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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誰對山海經做出過研究？”
“這個還真沒有，這種神話本子，我們也只是聽旁人偶爾提起而已。”
倖存者們看著獸王的方向，心中既有震撼，又有悲涼。
兩位將軍見此時大勢已去，心中便都有了抉擇。
眼下大敗已成定局，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全身而退，可惜剛剛的一戰損失了過半機甲。
荀優認為自己難辭其咎，於是在頻道中說：“小柔，你不能有事，你現在馬上回去。”
“可是現在我們必須保證傷員安全退走才行。”
“黑天鵝號的任務是偵察與隱匿，這裡已經沒有黑天鵝可以發揮的地方了，回去將這裡的一切報告給總司令，這才是你要做的事。”
“將軍，我雖是女子，但並不怕死。”李雲柔也看出兩位將軍憐香惜玉的，可是李雲柔不想被別人看不起，特別是自己的哥哥。
“我們並沒有瞧不上你的意思，而是現在唯一能夠勝任這個任務的人，只有你。不管如何，你都要將我們接下來的話彙報給上峰。”雲亥說道。
“你們…”
雲亥也不等李雲柔答應，便直接說道：“時間緊急，我便直接說了，你記清楚。”
“本次南征行動方案為雲亥、荀優親自擬定，與旁人無關。”
“雲將軍。”
“當下發現獸王與五級怪獸不等，因此大膽推測怪獸巢穴處在海洋深處，若之後繼續用兵，當偵測海下動態。”
“怪獸特徵已經改變，其中檢測到怪獸血中廢土含量提升了五倍…”
……
報告給的很快，兩位將軍同時訴說，留下音訊檔案。
十分鐘後，沿海戰線戰事宣告結束，凌淵島突擊失利。
長河沿線戰局陷入膠著，雲亥將軍犧牲，荀優將軍引領殘軍圍繞C-2軍事基地建築防線。
長河入海口失守，華夏北部自長河沿海部分丟失，防守線自光群控制中心延伸到C-2軍事基地。
防守線並不完整，這樣殘缺的防禦並不能達到戰前預想的效果，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臨時組織防線阻擊獸潮，長時間的拉扯戰，已經成了無法逃避的事實。
而身處在地下碉堡的元老，他正在瀏覽戰況簡圖，而在他身邊坐著的少年，則是安穩的嗑著瓜子。
“元老大大，我說的沒錯吧，這一次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是華夏，只是魏棋。”
“你從什麼地方發現這些的？”
“推測出來的，從五年前開始，我便覺著外文明的行為越來越古怪，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目的竟然如此單純。現在仔細想想，還真為這群身處星空的高等文明惋惜。”
“人類終將會被自己所毀滅，他們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想要用人類的手段來毀滅人類。”
“這些你又是從何判斷的？”
“腦子裡面想到便說出來了唄，他們已經獲取了人類的知識，而且這高等文明還研究了一些很古怪的東西。”
“你是說那些山海經中的異獸？”
“圖謀不軌，我現在大概有幾種猜想。”
“說出來聽一聽。”
“在五年前，來自於未知領域的怪獸帶來了一些我們想不到的東西，它不僅侵入了我們的文明，而且還從人類的身上學到了一些哲理。”
“比如說能夠毀滅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還有什麼？”
“都是這句話的衍生吧，它們從歷史和神話中學習，尋找一些人類所恐怖的案例，想要用這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不是說這些外來者的目的是魏棋嗎？”
“那只是短期的目的，我想他們真實的目的一定更令人驚心動魄。”
“比如說呢？”
“他們只想看一場戲，他們想看看我們人類究竟是如何抵禦外敵，又是如何內鬥的。”
“你這想法還真是夠瘋狂的，從我的角度來看，不管怎麼說，這些怪獸都是來實施毀滅與侵略的，所以從這個方面來推算，你的假設都是錯的。”李衛明搖搖頭回答，然後他又說：“你應該知道，如果我選錯了路，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你有玩過遊戲嗎？”少年愜意的問。
“年輕的時候玩過。”李衛明目光愕然的看向少年。
“我現在就給你打個比方吧。”少年躺在沙發墊上，神態慵懶的指著頭頂的天花板說：“他們就是高等級玩家，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只不過是剛入門的低階玩家，他們刷任務，打經驗，一路走過來，才升到高階。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們現在所做的所有事，都只不過是在重複他們之前的劇本。”
李衛明皺著眉頭看著少年，問：“你是想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不僅如此，如果你是那個高等級的玩家，當你遇到一個新手進入你的遊戲，你會怎麼做？”
“帶著他上分？”
“不愧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你的心竟然純良到此。”少年陰陽怪氣的感嘆。
“好吧，有時候會做一些惡作劇來考驗一下新入門的玩家。”李衛明放下自己的包袱，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您難道不覺得我們現在的處境和你說的這個惡作劇很像嗎？”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用玩遊戲的腦筋來想這件事吧？萬一想錯了怎麼辦？”
“劍走偏鋒，死地求生。人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攸關時刻，要麼像我一樣賭一把，要麼就帶著全人類繼續走你的老路，看看什麼時候才能看清牌局。”少年滿臉自信的說。
“好吧，你既然這麼有膽子，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你叫什麼名字？”
“柳牧丞，見過第一元老。”
“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未知領域的唯一顧問，同時我也給你權利，你想要組織一個屬於人類的未知組織，這個主意不錯，我批了。”
“那就請第一元老給這個組織起名字吧。”
“就叫‘未知’吧，這樣誰都不知道它就是什麼。”李衛明回答。
“高見。”柳牧丞坦然一笑的回答。
“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知道要做什麼吧？”
“明白，未知領袖告辭。”柳牧丞轉身離開。
李衛明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心中有點不舒服的想著：“遊戲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