白總裁商議怎麼搞政變呢?”

這句話只有岑碧青和秦不贏能聽明白。

施元和汐楓還真是坐在沙發上,看著監控,倆人聽江小魚這話,也是憋不住笑了。

“起來!繼續爬吧,別讓他們看咱們的笑話。”

江小魚說完,大家還真是爬樓梯了,還真是手腳並用,一點一點往上噌。

等到眾學員相互攙扶著回到起點的時候,時間已經是12點多了。

他們已經是連爬也是爬不動了,朱佩娘倒是乾脆利落!

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施元領著幾位教官都過來扶著把他們一一地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

等到江小魚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四個小時了,他身體雖然是很痛苦,可心裡感覺是暖暖的。

上一世江小魚沒有什麼朋友,他也沒有上過學校,自己的功課都高等家教老師一對一輔導完成的。

現在,江小魚感覺到有朋友就有一種奇妙的感受,讓他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他曾經以為,一個人的生活是不錯的,不過那只是“以為”吧。

這些學員們大多數都是江小魚自小就見過的,想想他們與自己母親的關係,總是不忍心瞞著他們太久。

江小魚決定要公開自己的身份,舉辦一次家宴。

五點整,眾學員都到齊了,另外施院長、白汐楓、龍伯還有三位教官也都是請來了。

當大家進來,一看到客廳中掛著一張江娥畫像時,都呆住了!

幾人看著他們心中最尊重的的江媽媽,都靜靜地看著畫像,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朱佩娘抓住李三的胳膊,先抽泣了起來。

接著星期五開始嗚咽,同時大家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

楊勒沒有哭聲,一連串淚水從他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他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楊勒轉過頭,試圖用手掩蓋他的痛苦,可他堅挺的後背依舊是在不斷的顫抖。

江小魚後悔沒有把母親的畫像收起來,剛要上前安慰。

汐楓也擦拭了下眼中的淚水,拉了一下江小魚的胳膊。

他們流淚,是為了想起一個人,努力去想一個人,也是在為了提醒自己,至少在這個世上有一個值得他們哭泣的人。

他們不僅僅是眼淚劃過面龐,更重要的是他們想把心頭的思念放大,加深......

汐楓則是相信雨後的彩虹很美麗,黎明的光亮很耀眼,生命的轉身更是很華麗。

又過了一會兒,施元先說話了,“好了,好了,孩子們,你們的江媽媽只是失蹤,都不要哭了。”

秦不贏也上前大聲地說話了。

“大家都別傷心了,我說件高興事,都回頭看看,今天我隆重地給你們介紹一位你們的老朋友。”

隨後,他扶著江小魚的肩膀說:

“我身旁的這位江飛羽,江公子,便是你們江媽媽的兒子。”

“也是庇護所的主人,江董事長!”

此情此景,又令眾人大吃一驚,驚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雞似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楊勒首先走上前,也手扶著江小魚的肩膀,驚訝地問道:

“你是小魚?”

江小魚微笑著點了點頭,伸出右手說道:

“重新認識下,我是江小魚,楊哥好。”

楊勒二話不說,一下就把江小魚抱在了懷裡,並拍著江小魚的後背,“小魚啊!你怎麼不早說呀!”

“你小的都會操弒神武器了,可嚇了我一大跳。”

說完,這個驕傲的冷麵公子,便又眼睛紅紅得流下了淚水。

隨後,大家也都醒過神來,都上前抱住江小魚,大聲並痛快地哭了起來。

他們又把對江媽媽的思念都發洩在了江小魚的身上了。

隨即,也把鼻涕和眼淚順手抹了江小魚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