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突變(上)
瘋了!禁慾將軍被清冷侍郎強制愛 閃了腰腰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沈書元收到杜藍從京中寄來的書信,笑著抽出信紙之後卻面色一變。
戚許正在折騰火盆,看到他的神色,趕緊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怎麼了?”
他低頭看去,卻發現抽出的信紙上一個字都沒有。
沈書元放下信紙,站起身,拉開門,門外的寒風吹得他整個人都一抖。
戚許看到連忙上前給他罩上披風,帶上兜帽,他雖想勸他關門,但也知道只怕是出大事了。
沈書元抬頭看著灰白的天空:“好像要落雪了。”
“京中是出事了嗎?”戚許有些擔憂地問道。
沈書元搖頭:“不知道,最近讓各處都加緊巡防,我們先護好這裡吧。”
第二天一早戚許就去安排各處兵力部署了,沈書元坐在屋中看著文書,田青進屋通報說是京城來人了。
沈書元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門外,看到趕車的旬生,他微微一怔。
旬生應該還在軍中,怎麼有空來興州呢?
“哥哥!”沈書沁探出頭,開心的揮揮手。
旬生跳下馬車:“老爺的書信,讓親自交給大人。”
沈書元聽聞此言,向車中看去,果然不見父母身影。
他轉頭對田青說道:“去將戚將軍找回來。”
交代完,他笑著對眾人說道:“下車吧,最近要落雪了,府上沒有府衙裡暖和,就在這處擠擠吧。”
戚許聽到訊息,立刻就趕了回來:“說是弟弟妹妹到了,爹孃呢?師父呢?”
沈書元將信交給戚許,一言不發。
戚許一目十行看完信中內容,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叫皇上病重,寧王回京伺疾。
而且這信最後一句,京中,天涼!是什麼意思?”
他問完,就看沈書元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發呆,他將信紙往桌面一丟:“我現在就趕回京城!”
“沒用的。”沈書元輕聲說道。
“什麼叫沒用,爹孃師父都在京中,我知道你定也擔心,路途遙遠,我自已回去,我一定會把他們帶出來的。”戚許拿起佩刀就準備離開。
“戚許,若是能走,爹孃怎麼會不走,我只盼著道人不在京中,未受牽念。”沈書元站起身。
戚許轉身勁抓住他的手臂:“你信我,我回去,師父要是不在,我就帶著爹孃出來,若是師父在,有他幫我,我更能帶著爹孃出來。”
沈書元微微搖頭:“只怕要變天了,爹看的遠,他不跟著,留在府中,卻讓弟妹離開,就是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走。
他不走,是因為我們在興州,他若是走了,很可能到不了興州就會被人截殺。
他是為了弟弟妹妹而特地留下的。”
“所以我現在去將他們帶出來,我一定會帶著他們回來的!”戚許認真說道:“信我!”
沈書元一把握住他的手:“別急,京中不論如何變,爹孃不在朝中,在京中也沒旁的親戚,禍事就算輪,也要輪到後面。
我們且先看看。”
“看什麼?爹的信語焉不詳,杜藍的隻字未寫,不就代表了京中現在什麼訊息都傳不出來嘛?”戚許此刻也不是衝動。
而是他明白清知心中也定然擔憂,自已向著京城去,不論結局如何,總是寄託。
“戚許,爹孃送來的,是他們的寄託。”沈書元輕聲說道:“等下去陪他們用膳吧。”
戚許一愣,卻也明白清知的意思,他一走,興州兵力無人管轄,都交給清知,真出了亂子,他定是獨木難支。
而且私自回京,不管局勢最終如何,他這都是重罪,到時反而還會害的家人受牽連。
戚許跟著沈書元走進膳堂,戚而立刻領著妻兒起身:“哥,沈家哥哥。”
“伯伯,沈伯伯。”戚吉規矩的喊著。
“上次見面,話還說不全呢。”沈書元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哥哥。”沈書沁笑著走到他面前,規矩行禮:“戚哥哥。”
沈書蘊也跟著行禮:“哥哥們好。”
當初她本不想改姓,單取一個㴒字,但戚而卻沒同意,還特地讓戚許寫信勸說,他也特地去沈嶺處好好的求了求。
他知道妹妹只有改姓了,以後的日子才會更好,兩家的關係,姓什麼都是自家人,又不會因為改姓了就不疼她了。
他知道這是佔了沈家的大便宜,他也知道妹妹不想改姓,也是不想佔這個便宜,沈家對他們已經夠好了。
但為了妹妹以後的幸福,戚而覺得丟點臉面不算什麼,更何況改姓是沈伯父提的,不然他也求不來。
這本就是人家的好意,收下了,記在心裡,以後加倍還回去就是了。
眾人吃完飯,沈書沁年歲小,又趕了這麼久的路,便回屋休息了。
戚而也要照顧妻兒,便也先離開了。
沈書蘊猶豫半天,還是開口說道:“哥哥,爹給我說的親事你知道嗎?”
