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宏郎啊?你咋還沒去府衙啊!”

從下人那裡得到訊息,得知盛宏發了很大的火。

林噙霜當下也是不敢怠慢,當即火速趕了過來。

見了面,

其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了得,

見到盛宏的面色不對,直接擺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要是原先的盛宏,見了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必然是要心疼不已,屁股就要坐不正了。

“哼!”

“跪下!”

可現在的盛宏哪裡會吃這套?

見到林噙霜這副故作委屈的樣子,雖然也眼饞的不行,可還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當即就讓她跪在了地上。

“你還有臉問話?”

“要不是你搞出的這些齷齪事情?我能在家裡耽擱這麼久?”

“瞧瞧你做的好事吧!”

“我把管家的權利交給你,那是心疼你,怕你遭受苛責欺負。”

“可你反倒好,居然利用著管家的權利去苛待別人?”

“大冬天的這屋裡居然連一盆炭火都沒有?”

“她可還懷著身孕呢,那孩子生出來也是要叫你一聲小娘的,你怎地就如此歹毒啊?"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的信任嗎?”

盛宏那是越說越氣。

這女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一副嬌弱到讓人疼惜的樣子,床第之間則更是乖巧懂事,很是知道討他的歡心。

本以為她和影視劇演出來的人物性格不一樣,可現在看來屬實是他多想了。

這要是以後還想將其留在家裡,那必須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行,不然恐怕要惹的家宅不寧。

這實乃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不是一日之功可以辦到的,等日後再慢慢看吧!

“哎呀,宏郎啊!”

“可憐我昨天晚上累個半死,一大早還被你薅起來。”

“你這可真真是冤死我了啊!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情啊!”

對於怎樣拿捏男人,林噙霜很有自己的心得。

該懂事的時候,那就得懂事。

該哭鬧的時候,那就得哭鬧。

原劇中的盛宏就被她這一套拿捏了大半輩子。

那原配的王大娘子就是性格太剛硬,學不來這種扭捏的做派,凡事都喜歡跟盛宏爭論,最後才落得個寵妾滅妻的結果。

當然了,這跟王大娘子年老色衰也是不無關係。

“呵!”

“你不知情?跟你沒關係?”

雖然林噙霜哭的傷心不已,大有悲痛欲絕的趨勢。

可盛宏經歷過後世資訊大爆炸的洗禮嗎,什麼樣的表演沒有見過?

這點小把戲在現在的盛宏面前,還真上不了什麼檯面。

當即冷聲怒斥道:“這麼說是你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了?”

“宏郎啊!”

“天可見憐啊!此事真的是與我毫無干係啊!”

“回頭我一定好好的調查清楚,到時候必然給恕意妹妹一個交代。”

林噙霜可不知道盛虹心裡跟明鏡一樣,兀自在那裡哭哭啼啼的演戲。

那副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不用了!”

“這點小事還需要回頭查嗎?”

“夫人,正好你也過來了!”

“這管家的事情,還是交到你手裡去吧!”

“那些負責發放月俸的下人,全都給我換掉!”

低頭瞥了眼,已經抱著自己大腿的林秦霜 。

盛宏雖然心中有些想法,可卻不能在這時候記憶表現出來。

當即低頭冷聲道:“你呢?”

“啊!?”

“我……我怎麼了?”

聽到盛宏只讓發落那些嚇人的時候,林噙霜剛鬆了一口氣,就被盛宏來了個回馬槍喝問住了。

“你怎麼了?”

“宅子裡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拖地了干係嗎?”

“去祠堂……額……回屋裡跪著去。”

“跪三天!”

重病需要用猛藥,這生病的人就得好好治一治才行。

三天都覺得少了,

要不是她還有幾分姿色,定然讓她跪上十天半個月。

當然了,

跪還是要跪的,可若是單純的跪著也不行,得一邊跪一邊講道理才行。

這樣才能讓她長記性。

“啊?”

“宏郎啊?你怎滴如此狠心吶?”

林噙霜人都傻了。

她自打入門以來就獨得盛宏歡心,連重話都沒有聽過幾句,罰跪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可往日捧著她、護著她的盛宏,今日卻是格外的絕情。

說話毋庸置疑,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對了!”

“她身邊那個叫周雪孃的女使,直接找人發賣出去。”

“咱家院子裡可養不起這種人!””

這話是自然對著王若弗說的,她身為盛家的正頭大娘子,這種事理應歸她處理。

要說這周雪娘可不是簡單的貨色,甚至比林噙霜還要心狠手辣的多。

“呀!”

“宏郎啊!?”

“雪娘可是我身邊最貼心的女使了,素來也是盡心盡力並無過錯。”

“何故要將人發賣出去?”

林噙霜當即就愣住了。

周雪娘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好多陰損毒辣的主意,那可都是周雪娘想出來的啊!

當下甚至暫時忽略了傷心,直接撲回到了盛宏身邊,想要幫周雪娘求情。

“行!”

“那就不賣了!”

對於林噙霜這種抱著大腿,甚至臉往他身上蹭的做法,盛宏也是有些吃不消。

往哪蹭呢?

照你這麼蹭下去,就算是個幹部,我也扛不住啊!

艹!

冷靜,冷靜啊!

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盛宏才算是恢復了平靜,冷漠道:“直接杖斃好了。”

“啊?”

“不成,不成啊!”

“宏郎!”

“不成啊!”

林噙霜剛松的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閉嘴!”

“這沒你說話的份!”

一旁的王若弗起初以為是衛恕意出了錯,她都做好吃瓜落的準備了。

沒想到卻是林噙霜這小浪蹄子犯了事兒,居然觸怒了老爺,這可把她給高興壞了。

她惦念著收拾這小浪蹄子,也不是一天兩兩天了。

如今可算是讓她找到機會了。

當即將袖子撩了撩,走過去對著林噙霜就是一耳光。

“哎?”

“怎麼打人呢?”

相較於王若弗的年老色衰,正值少婦年紀的林噙霜無疑更讓男人心動。

盛宏自然也不例外。

這既然是落到手的妾室,那自然得是他自己管教才行。

打臉可以,但是不能用手打啊!

當即冷聲道:“找人將她帶回房裡跪著去,你別亂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