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靈早起,就去到張思雨院前議論此事,她也同樣憤憤不平,雞鳴時,就把全府年輕一代的男丁與僕人都聚集在廣場上。
張思雨把事情詳細道出,眾人一度十分吃驚。
“昨晚,我追那賊人至花園後山,用槍刃刺穿了他的右手掌心。”
張思雨與幽靈立即檢查了每個人的右手掌心 現場出現了五位右掌心有傷的人。
其中兩個是家僕,說是因為砍柴不小心傷了手掌,兩個人可以互相作證,而且又有許多人為他們作證了,可排除二人。
剩餘的三人,分別是小平、張天和張興。
“小人是因為給心緣之人送禮,在製作過程中傷了手。”小平解釋道,張天一口咬定就是他乾的,小雨卻站在了小平的面前,仔細對證過後,這兩個人打情罵俏,幽靈無語,把他倆打發走了。
之後,整個院子,只剩下張思雨、幽靈、張興、張天四個人。
“解釋解釋?”
“我前日與秋大人整天切磋,被樹葉劃傷了,還望管家與靈大人明察!”張興十分著急,澄清自己沒幹過這種齷齪事。
“就是你乾的,不然你這麼慌幹什麼?”
“你有病吧張天,你是狗嗎,見人就咬?”
“兩位大人不信可以去詢問秋大人……”
幽靈和張思雨又轉向張天。
“我與家僕老消外出打獵,被妖獸利爪劃傷,只請靈閣下公正辦事。”
張天很冷靜,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關於張興,幽靈可以去問秋,秋那個脾氣不至於騙他,張天的話……全府誰不知道老消是他的人,很難相信這一套說辭。
此時,秋也來到了院子裡,側耳聽了聽,表情很古怪。
幽靈看出了他的窘迫,他示意幽靈來到一邊,輕聲道:
“什麼切磋,我那天都沒掃地,出去外面了,路過青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小子左擁右抱的,快活真呢,今天早上才看見他回來的,真的是,傷風敗俗!”
幽靈聽了表情更是古怪,看了看張興,嘆了一口氣。
“你沒事去青樓幹嘛?”
“當然是去……”秋瞬間止住,快步離開了。
幽靈回到院子,與張思雨說了幾句,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擺擺手放走了張興。
此時張天被二人包圍,二人都不相信他的說辭,忽然,院子裡傳來的腳步聲和木頭敲打在地面的聲音。
“思雨……”
“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一道年邁的聲音從院子大拱門處傳來。
幽靈詢聲而望,那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精明與威嚴,而且他注意到了,他是以命令的口吻說的。
張天飛奔過去,撒嬌地叫了聲“厲爺爺”,那老人陡然變得慈祥,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只見張天俯身在那老人耳邊說了幾句,那老人就怒氣衝衝地來到二人面前,先是對著張思雨訓斥了幾句,她低下頭不再出聲,看見幽靈,提起木杖就要往頭上敲。
幽靈擋住,退後一步,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更怒,直接呵斥道:“你是哪裡來的小臭蟲,管事管到我張家頭上了。”
“我是張家的客卿,我叫靈,單字一個靈。”
“小子!你說是我家客卿就是客卿呢?老朽張厲,是這張府的大頭!現在,你從哪來回哪去吧,我以張家元老的名義把你驅逐了!”
那老頭咄咄逼人,聲勢浩大,全府聽得清清楚楚,而眾人早已習慣。
張厲,一個熟悉的名字,曾經,幽靈把他定為自己的偶像,但在見過本人之後,原本的好感蕩然無存。
就算他兵法造詣再高,這種性格的加持之下,出了張家能活多久,……就是在危言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