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槽,你們不講武德。”許聰拔腿就跑,衝進了辦公樓。

但迎面撞上了齊東海,兩人面面相覷。

“小許,你這是幹什麼?”齊東海問道。

“救救救...救命。”許聰指著身後,然後說道:“有一群瘋老頭子。”

話音剛落,那群老頭已經進來了,個個凶神惡煞,面紅耳赤,好像老婆跟人家跑了一般。

“你們站住,幹什麼呢?”齊東海呵斥了一聲。

一群老頭急剎車,老李頭嚷道:“小齊,你別管,我們今天必須教這小子做人。”

“那可不行,這小子可是我們研究院的寶貝,好不容易騙過來修文物,你們給我打壞了,我找誰說理去。”齊東海理直氣壯,似乎沒意識到什麼。

許聰:“....”

老李頭:“???”

一群老頭:“???”

好像哪裡不對,可又沒察覺出來。

但有一點很確定,這齊東海一樣很欠揍啊。

“你們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去喝喝茶,溜溜鳥,別耽誤我們幹正事。”齊東海儼然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李老頭是個倔強的人,他喊道:“這小子真是研究院的什麼特邀鑑定師?”

“對啊,他叫許聰,二十來歲,他很低調的,你們沒聽說過很正常。”齊東海像是炫耀寶貝炫耀著。

“他就是許聰?”老李頭驚愕。

“有什麼問題嗎?”齊東海不以為然。

“哼,傳言中的小白臉,還有什麼問題嗎,hetui...”老李頭很鄙視的看了許聰一眼。

齊東海一愣。

許聰更是不明所以,怎麼就傳言中的小白臉了?

我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名頭,我怎麼不知道。

“李教授,你是前輩,這麼汙衊一個晚輩,不好吧。”齊東海護犢子。

誰知道老李頭更不屑了,冷笑道:“你出去問問,誰不知道這個小白臉的名頭,他要不是吃軟飯,華董怎麼會把新圓明園文物顧問交給一個毛頭小子?”

“這...這不可能吧,誰造的謠?”齊東海也詫異了。

“這還用造謠,大家都這麼認為的。”老李頭直言不諱。

許聰無語了。

不就是一個文物顧問嘛,至於給自己扣這麼一個大帽子。

小白臉。

雖然我覺得你們是在誇我,但我總覺得還是不對勁。

“不是,李教授,我是憑真本事吃飯的,沒吃軟飯,就你們說的那個文物顧問,華董求了我半天...呸,不對,是跟我商量了半天,我是看給了1000萬年薪才答應的,不然誰願意幹啊。”許聰如實道。

可那群老頭卻炸了。

1000萬年薪?

還是求你半天,你才答應的。

喂,小子,你別在這吹牛比啊,我們年輕的時候,比你會吹。

“我看你小子是大海牌塑膠袋,挺能裝啊。”老李頭嘲諷了一句。

“李教授,你要怎麼才信?”許聰不能放任謠言傳播下去。

老李頭一愣,心想這小子居然還敢跟我叫板,眼珠子一轉,便說道:“想證明自己是吧,沒問題,我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打個賭吧,你要證明自己,我們向你道歉,如果你證明不了...”

“那新圓明園文物顧問我就讓給你們。”許聰很爽快。

“行,一言為定,駟馬難追。”老李頭忽然覺得許聰挺上道,然後接著說道:“你不是來修文物嗎,這樣,我和你各自修復一件文物,看誰的修復度完整。”

“我同意。”許聰毫不猶豫的答應,但也繼續說道:“既然要比,和李教授你一個人比沒意思,你們大家一起上,我一個人單挑你們一整隊。”

“我擦,小子,你也太囂張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老李頭驚呆了。

“你們怕了?”許聰淡淡的說道。

老李頭:“....”

特麼的,是個會裝比的,把我年輕時候裝逼的精髓都學會了。

“沉默就是同意,那就走吧,別磨跡了。”許聰轉身看向齊東海。

賭局已定,齊東海也不好說什麼,但心裡也很想讓許聰教訓一下這群退休的老傢伙。

於是,他便帶著許聰等人去了存放文物的庫房。

穿過道道庭院,來到了一個深處的四合院內,這裡全是仿古建築。

看得出來,這裡一般很少來人。

“張教授,出來一下。”齊東海朝屋裡喊道。

張德誠是剛接手這裡的唯一工作人員,原本他想去接許聰的,但是又不知道許聰什麼時候來,於是就錯過了。

“老師,你來了。”張德誠上前問候。

許聰點點頭。

老李頭等人卻震驚了,張德誠他們是知道的,受過他們的指點,屬於是他們半個學生了。

可是怎麼成了這小子的學生,看上去還很尊敬,以前也沒這麼對待我們啊。

頓時心裡很不平衡。

“你帶他們進去,各自挑一件文物修復,但是不得帶出這裡。”齊東海說道。

“行。”張德誠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照做了。

許聰等人跟著他去了,齊東海則是轉身離開。

進了庫房,裡面全是一排排陳列架,上面擺放著文物,但都是支離破碎的。

每個文物面前都有名稱和編號,從名稱就能看出來,每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然也沒有資格存放在這裡。

李老頭他們是來過這裡的,而許聰是第一次來,徹底被震驚了。

原來好寶貝都在這,雖然全是破破爛爛的。

“沒見過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是不是和吹牛比一樣厲害。”老李頭嘲諷意味十足。

“那就來吧。”許聰知道老頭倔強,誰也說服不了誰。

各自挑選文物,他最後選了張德誠之前說過的天青釉蓮花缽。

天青釉太珍貴了,他看見了,不忍心不修復。

可這件天青釉也是真的支離破碎,破損嚴重,只有缽體中間一小塊部分完整,佔整體的三分之一。

缽體兩邊和中間殘留的部分,斷裂為十來塊殘片。

這要是正常的修復技術,無論怎麼修復,都能看的出來,它不是個完整的。

“帶我去工作間吧。”許聰收集好了天青釉的全部碎片說道。

張德誠點點頭,轉身出了庫房,去了兩側的偏房,給許聰找了一個工作間。

而後,老李頭等八九人也輕車熟路的找了工作間,各自忙了起來。

修復文物是個複雜卻持久的工作,所以需要相當安靜的環境,這些工作間都是單獨的,不會被外界干擾。

這很符合許聰的需求,畢竟他又不是真的會修復文物,還得靠系統。

一進去反鎖門,他就點開了系統倉庫,然後點選使用了文物修復券。

“叮!檢查宿主有可修復的文物,是否確定使用,使用後不可撤回。”

“確定。”

“叮,請稍後...”

還是熟悉的配方,一個黑色盒子閃著金光,接著發出一陣有吸力的旋風,把天青釉碎片吸進了黑色盒子裡,然後消失不見。

接下來就是等了,修復完成需要24小時,急不了一點。

許聰想先走,等明天再來,待在這也太無聊了。

出來的時候,他還不忘把門鎖上,然後和張德誠說自己缺點材料,要出去買。

張德誠不好說什麼,但齊東海交代過,不準把文物帶出去,便搜了一下許聰的身。

他不搜,外面兩個看守也會搜。

見一切正常,便讓許聰離開了。

許聰出了研究院上車,就接到了老朋友田桂紳的電話。

“喂,你聽得到嗎,出大事了,你躲一躲吧?”田桂紳很急。

許聰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