沈書元點點頭,雖陸家的一個分支,小門小戶了些,但說的那個已經中了秀才,日後好好考,入了官場,能蹭上些陸家的勢,以後官途也不會不順。
“怎麼?你不喜歡?”
若不是改了姓,這門親事沈書蘊應該是攀不上的。
沈書蘊抿了下唇,看了一眼戚許,才開口說道:“京中現在好像很亂,我雖和陸家公子有過相看,但也三書六禮也還沒開始……
我……我想著可以去攀個高門做妾,可能也能幫上一些。”
沈書元還以為她在京城數年看花了眼,嫌棄陸家公子,誰知道是這樣的心思。
“傻姑娘,我和你哥哥在朝中的官職可不低了,雖人不在京中,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主,哪裡需要你幫。”
“我……”沈書蘊猶豫半天,才再次開口:“都說可能要變天了,朝局我不懂,但,女子結親本就是為了家中變得更好……”
沈書元笑著問道:“這話,你和娘說過嗎?”
“沒有,娘應該會罵我的。”沈書蘊說完,連忙解釋道:“我知道娘是為我好,可我願意的。”
“你也說了,京中要變的是天,這件事哪是你一個女子能改變的?千萬不能這麼想,別說我和你哥哥都沒出事呢,若是出事了,更不準這麼想。”
沈書元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多瘦弱啊。”
“我可以的,哥!”她看著戚許喊了一聲。
戚許沒說話,他說不明白道理,這種事情只有清知說的明白。
“這不是可不可以,而是值不值。”沈書元坐到她的身邊:“別說你攀不上寧王,就算你能攀上寧王。
他想要我和你哥哥的命,也不會因為你而改變。
可你要為此付出的是一生,這麼虧本的買賣,你說能做嗎?”
戚許這時也開口說道:“別說我和你沈家哥哥了,就是爹孃此刻讓你們離京,也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活著。
我們若有一日,需要你葬送一生來苟延殘喘,不如自行了斷來的乾脆!
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不論遇到何事,都不準用自已作為籌碼去進行交換,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我……”沈書蘊眼中含淚,還想說什麼。
沈書元拍了拍戚許的手,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才開口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和戚二一直覺得虧欠了我們家,想要報答。
但你要知道,最好的報答,就是你每天都能露出笑顏,這才不枉費我們對你的好。”
兩人又勸了勸,沈書蘊才起身離開。
沈書元緩緩嘆了口氣:“我覺得你應該去和戚二聊聊,小妞小時的性格多好啊。
這些年,估計就是他總在她耳邊說欠著我們沈家,讓她記著報恩。
這種事情沒必要說,她一個女兒家,你讓她如何報,肯定就只能動些歪心思了。”
戚許點點頭:“這件事不急,京中若是能穩住,小妞順利成了親,也就沒必要想這些了。”
沈書元想想,覺得他說的也對,不過女兒家的心思,他不懂,就怕忽略了什麼,小妞走錯了路就不好了。
不過現在人在這,這段時間到時多觀察觀察吧。
知道京中確實出事了,戚許也更加警覺,每日一早就離府,去巡查各處了。
一晃弟妹已經來了三日,這日府中又來人了。
沈書元看著下人遞上一塊布包的東西,開啟看到裡面的令牌時,他面色一變:“快去把戚將軍叫回來,讓他帶些人,還有求見之人帶去前堂!
戚將軍回來了,再通知我去前堂。”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令牌,猶豫片刻回到屋中,開打櫃子,將當初皇上賞賜的狐裘穿上,才緩步向著前堂走去。
戚許聽說府中來人,清知還是這樣的安排,就知道來的只怕是麻煩。
吩咐田青帶人回府,他則翻身上馬立刻向著府衙而去。
他們二人,一人從正門入前堂,一人從內室入前堂,正好將廳中人前後夾擊。
秦初林正在出神,聽到腳步聲立刻起身,就看到兩人前後而來,他抬起手,一時不知道應該先和誰打招呼。
戚許看到是他,手已經握上了刀柄。
慧業看到他的姿勢,白著臉側了側身子擋在秦初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