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尤羽彤感覺那簪子在離臉一厘米的地方頓住了,暗自慶幸,美女果然是有英雄救的,這種情節雖然爛俗卻是一再的發生,那自然是有道路的,長舒一口氣睜開雙眼向那救命的英雄看去,那男子中等的身材,長的倒是白皙乾淨,可惜生就了一對桃花眼,顯得不是那麼正氣,一襲綠色錦袍上繡滿了各種吉祥圖案,看起來富貴的很。
正想開口道謝,那三夫人已經嬌聲道:“喲,是大少爺啊,您怎麼也來了。我正想替菊兒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呢,她把我們菊兒害成那樣,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綠袍男子笑了笑,說道:“姨娘脾氣挺大啊,凝兒是不對,可也不能劃她的臉啊”,他俯下身子,用手捏住尤羽彤的下巴,“嘖嘖,姨娘,這麼精緻的小臉,你捨得劃,我可捨不得哪。”
尤羽彤心中暗叫不妙,心想原來這大少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也只有這個色迷迷的大少爺能挽救她的花容月貌了。邊想著,眼波流轉間已是紅了眼眶,泫然欲滴了,玉手抓住大少爺的衣袖柔聲道:“大少爺,求您救命啊。”
綠袍男子聽了這婉轉嬌啼,怕是骨頭也酥了,忙的一把握住那送上門的小手道:“凝兒,別怕,有我在,看誰敢傷你。”
“人家……人家快要嚇死了,大少爺您能不能扶我進房啊。”尤羽彤被自己的聲音嚇出一身雞皮疙瘩,突然發現蓉娘和三夫人都是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心下明白這個司空凝估計平時對這個大少爺估計是不假言辭的,可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把那大少爺的手攥的緊緊的。
大少爺已是大喜過望:“好好好,我來扶你進房”,便一手攬過尤羽彤的腰。
三夫人急道:“大少爺,這小賤人……”
大少爺沉下臉來,“是非對錯,自有我爹發落,姨娘還是不要管太多了。有空不妨替我娘把那經文多抄個幾遍。對了,我娘剛才還在找你呢,你快點過去吧。”
“這……”三夫人又氣又急,卻也不敢再出言阻止,只得恨恨的一跺腳,朝院外走去。
尤羽彤這才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怎麼再把這個大少爺打發走,又聽他道:“蓉娘,凝兒身子弱,你去買點人參什麼的,到賬房支銀子,就說是我說的。”
蓉娘訥訥答應著,卻站在那裡不走。大少爺不耐道:“我說你杵在那兒幹嗎?還不快去?”
尤羽彤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滿臉都是焦急,想說什麼,卻又只好離開。
彷徨間,自己已被大少爺一把架進了房間,放在了桌邊的軟椅上,他自己也順勢坐在旁邊,依舊緊摟著尤羽彤的纖纖細腰。尤羽彤心裡有點著慌,掙道:“大少爺,凝兒給您倒杯茶”,便想起身離去,卻不想被這大少爺按住,“我不渴,”他的另一隻手順勢撫上了尤羽彤的臉,“乖凝兒,我真高興你想通了。你要明白,有我司空敬德在,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沒有人敢欺負你。”
“原來你叫司空敬德”,尤羽彤想,“名字倒是起的冠冕堂皇,可是為人實在是齷齪的很。”
臉被他摸的心裡直發毛,尤羽彤只能按住他的手,找藉口道:“大少爺,凝兒實在是感謝您今天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給您倒杯茶,聊表謝意。”
“不用倒茶,只要你以身相許……”尤羽彤痛苦的發現自己的兩隻手已經被司空敬德反手摁住,他的嘴也直接印到了她的臉上,心中叫苦不迭,剛剛好不容易送走一個母老虎,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大色狼。雖說作為現代人,在酒吧,舞會上也曾有過逢場作戲,和自己的男友也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但那終究是平等禮貌的,從來也不會是這種完全被迫的悲慘情形。眼看著司空敬德的嘴要移到自己的紅唇上來了,尤羽彤急道,“大少爺,你先停一下,凝兒有話要說。”
聽到尤羽彤氣急敗壞的聲音,司空敬德只得停住,“我的好凝兒,有什麼話你說。”
“大少爺可是真心實意對凝兒的?”
“那是自然。”
“若是真心對凝兒,那就先去回了老爺夫人。如若凝兒這般不明不白的跟了您,老爺夫人一定不肯放過凝兒的。”說到這裡,尤羽彤已是珠淚漣漣,“凝兒的心已是在您那裡了,早晚也是您的人。您若急於一時,卻不知會害了凝兒一輩子。”
司空敬德見到懷中佳人惹人憐愛的模樣,已是慌了手腳,“好好好,你別哭啊,你讓我想想,想想……”
門吱呀一聲已被推開,只見蓉娘站在門口,面如土色,身子已是抖的篩糠一般。司空敬德有點尷尬的放開尤羽彤。“你先休息休息,我改天來看你。”竟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蓉娘待司空敬德走了,終於開口道,“凝兒,這……這究竟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尤羽彤知道蓉娘應該聽到了她和司空敬德的部分對話,也是傻了眼,不知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