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就匆匆往回跑,有些莫名道“小姐,前面好像四皇子在欺負一個書生,老爺在一旁勸阻,卻不被理會,那四皇子又不讓開,只能僵持在此”

說著又哆嗦了一下,這京都可真危險,聽說那人好像還是大將軍的孩子呢。

徐晚宜想了片刻,腦子裡突然想到類似的情景,糟糕,那人不會是楚承昀吧。

四皇子專門挑這個時間來噁心爹爹的吧,不行,她的下去。

“文玉,給我把帷幔拿過來,一會你就這樣……”

徐清那邊則苦口婆心的勸解著,他心裡也清楚,方面楚淵護他離京這事,肯定瞞不了多久。

如今他回來了。

那些人就想拿承昀來逼他,沒錯,確實他不可能看著承昀被欺負。

四皇子這個人,無法無天,又不能真的拿他怎麼怎麼樣,他也就算準了這點。

文竹已經去請京兆尹了,據他所知,京兆尹應該是大皇子那邊的人。他就不信,送到他手裡的把柄,他不會趁機參四皇子一本。

不過他也不能讓那孩子在他眼前被欺負。

徐清直接撲到楚承昀的身上,把他死死的護在身下,叮囑下人“所有人不許動手”

文傑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著,他怕他一上去,反被四皇子誣告老爺以下犯上。

只能跪在一旁懇求“四皇子,別打了,老爺會受不住的”

只不過四皇子也沒想到,徐清會如此護著楚承昀,竟然不顧自己安危衝了上來。

更沒讓他想到的還在後面。

徐晚宜走到前面就看見被打的兩人,一時間怒氣上湧,一瞬間梨花帶雨的大喊道“爹爹,救命啊,殺人了”

一瞬間運用輕功,躲過層層的人,直接撲到徐清身上,察覺到背後一痛,直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文玉等人如大喇叭一般哀嚎起來,活像是徐晚宜已經不行了一樣。

“小姐”

“小姐吐血了”

“救命啊”

四皇子早已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事情怎麼到如此地步,那個女人是誰。

“全部散開,衙門報案”

京兆尹此刻出現的正是時候,他看著如此混亂的場面,直接開口道“四皇子,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朝廷命官,還毆打官員子女呢,這讓我如何是好啊,明日朝堂我定會如實稟報”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認識四皇子和不認識四皇子的百姓,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一時間口口相傳。

徐清則抱著自己的坐在一旁地上女兒嚎啕大哭。

他本來擔心不已,還是徐晚宜偷偷握了握他的手,才讓他還耽擱時間在這演下去。

四皇子見場面失控,落荒而逃,朝著二皇子府。

徐清則在京兆尹的眼前,帶著重傷昏迷的女兒,還有搖搖欲墜的楚承昀直奔最近的季父,廣而告之的傳喚各個有名的大夫。

京兆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趕緊將這件事情告知大皇子。

明日朝堂有的看了。

馬車上,季晚徐晚睿抱著徐晚舟,加上徐清徐晚宜楚承昀,全部擠在一個馬車。

季晚滿臉淚痕,擔憂的看著受傷的三人,要不是徐晚睿死死的拽著她,她怕是早已經也撲了上去。

此刻只能摟著徐晚宜,一聲聲的喚著“顏顏,顏顏”

“娘,你在喊下去,我的耳朵都要聾了”徐晚宜知曉如今沒有外人,只能無奈的睜開眼睛。

那些人見她吐血了,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哪還敢動手。

“你,你,你沒事”季晚愣了愣。

“我當然沒事,番茄汁,酸酸甜甜的,不信你嚐嚐”徐晚宜頑皮的將袖子裡剩餘的,抹在季晚的嘴角。

季晚先是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憤怒“你是不是傻,你衝上去幹什麼,啊?你以為你抗揍啊”

徐清見女兒求救的眼神,急忙痛撥出聲“哎呦,哎呦”

果然,季晚的注意力一下轉移,將徐晚宜推給徐晚睿,自己則照顧徐清去了。

徐清那幾下可是硬生生的挨著了,他低聲道“多虧了顏顏理智,嚇唬住了他們,不然啊,我和承昀估計還得傷的更重”

畢竟傷可以說是誤傷,頂多關禁閉,發俸祿,畢竟是皇子。

不過要是打死官員女兒,這可是嚴重的多了,自古也沒出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楚承昀在徐家人談話這一會,趁機打量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徐晚宜身上。

他想起那年收到的信“過盡千帆仍有夢,眉眼清歡是少年”

那是自己第一次一個人過年,父親因有事來不了了。

家裡的下人幾乎都被自己遣回家過年,對比街上的燈火通明,府內簡直漆黑一片,因為過年的原因,那些人也沒有在找他的麻煩。

剩餘的只有一片安靜,一桌冷了的飯菜,和那一封信。

“承昀,承昀”

徐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他坐起身,施了一禮,緩緩開口道“叔父,多年不見,感謝出手相救”

“你,你還記得我?”徐清一臉激動,當初見面時,這孩子還四五歲的年紀,小小的人兒坐在馬上。

如今誰料,再次相見已是十年。

楚承昀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容“自是記得”

徐晚宜看著少年單薄的身姿,蒼白的臉色,頭上絲絲汗珠,劍眉星目眸似深譚,整個臉如同雕刻一般,精緻不已。一身墨色刺繡長袍,沒有過多點綴,腰間懸掛著一枚玉佩,似是一個什麼字,長髮由一根玉簪挽起。

咦?她仔細看了看,竟然不是那隻,果然,簪子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沒等徐清多說,馬車停了下來,徐晚宜直接倒在徐晚睿懷裡繼續裝死。

徐清楚承昀互相攙扶下來,季晚抱著徐晚舟一臉淚痕。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被欺負打壓的模樣。

圍觀人群眾說紛紜。

“哎?你聽說了嗎,被皇子打的”

“啊,哪個皇子?”

“四皇子,京兆尹親自說的,你都不知道,那被抱著的是徐大人的女兒,好像要被打死了”

“啊?快,跟我仔細說說”

文溪站在一旁,滿意的點了點頭,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