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盛宏神清氣爽的走出屋子。

昨天晚上,

簡直就是身為一個男人的終極夢想。

這古代官老爺的生活,可當真是奢華腐敗。

“哎呦,我……”

“夫人,這是怎麼了?”

正當盛宏得意的時候,卻是迎面碰見了大娘子王若弗。

只見其頭髮亂糟糟的,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整個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哼!”

林噙霜受了責罰,衛恕意那邊還有著身孕。

王若弗還想著可算是輪自己過把癮了。

可昨天晚上,在房間中滿懷期待整整一晚上,可到頭來居然還是獨守空房。

此時見到春光滿面的盛宏,哪裡還能有一點好臉色?

當即狠狠剜了盛宏一眼,就臉色漆黑的離開了。

“……”

雖然莫名其妙被甩了臉色,可卻依舊攔不住盛宏的好心情。

八百陷陣營的重灌步兵,再配上無雙猛將呂布。

這讓他在面對王善泉的時候,總歸是有了些底氣。

要是這樣的獎勵能多來幾次,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到時候王善泉前腳宣佈揚州獨立,盛宏後腳就能直接把揚州重新收復。

“老爺!”

“忠勤伯爵府的人來了。”

可惜……

這股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門外通報的聲音給沖淡了。

忠勤伯爵府,

乃是汴京城裡有名的勳貴家族。

此次來揚州的目的,正是要來盛家提親。

這年代的人,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結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本是兩家早就商量好的事情,現在不過是在走流程。

在別人眼中,

盛家能跟忠勤伯爵府聯姻,那是盛家攀了高枝。

可盛宏對於忠勤伯爵府的情況,卻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同華蘭議親的是伯爵府的嫡次子,並沒有繼承爵位的機會。

其在袁家的地位不高,可謂是被大兄欺負的不成樣子。

劇中長女華蘭嫁過去後,就處處受人欺負,甚至連嫁妝都被填補了侯府虧空。

那袁文紹雖然知道護著華蘭,可他本身就連自己也護不住。

直至十年過後,這種情況才算迎來了轉機。

這轉機還是因為盛宏的小女兒明蘭,也就是劇中的天命之女,嫁給了憑藉從龍之功,封為侯爵的顧廷燁。

在顧廷燁手下當差的袁文紹,因此才能得到提拔。

夫妻二人才算是揚眉吐氣,從此過上了好日子。

雖然最後的結局還算不錯,可那十年艱辛就能揭過了嗎?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現在的盛宏

“見過叔父,叔父近來身體可還安好?”

不多時,

冬榮就已經領著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在其臉上滿是倨傲之色。

就連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盛宏正值壯年時候,昨晚上……

居然被問身體好不好?

這就是赤裸裸挑釁啊!

“呵!”

“身體雖然尚可,卻是比不上好孩子你啊!”

盛宏嘴角一掀,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勞資還沒找你的茬子,

居然就自己跳到巴掌底下捱打,真想給你兩個大耳刮子吃吃。

“你……”

袁文純的臉色相當不好看,本想自持身份給盛宏一些臉色看看,

誰知盛宏根本不吃這一套,那語氣態度簡直就是把袁文純當作兒子對待。

倒是鬧的對方有些下不來臺了。

可他卻不能真的撕破臉皮,只能擠出難看的笑容道:“叔父說笑了。”

“不不不!”

“我這個人從不說笑,賢侄樣出類拔萃,學識更是出眾過人。’”

“怎麼能不算是一個好孩子呢?”

眼見袁文純想要將事情揭過,盛宏豈能如他所願。

袁文純:“……”

明明全都是夸人的詞兒,怎從眼前這個人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這麼奇怪呢?

總感覺好像被罵了一樣。

“額……”

“小侄此次前來揚州,主要還是為了舍弟的婚事。”

“家中母親已經請先生看過,二月初二正是下聘的好日子。”

“到時候小侄再來叨擾。”

一臉狼狽神情的袁文純,再也沒了倨傲的神色。

那嘴就好像是租過來著急還的一樣,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了。

“哦?”

“照賢侄的意思,下聘的時候也是賢侄代替老爵爺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家中父母尚在,男方下聘居然只讓長子出面,分明就是瞧不上盛家。

這永昌伯爵府真是好大的譜啊!

“既然如此的話,那賢侄也就不用來了。”

“這樁婚事就作罷了吧!”

盛宏正愁沒有合適的藉口發作,這不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了嗎?

“啊……叔父莫要說笑。”

袁文純臉色一僵,臉上在看不到半分得意。

此前盛家對於這樁婚事可是相當上心,為了攀上這門親事,甚至答應拿出十里紅妝作為陪嫁。

可現在盛宏居然要毀掉這樁婚事?

這讓袁文純的臉色十分難看,永昌伯爵府頂著尊貴的頭銜,在汴京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伯爵府現在裡裡外外都虧空的厲害,就靠著盛家這份嫁妝去填窟窿了。

“呵…呵……”

盛宏直接冷笑一聲,隨後嗤道:“賢侄記性可是不太好嗎?”

並且走到袁文純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記得叔父剛才告訴過你,我這人向來不愛說笑。”

“啊!”

“可是……”

袁文純見盛宏心意已決,瞬間就慌了神。

“沒什麼可是!”

“既然你們袁家沒有誠意,那我們盛家也不會上趕著倒貼!”

“這茶也喝了,賢侄還是請回吧!”

“東榮,送客!”

現在的盛宏身懷系統,自然不怕得罪一個侯爵勳貴。

就是有這個底氣。

“好,好一個盛家,很好!”

“我們來日方長!”

見到盛宏如此決絕的態度,袁文純也已知道事不可為。

只能氣急敗壞的撂下些狠話,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