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終是動了情啊,南宮
綜武:開局天人大圓滿,立地成聖 清風落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南宮僕射在鐘樓頂上找到了負手望龍江的張太玄,雙手抱拳給他行禮,“張兄,謝謝你!”
這一次的“張兄”叫得情真意切,再無半點疏離,張太玄替她手刃一大仇人,她自然心懷感激。
“不客氣”,張太玄沒回頭,不過還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你以身相許就好了。”
怎料南宮僕射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不可聞,耳根也跟著紅了起來。
“真的!?”
張太玄驚喜回頭,可鐘樓之上哪裡還有南宮僕射的身影,看著遠處那好似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嘴角止不住揚了起來。
張太玄不忘說道,“我知你有四大仇人,謝觀應、王仙芝、拓跋菩薩和韓貂寺,如今韓貂寺已死,其他三人你暫時不是對手,不要急於求成,也不要為了復仇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可以替你殺的。”
張太玄的聲音在南宮僕射耳邊響起,他怎麼知道的?南宮僕射微微一怔之後臉色更紅了,簡直美得不可方物,她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太玄內城,回到自己房間後又鑽進了被子裡,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呼吸也有些急促,白狐臉兒紅得鮮豔欲滴,眼波流轉似水,終是南宮,動了情啊!
這種被偏愛和保護的感覺真是讓她欲罷不能呢,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小女兒姿態,可惜張太玄看不到!
鐘樓之上,張太玄突然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情頓時美美噠,應清風明月對酒當歌,隨即身影閃爍回到酒樓繼續喝酒了。
與太玄城內依舊平安喜樂不同,外界已經炸翻了天。
尤其是太玄城外停泊的樓船,幾乎一夜之間少了一大半,在他們看來太玄城主殺了韓貂寺得罪了離陽王朝,註定沒有好下場,生怕被殃及池魚,所以早早跑路了。
他們本來就是投機分子,跑到太玄城外一是為了尋求庇護,二是此地平和繁華適合撈錢,結果太玄城主的禁令只侷限於太玄城內,當然這也沒什麼,只要能夠開開心心的撈錢都好說,可現在太玄城都要不保了,他們不跑等著過年嗎。
而那些更聰明的人或者實力更加高強的人依舊沒動,太玄城主一巴掌能夠拍死韓貂寺,這是什麼概念,那位號稱天下第二的武帝城主王仙芝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吧,他都能佔據武帝城和離陽王朝劃地而治,太玄城主佔據一個太玄城怎麼了。
況且太玄城屬不屬於離陽還不一定呢,離陽王朝和大宋王朝隔水相望,龍江水域歸屬向來模糊,指不定太玄城是在大宋王朝境內呢。
所以他們依舊在這裡,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享樂的享樂,大不了等離陽王朝大軍壓境的時候再跑就是了。
龍江兩邊的鎮子就更淡定了,它們又不是太玄城的附庸,而是屬於各自的王朝,要打仗就打,他們到時候騰地方就行了。
離陽王朝到底還是忌憚張太玄的實力,沒有大軍壓境,只是發檄文讓太玄城主給個交代,不然要他好看,張太玄直接無視了。
這一波,離陽皇室丟了大臉,不知道被多少人暗中恥笑,風波還在繼續。
七天後北涼王徐驍命人送來了聽潮亭半數武學抄本,送東西的人什麼也沒說,張太玄什麼也沒問,直接讓人把這些武學抄本運進了武閣。
訊息一經傳開,太玄城中人無不歡呼,這可是他們的機緣,江湖中人追求更強的實力,普通人也想強身健體多學點兒防身。
離陽帝聽聞這個訊息後怒砸了好幾套珍貴燈盞,大罵徐驍是亂臣賊子,離陽王朝和北涼之間的關係越發緊張。
又七天後,北莽那邊也送來一份貴重的禮物,說是感謝太玄城主對春秋遺民的照顧,深層含義是想拉攏他對付離陽王朝和北涼,禮物張太玄照收不誤,至於事兒嘛他是不會辦的。
又三天後,武帝城送來一份挑戰書,言稱王仙芝三月之後上門挑戰,一瞬間將這次事件推向了高潮,同時也給這場風波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三月之後太玄城的巔峰一戰——太玄城主對戰武帝城主,這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也可能是兩敗俱傷被人漁翁得利。
張太玄沒說接受,也沒說不接受,反正挑戰書已經在太玄城中放著了,不過這些東西現在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他在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離陽天下排前三的高手。
“都說這天象風流共一石,獨佔其中八斗的曹官子,你怎麼跑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張太玄一邊說著一邊給曹長卿倒酒,“嚐嚐,太玄城的特產,望江清酒,其他地方可喝不到哦。”
曹長卿一身大青衣,兩鬢已泛白依舊掩不住他風流倜儻之貌,他舉杯一飲而盡,一舉一動有種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美酒入喉,曹長卿眼睛頓時一亮,“好酒!”
這霸道的酒勁帶著濃烈的清香,好似江上吹拂的清風,可稱天下一絕,確實是酒中佳品。
旋即他笑道,“多謝太玄城主贈酒,你這可不是小地方,我來此是有求於你。”
曹長卿不遮不掩,直接表明來意,有求於張太玄。
張太玄反問道,“可是要我幫你一起復國?”
“太玄城主目光如炬。”
曹長卿沒有否認,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張太玄,眼前這人隱隱給他一股壓力,這種壓力他只在王仙芝身上感受過。
張太玄連忙打斷他,“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會讓人誤會的。”
曹長卿不由懵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太玄城主真是個妙人,曹某敬你一杯。”
哐哐兩杯酒下肚,張太玄卻是率先開口說道,“我對王朝爭霸這些不感興趣,不過城裡有不少春秋遺民,也有各地江湖流浪客,也有些亡命之徒、惡貫滿盈之輩,能說動多少人全看你自己,我不會阻攔,但是我需要你幫我坐鎮太玄城三年。”
張太玄也把自己的態度和條件擺好了,就看曹長卿怎麼選。
曹長卿暫時沒有下決定,而是詫異道,“你要走?”
張太玄頗有深意地說道,“我又不是他們爹孃,不可能管他們一輩子,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爭取。”
張太玄心裡清楚,太玄城因他一人而存在,也極有可能因他一人而毀滅,與其到時候左右為難,不如提前試驗一下。
曹長卿看著張太玄,沒有說話,他在權衡利弊。
張太玄又說道,“其實也不是讓你護持整個太玄城,你只需要保護一個人就可以了。”
曹長卿瞬間猜到了,“南宮僕射?”
張太玄點了點頭,“沒錯。”
“成交。”
交易達成,曹長卿沒有久留,帶著一壺望江清酒走了。
這時候,張太玄才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