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叔,你還沒說你是怎麼遇上醜…堂姐的呢?”陳琳一副聽完一段頗為曲折的情史,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當時聽見附近有人鬥法,我怕波及你我二人,故收斂氣息前去檢視,當時一虯髯大漢正驅使巨大銅錘法器和一老嫗………………。”陳朝安繪聲繪色將附近崖邊,束髮少女二人,和周茹讎婆孫的打鬥過程說了一遍。

“那你怎麼發現她是你女兒的,你不是連伯孃懷孕都不知道嗎?”陳琳發出疑問。

“魅兒畢竟和我相處那麼些年,她練魔功時的情景我自然是知道的,當時讎兒和那老…‘岳母’二人使用的神通法門,就和魅兒的千毒萬魔功極為相似,不過也只是心生疑竇罷了,畢竟此魔功雖然大名鼎鼎,但對修煉者卻極度殘忍與血腥,就連天鬼淵本門弟子都很少有人修煉的。”

“直到讎兒與那束髮少女交手時,偶然將項頸處的半截玉佩露出,我便隱約猜到她的身份,這時又聯想到,魅兒以前和我提起過她孃親相貌特徵,兩相印證之下,我再也無法抑制心中激動,立刻過去驗證心中所想。”

那老嫗原本並未見過陳朝安的面貌,但她那痴情女兒以為被這“負情郎”拋棄後,整日對著陳朝安的畫像以淚洗面,老嫗早就將這薄情寡義之人的畫像刻於心中,下次遇見,必將其抽魂煉魄好一番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陳朝安一聲“岳母”過後,那老嫗便認出元兇,哪裡肯受其參拜,隨後冷笑一聲,同時將烏黑法杖再次化成黑蛇向陳朝安攻去,另外兩隻金色骷髏也將其圍住,不斷襲擾。

而巨漢和束髮少女二人卻在陳朝安叫出那聲“岳母大人”後,就如同白日見鬼一般逃之夭夭了。

陳朝安以築基中期的實力自然不敵老嫗幾近假丹的修為,好在青荷碧波決本就偏於治療防禦,兩朵青色荷花不斷將近身偷襲的骷髏彈開,手中一抖多出一炳冰晶透明的小劍法器,一掐訣下,小劍法器化作一條冰龍向那黑蛇咆哮而去。

老嫗境界和神通都足以碾壓陳朝安,僅僅片刻過後,那條冰龍就被黑蛇咬成冰渣,而陳朝安的兩朵荷花也時常捉襟見肘,不時的被那骷髏偷襲得中。

但老嫗卻並不想取陳朝安性命的樣子,只是讓黑蛇和骷髏將陳朝安咬得左蹦右跳,呼慘連連,並不時的從老嫗醜陋的臉上露出玩味和戲謔之色。

陳朝安卻是叫苦連連,那老嫗根本不給其解釋的機會,同時心中暗罵巨漢二人太不仗義。

巨漢二人若是知道陳朝安心中所想,肯定大喊冤枉,“你不分青紅皂白,開口就叫那魔頭‘岳母’,不跑嚇也被你嚇死了。”

老嫗足足折騰了陳朝安大半個時辰才意猶未盡的放過陳朝安,於是陳朝安又向老嫗解釋,那日虎兒崖之約的失信,並非他有意為之,實在是被家中長輩欺騙,而自己又身不由己云云…。

就在老嫗將信將疑之際,那束髮少女二人卻是去而復返,並帶了兩名築基後期高手前來助陣,老嫗憑藉一身魔功的刁鑽狠辣,居然和那兩名築基後期修士鬥了個旗鼓相當的樣子。

後來老嫗可能覺得久戰不利,魔爪一探,將周茹讎那黑鼎吸到手上,同時原本醜惡的老臉更是生出一層青色鱗片,狀若老妖狂舞,霎時從黑鼎飛出密密麻麻的毒蟲和五隻黑霧鬼影將對面圍了個水洩不通的樣子。

對面幾人心中一驚,面露駭然之色,那束髮少女更是大叫倒黴,看這死老太婆魔功深厚的樣子,這個場子多半怕是找不回來了,更可惡的是,那好不容易得手四元吞精獸,剛才被那妖女的鬼影襲擊下,趁機逃得無影無蹤。

束髮少女四人相視一眼,自知討不了好,各自掏出一堆火符撒向四周,火符然爆將方圓數里化為漫天火海,無數毒蟲鳥獸也遭了池魚之殃,魔狀老嫗再去檢視,火海之中哪裡還有四人身影,魔狀老嫗大怒,向周茹讎傳音幾句後,就神識盡開,很快鎖定一個方向帶著沖天魔氣追蹤而去。

“我猜你姥姥肯定是搶那四元吞精獸去了。”陳琳此時故作聰明的補充道,絲毫沒有發覺某道眼神一直將他恨得牙根癢癢。

陳朝安卻似笑非笑的看向陳琳,“老…岳母為何要追那幾人我不知道,我當時和讎兒勉強相認,等了一會不見回來便想追去助拳,但讎兒卻說,老…岳母剛才和她傳音,讓我們不必等她,她另有要事去做,並讓讎兒跟著我一段時間。”

陳朝安此話說得頗為違心,他雖然口口聲聲喊了老嫗岳母,但是除非她真有性命之危,否則又怎肯助紂為虐,幫其去殺正道修士,如此說話只不過想在周茹讎面前討些好感而已。

再者,陳朝安左右為難,若真的和周茹讎母女相認,屆時他堂堂“渝都三驕”,真的會被正道盟的修士摒棄謾罵而不齒了。

“我和讎兒這一回這山洞,就發現你……。”陳朝安又將回到山洞中,發現陳琳和小獸同時暈倒在地的情景。

“對了安叔,這小獸太邪惡了,我本想……。”陳琳講了和這小獸如何在其識海出現,並將其咬傷,自己又莫名其妙暈倒的事情。

“你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茹讎惡狠狠的說道:“對了爹,我聽說初生靈獸被人強行簽訂靈獸契約,不到三個時辰的話,將那人殺了是可以將靈獸契約解除的,不如我們將他殺了,把這靈獸讓與女兒如何?”

周茹讎不懷好意地看向陳琳,並生平第一次叫了陳朝安一句“爹”。

“讎兒,休得胡言,這是你親堂哥,怎可為了一隻靈獸加害於他,呃…就算常人也不可以做此歹毒行徑。”陳朝安一本正經的又補充了一句。

“安叔,什麼靈獸?什麼契約?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陳琳疑惑問道,並警惕的離開周茹讎幾米遠。

陳朝安免不了又給陳琳一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