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殺了你妹妹，你們當初對我做了什麼，我不想重複一遍了。”
“第二，我把你倆都丟下去！這麼高摔下去是死是殘，全看你們的運氣！”
“第三，成為我詭奴，為我做事，必要情況我讓你死，你無法違揹我的命令。”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恢復了一絲冷靜曉傾兒，眼眸中看向姜小天只剩下期盼與哀求。
她期盼這個男人，這麼做只是為了錢。
她期待，對方能放過她。
“我特麼你選，沒讓你問！”
顯然那姜小天沒打算收錢了事，他一腳踹了過去，曉傾兒吃痛的捂著肚子。
“主啊，我沒忍住，請原諒我的粗鄙！”姜小天在胸口做了個禱告的手勢。
“吶，給你，殺了你的好妹妹，我就給你自由，還把你帶出去！”
說著，姜小天將一把匕首扔在她面前。
曉傾兒快速撿地上的武器，可當她抬頭的那一瞬，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只因她看到了，姜小天的身後附著個如怪物的銀髮女人。
“是.....是詭異！你竟然有詭異！”
此刻正在腦袋耷拉在姜小天的肩膀在看著她。
“呵呵，看到了嗎？她餓了。”
姜小天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思瑤，又收回目光戲謔的看著曉傾兒。
她故意讓思瑤出現並且只讓曉傾兒一人看見。
為了，就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草。
“我數三聲！三聲後，你的選擇決定你倆誰死。”
姜小天，抬起手豎起對天發誓那三個手指，開始了倒數。
“3”
“你別做夢，再怎麼說，她是我姐，她怎麼可能聽你的！什麼詭異，你少在這裝神弄鬼。”
曉欣兒不知道詭異，她雙臂攤開，擋在她姐姐的面前。
甚至她想好，只要姜小天敢上前一步，她就衝過去抱住她。
姜小天跟曉欣兒只是有著病人和護士之間的小恩怨。
遠沒有自己姐姐跟她的恩怨大。
如果姜小天想殺她，就沒必要在之前救她。
但他也此刻並不打算解釋。
“2”姜小天手勢變成了耶的。
“1”姜小天的手勢只剩下食指。
同時在1喊出來後，曉欣兒難以置信的眼光往下看向那柄洞穿胸口的匕首。
“噗！”曉欣兒的血液從嘴裡噴湧而出。
“為，為什麼.....姐姐你。”
曉欣兒的話變的含糊不清，血液充斥在她口腔，以及整個喉嚨。
“對不起，為了活著我沒得選，你只能去死了，我的妹妹。”
曉傾兒的聲音很冰冷，正如她所說那樣，她沒有選擇。
她還不想死，她還年輕，活著才有機會談以後。
而剛才噴出的血液正巧有幾滴濺到姜小天的臉上。
新鮮的血液帶著餘溫在他的臉頰上。
姜小天甚至用大拇指擦掉臉上的血液，放在嘴裡品味了一番。
“嗯！真香~這誘人的香氣，沒想到你還是完璧之身。”
“可惜啊，我不需要心慈善良的瑪利亞，我想要的是聽話的惡魔。”
姜小天走到對方面前，停頓了一下，在曉欣兒耳邊輕聲說道：“而你，太笨了，我給她選擇，同時也在給你選擇，我給你機會，你沒把握住啊。”
看似是一個選擇，其實是多個選擇。
曉欣兒就算跑，他也沒打算殺她。
當然姜小天對曉欣兒能自己動手殺掉她姐姐也是一種選擇。
在人面臨死亡和絕境，曉欣兒的選擇在他眼裡太蠢了，蠢得無法救藥。
曉傾兒拔出匕首的那一瞬，對方也向後倒去。
“我照你所說的做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曉傾兒向後一退，並沒有接住自己妹妹的意思。
此時的態度上升到了恭敬，她現在只想離開這。
“不行！”姜小天笑著回答，儘管這個笑容在對方眼裡跟魔鬼無異。
“你不守信用？”曉傾兒冷著臉質問，心中大怒又不敢表現的明顯。
“因為她還沒死，具體說還有氣。”姜小天指著地上的曉欣兒。
沒錯，曉欣兒雖然受了致命傷，但卻沒有死透，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被捅前，她沒一絲懷疑自己姐姐。
結果是為了活下去姐姐不惜痛下殺害自己。
倒下後，曉欣兒的腦子一直重複著姜小天那句話。
她內心充滿了懊悔，也同時充滿了對她姐姐的恨。
好恨、好不甘心。
我好恨你！我好恨你！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有意思！看來你沒讓我失望！”
