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江小魚出手了,只見他左手一揮。
一道白光“哧”地一聲,直穿過蜥蜴的頭部,頓時是鮮血四濺,噴的秦胖子是一臉的蜥蜴腦漿和血液。
蜥蜴“撲通”一聲栽倒在秦胖子的腳下。
尾巴用力地拍打了幾下地面,又掙扎了幾下,漸漸地不動了。
秦胖子驚出一身冷汗,他急忙用左手抹了一下臉,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而來。
秦胖子感激地看了江小魚一眼。
江小魚知道這個死去的蜥蜴又會成了眾蜥蜴的目標,忙大喊了一聲:
“退後!”
忽然,阿爾法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形的黑影!
阿爾法馬上就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江小魚身後的牆上。
秦胖子這時倒是極其冷靜,立刻對著黑影開了一槍。
江小魚的飛刀也瞬間地出手了,直奔黑影而去,黑影以超出想象的速度一閃,不見了。
倆人知道這個黑影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江小魚盯著前面的蜥蜴,大聲喊道:
“小心!靠近牆壁!”
“阿爾法怎麼樣?”
阿爾法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檢測了一下,又聽著左臂吱吱的聲音說:
“線路故障,左臂失靈。”
倆人快速地退後,靠近門旁邊的牆壁上。
江小魚知道阿爾法受到這一擊的力量十分驚人!
如果換成他們倆人,必然會當場殞命!
此時,蜥蜴似乎是停止了進攻,緩緩地也退到對面的牆壁旁邊。
只留下三個蜥蜴在前面三四米處,死死地盯著他們。
猛然間,江小魚看見對面的鐵櫃後面站著那個黑影,好像是一個人影。!
他在直立著行走!
江小魚又仔細看過去,見他睜著一雙血紅的大眼睛,全身都長滿了斑點。每隻手僅有三個指頭。
他正在從嘴裡面發出“嗚嗚,嘟嘟”的聲音,似乎在佈置下一次的衝鋒。
江小魚呼吸急促,心中大驚!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蜥蜴人!”
正在江小魚詫異之際,秦胖子用胳膊碰了一下江小魚,悄悄地說:
“跑啊!”
江小魚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了秦胖子的意思。
機會難得,倆人也不管阿爾法了,說時遲、那時快!
忽然倆人一個急轉身就一路狂奔了出去。
這時,巨型蜥蜴已經快速地衝了上來,阿爾法右手一鐵拳打翻了一個,又一大鐵腳踢飛了一個。
阿爾法也受到了幾下重擊,方才聽到外面江小魚的喊聲:
“阿爾法!跑啊!”
阿爾法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阿爾法耷拉著左臂,傷痕累累,叮叮噹噹地爬上了坦克車,不解地問道:
“少爺,為什麼這回我不是走在前面呢?”
江小魚白了白眼睛,“呃......呃......”
秦胖子大口喘著粗氣,上不接下氣地說:
“因為吧......你是這黑夜裡面......最靚的仔!”
岑碧青生氣地指著倆人說道:
“你們倆大人合夥欺騙阿爾法,筍不筍!”
阿耳法也說了一句:人類的情感真是難以理解。
兩人驚恐之餘,又互相地看了看。
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兩人心中明白,這是克服恐懼的最好方法了。
秦胖子從坦克車裡面拿著一塊高爆炸藥,準備直接扔到地下室裡面。
“鱉孫!都滅了他!”
江小魚用手擋了下,說:
“別扔,你這要一扔下去,這方圓十里之內全部都炸開了花。”
秦胖子知道了,這兵工廠裡面定然是有個軍火庫了。
“小青,咱們退後,等著它們出來,用機槍別用鐳射炮,這回就看你的了!”
岑碧青知道里面的情況後,看似很興奮!
她立刻把坦克退後了幾米,把機槍和炮口都對準了出口。
果不其然,蜥蜴一個接一個地爬出了地下室。
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坦克車的燈光。
岑碧青目不轉睛地盯著出口,看看都出來了,便開始了雙重光束機槍的掃射,只聽“呲呲呲”極小的聲音射向那群蜥蜴。
光束機槍雖然聲音小但是威力巨大,只見一個個蜥蜴只要是被光束機槍的射中,立刻便血肉橫飛,絕無生存的希望。
一種燒烤的味道在黑夜裡面瀰漫開來。
江小魚又快速地對小青說:
“裡面還有一個蜥蜴人,千萬別讓它跑了,絕不能留活口!”
江小魚話音剛落,從洞口驟然飛出那個蜥蜴人,他腳踏貌似圓形飛行器的東西,飛快地直衝向上空。
岑碧青反應極快,與此同時,便按下了導彈發射器。
一枚紅外製導追蹤導彈“嗖”地一聲,跟蹤了上去。
隨之,在高空中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又“轟”地一聲巨響,蜥蜴人連同貌似飛行器的物體瞬間化成了碎片。
紅外製導追蹤導彈的威力極其驚人,三人都感覺到了地面都在顫抖,旁邊的殘垣斷壁也跟著巨響震塌陷了下來。
江小魚情不自禁大喊了一句:
“幹得漂亮!”
秦胖子也跟著喊了一句,“餓地娘啊!這是真搗蛋啊!”
他想了想又說:
“這肯定是連渣都不剩了,餓怎麼看見他是站在一個大海龜的身上呢?這不科學呀!”
江小魚和岑碧青也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
接著,江小魚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
“有很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了的。”
岑碧青也納悶地說:
“這回看到真的了,這蜥蜴人還真不是傳說啊!”
馬上岑碧青又大聲的說:
“我看見他腳下踏的圓盤,下面的紋路與海龜的底殼是一樣的。”
江小魚又嘆了一口氣說:“宇宙中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切都在變化。”
“我們現在的這種生活環境,出現什麼稀奇事都不算是新鮮的了。”
“現在連王八都上天了!”
