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首長。”賈輝放下東西,剛起轉身離開,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傅一一:“傅總監,這是體檢預約單,莫首長特意給你申請的。”

“一一,你這段時間辛苦了,這是軍區的福利,你去體檢一下。”

“不用,我好得很。”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我自己去。”

“好,我一會還有事處理,正好,你就今天去吧,我送你到軍區醫院。”

送完東西后離開的賈輝:你倆這是實錘了?我竟然看到莫首長鐵樹開花了。

軍區醫院裡拿著體檢單的傅一一: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傅一一被引導的護士帶著,逐一做檢查。到了婦科。

“傅一一。”

“在。”

又是曹之菱,她並沒有認出只有一面之緣的傅一一。

“恭喜啊,你這是懷孕6周了。你之前生過孩子吧,恢復得不錯。注意事項我跟你細說。。。”

傅一一這才回過神:懷孕?6周?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熱心又大嘴巴的曹醫生。

傅一一拿著B超單,渾渾噩噩地在醫院裡走著: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

與迎面走過來的高宇陽撞了個正著,手中的單子掉落了也沒注意。

“對不起,你沒受傷吧?”高宇陽揀起地上散落在一起的資料,隨後抱歉地說道。眼前這個女孩,眉眼之間有點像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沒關係,我沒事。謝謝。”傅一一被這一撞清醒了過來,抬步就走出了醫院。

“哎。。。”高宇陽還想再說什麼,女孩已經走遠了。他今天是安排母親住院做定期檢查的,只能先回了病房,將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抽屜裡。

中午,莫夜辰忙完,又來招待所找傅一一。

“一一,今天的體檢怎麼樣?”

“沒怎麼樣。”

莫夜辰看著傅一一無精打采的樣子,繼續問道:“一一,真的沒事?”

“沒有,我身體好著呢。不會賴上你的。”

“我倒希望你能賴上我。”

“你什麼意思?詛咒我生病?”

“沒有,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健康快樂。走,我帶你去吃飯。”

“不去,不想動。”

莫夜辰抱起傅一一:“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只是有點累。”

“那好,你躺下休息,我去弄點吃的回來,你多少吃點再睡。”

“嗯。”

莫夜辰借了招待所的廚房,親自熬了一點肉糜粥。傅一一勉強吃了幾口,有點反胃,擔心莫夜辰看出什麼,就說自己沒胃口、不吃了。

莫夜辰看著精神狀態不佳的傅一一,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哄著她入睡。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總有一種心愛之人要遠去的感覺。

傅一一睡的並不踏實,夢中3年前的場景重現:打胎、離婚、跳海。。。痛苦的記憶在夢中折磨著她。

一手只輕輕撫上她緊瑣的眉頭,眼淚從眼角一顆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