姜小天現在具備能看到對方靈魂的能力。
在曉欣兒的體內，原本馬上熄滅的靈魂，突然變的暴躁活躍了起來。
這是求生欲並且摻雜了強烈的恨意。
姜小天閉目傾聽，不由感慨發聲，“這可憐的羔羊在生與死掙扎，在愛與恨中抉擇，這不屈的意志，這靈魂的不甘，啊~~多麼美妙的聲音，真讓人慾罷不能。”
曉傾兒不明白在說什麼，拿著匕首準備再給自己妹妹一刀。
姜小天的指尖冒出一縷黑煙，再次將她定住。
這次連讓她張嘴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接著從她手上拿回那把匕首，姜小天目光與曉欣兒的目光交錯在一起。
“想活，就把嘴巴張大點。”
曉欣兒聽到後照做，現在的她除了眼皮動一下是本能反應。
動一下手指頭那都需要超強的毅力。
她還是按照姜小天的話努力張開了小嘴。
姜小天知道現在的曉欣兒全憑一口氣吊著。
匕首滑過手指，血液滴落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對方口中。
姜小天：“薔薇已然綻放，邪惡終究無存！”
就見曉欣兒喉嚨的滾動下嚥。
她驚奇的發現，受傷帶來的痛感在快速減少。
一股奇異的力量遍佈她四肢百骸，她整個人說不出來的舒服。
就好像整個人脫胎換骨一樣，整個人輕飄飄，視野變得更加清晰開闊。
作為一名小護士，她崇尚科學，可如今在她身體發生的現象她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
這已經超出她所認知的範疇。
“我！！我的傷消失了！”
“我還活著！我沒死！”
曉欣兒如彈簧似得突然坐起，看著胸口沒有一點疤痕，只有被染紅的潔白工裝。
“我見慣了許多病人，許多奇蹟，跟這種神蹟比都無法相提並論！”
前一秒生命垂危，後一秒自己竟然活了過來？
發生曉欣兒身上，也顛覆了她以往的三觀。
最震驚的莫過於她姐姐曉傾兒，她瞳孔猛縮，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姜小天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一個響指解開了對她的束縛。
沒有多想，甚至沒有一點遲疑，曉傾兒轉身就跑！
沉浸在重獲一次的喜悅的曉欣兒回過了神。
她發了瘋一樣癲笑的追了過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跑多遠， 曉欣兒就追上自己姐姐，一躍從身後壓其身上。
被撲倒趴在地上的曉傾兒顧不上疼痛，發起了求饒。
“快放開我!妹妹！我是沒辦法的。”
曉欣兒聽而不聞，露出變態的笑容。
“我好怕啊！哈哈哈！我剛才真的好害怕啊~”
曉欣兒拽著對方的頭髮像是薅羊毛一樣生生扯掉。
“不要！放過我，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妹妹！”
精神病院在曉傾兒的悽慘哀嚎聲變得不再寂靜。
姜小天挑了挑眉，“不是說眷屬契約，不會影響神智，這顛的這麼厲害！”
只是短短几秒，曉欣兒已經把人家的頭髮後腦勺都薅沒了。
思瑤解釋道：“這是正常現象，剛成為詭異都會在恰當的時機釋放自己陰暗面，詭異之力屬黑暗力量，加上她本身怨念就很重。”
這句話姜小天很認可，“我一開始就沒想讓她姐姐活，只是簡簡單單的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片刻後曉傾兒被活活折磨被死，整個腦袋，以及臉上佈滿了抓痕。
更殘忍的是身上被洞穿了好幾個血洞。
所有的傷勢都不是致命傷。
或者不如說是曉欣兒故意為之，單純就是為了盡情折磨。
在曉傾兒徹底嚥氣，曉欣兒的雙眸的紅光褪去，恢復了平靜。
“主人！”
曉欣兒乖乖跑到姜小天面前，低著頭態度非常恭敬。
“你做的很好，我對你很滿意，還有，記住叫我神父！”
姜小天點了點頭，用手指輕挑起她嫩白的下頜，“以後記住你就是我的人了。”
“神父您聖潔的臉上有汙漬！”
“舔乾淨。”
“是，神父。”
曉欣兒湊到姜小天的臉上，將殘留風乾的血跡弄乾淨。
“去把監控處理一下，將與我以外的人全部刪掉，然後你去給我調查幾個人，沒我的召喚，你不要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