“走吧,別想它了,我們去幹我們自己的事吧。”
幾人又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兵工廠,岑碧青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蜥蜴的屍體。
她上前仔細地看了看,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而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顯得太害怕。
便小聲地問道:“小魚,你說這麼大的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江小魚指了下上面的排風口,又說:
“難道你不應該發出尖叫,或者裝出嘔吐噁心的嬌嬌女形象。”
岑碧青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切!這算什麼!野生訓練我連老鼠都吃過。”
江小魚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感覺畫風不符,有點違和感。
岑碧青又看了看排風口,馬上問:“這小小的通風口,根本就是爬不進來的。”
江小魚說:“它們是在沒有基因突變的時候爬進來的。”
秦胖子沉思了一會說:
“應該是蜥蜴人在它們沒有基因突變前從通風口帶了進來,想必是知道蜥蜴必然會變異,估計是要搞什麼實驗?”
岑碧青和江小魚點了點頭。
忽然,岑碧青面對著鐵櫃快速地掏出手槍,她非常專業地緩緩舉起左手,示意他倆不要說話。
倆人也掏出手槍,慢慢地分開跟在岑碧青的兩側。
岑碧青看了江小魚一眼,江小魚左手從兜裡面掏出熒光棒便扔到了櫃子後面。
岑碧青飛快地衝到櫃子旁邊,雙手握住手槍,猛地把槍對準了櫃子後面,剛要勾動扳機。
只見櫃子後面一個約有六七歲的小女孩,灰頭土臉還掛著淚花,坐在角落裡面雙手抱著膝蓋,嚇得瑟瑟發抖。
岑碧青並沒有放鬆警惕,看了下週圍,發現只有這個小女孩,便收起了手槍,和藹可親地說:
“小妹妹,別害怕,上姐姐這邊來。”
女孩瑟瑟發抖,不敢過去。
“現在沒事了,姐姐不會傷害你,快過來。”
小女孩看了看岑碧青,慢慢地站起身,來到了岑碧青身邊。
岑碧青蹲了下來,擦了擦小女孩臉上的淚水,輕聲地問道:
“別怕,告訴姐姐,你為什麼在這裡呀?”
小女孩抽泣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到這裡了?”
“哇......哇......”
三人問了好一會兒,方才明白,小女孩姓蔣,叫蔣萊兒。
別的事情她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三人雖然覺得此事怪異,可也是問不出頭腦了。
看來此事定與蜥蜴人有關。
三人看著可憐兮兮小女孩,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還好是遇到了他們,否則真不知道後果如何。
隨後,他們開啟了軍火庫的鋼化門,眼前頓時一亮,裡面的軍火是琳琅滿目。
各種輕重型武器、火箭筒、手雷、各類陸軍裝備、應有盡有。
兵工廠主要生產的是自動步槍與突擊步槍。
自動步槍和輕機槍,其使用的供彈具有30發塑膠彈匣和75發快裝彈鼓兩種。
突擊步槍是基於5.8毫米突擊步槍發展而來的一款自動步槍。
看來,兵工廠撤離的是非常倉促,只帶走了技術,就是一些圖紙與電腦。
裝置和軍火都來不及轉移,這些武器裝備足夠配備一個加強團的火力。
江小魚的目地達到了,他大大出了一口氣,笑著對岑碧青說:
“好了,岑司令!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岑碧青牽著小女孩的手,訝異地問道:
“啊!不帶走呀!”
江小魚又笑著說:“我想要的可不止這些武器,主要的是這些裝置。”
“這搬家的事情就交給阿爾法和他的機器小弟們來做吧。”
直到此時,倆人這才明白江小魚的用意,他是奔著這些軍火生產裝置來的。
坦克車緩緩地暗夜前行,秦胖子說:
“江少,要是還有這樣的事,喊餓一聲,過癮!”
“不知弄啥麻?一見這大場面就熱血沸騰。”
隨後,他高舉拳頭喊道: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吉普。磕一磕,吉普變坦克!”
“對了,你剛才救我,左手射出的那一道白光是什麼武器呀?”
江小魚笑了笑,此時他已經是徹底地明白秦不贏的身份了。
這個秦不贏就是修長城那小的。
他沒有回答,倒是溫和地反問了秦不贏一句:
“胖子,你是怎麼進天啟病院的?”
秦胖子嘆了一口氣說:
“大多數事情餓也是記不得了,聽你舅舅說,餓當年要去炸秦始皇的陵寢。”
岑碧青右手樓著小女孩,也調侃地說:
“秦不贏,你拿撲克牌去炸陵寢嗎?”
“瞅你這名起的,不贏。還賭一賭,摩托變吉普,你鬥地主贏過嗎?”
秦胖子也不回答,又是扮豬吃老虎,嘿嘿地傻笑著。
隨後,他慢慢地說了一句:“餓可是從來就沒輸過喲!”
秦胖子又問道:“江少!你這個導彈那裡弄來的?”
江小魚笑著說:“我是在一個賣導彈的小女孩手裡弄來的。”
“有一天吧,在一個平凡的小鎮裡。”
“家家戶戶都洋溢著幸福與喜悅的光彩,可小女孩今天一顆導彈也沒賣出去。”
“到了晚上,她實在太冷了!”
“看著家家戶戶都洋溢著幸福與喜悅的光彩。”
“她想起了她的奶奶。”
”於是她點燃了一顆導彈!“
”那天晚上。“
”她們全村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奶奶。“
“就這樣吧,小女孩剩下的導彈就都歸我了。”
秦胖子傻傻地看著江小魚,連哈拉子都從嘴角流了下來。
魔蜥坦克車暗夜潛行,漸漸地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