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劉表見證了李子陵生錢的能力,便生出了把他綁在自己戰車之上的想法。

俗話說,“不是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

聯姻是劉表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可他尋思左右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聯姻物件。

難道要將其收為義子?

但劉表膝下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他並沒有養虎為患的想法。

若讓他收幾個義女,他倒是樂意接受,畢竟義女並無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還能物盡其用!

可義子就不一樣了,多少都會對他兩個兒子未來的大統繼承產生一定的不確定性因素。

劉表是個精明的政治商販。

他可不會讓這種威脅出現,。

劉表絞盡腦汁,突然想到一個看上去有點破天荒,卻未嘗不可的想法。

想到之前李子陵稱呼自己夫人“姐姐”一說,他便來了主意!

男人至死是少年,劉表也有一顆不願服老的心。

李子陵的香皂銷售在五天後就基本達到了飽和,香皂好用,可有錢人就那麼幾個,也不可能屯許多。

李子陵又只能另闢蹊徑,製造出了玻璃。

他這次卻決定單幹!

秘密囤積了幾個郊區的院落,用來製造玻璃。

而李子陵還弄了許多模板,例如杯子、碗都是基本的生活用品。

玻璃的質量一般,但在這東漢絕對是獨一份的存在。

他這次並不準備與劉表分利,而是決定單幹。

五日過後,從之前劉表賞賜給李子陵的那座礦山之中,一車車各色形狀的玻璃器皿,趁著夜色被偷渡出來。

而此時的李子陵卻正被劉表請到家中喝茶呢!

劉表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給李子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略微加點強權政治的手段。

他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說服李子陵,不然他就是耗也要耗垮李子陵脆弱的內心。

茶杯舉起!

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將軍找小子所為何事?”

劉表故作遮掩!

“孟嘗你這說的哪裡話,難道老哥我沒事就不能請你來家裡坐一坐?”

老哥?

李子陵聽到劉表對自己的這個稱呼,他便嗅到了陽謀的味道。

“小人能被將軍召見自然是榮幸之至!”

劉表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劉衝!

劉衝當奴才早已能夠對劉表的每一個動作、眼神心領神會。

恭敬地把木盒子獻到了李子陵的身前。

“將軍這是?”

李子陵詫異地指著盒子問道。

劉表卻賣了個關子!

“賢弟開啟一看便知!”

李子陵聽到劉表的稱呼愈發迷糊了!

怎麼自己又成賢弟了!

算了!該來的終究是要來!

看比情形,至少自己的小命無憂!

管你什麼陰謀詭計小爺都接下來了!

李子陵忐忑地開啟木盒子,他已經做好在裡面看到什麼指頭、舌頭、耳朵的心理準備了,可開啟才驚奇發現,“這是……地契?”

南城5號、南城9號、北城8號……

李子陵估摸著裡面至少裝了不下二十處的房契。

難道劉表是給我?

“將軍這是何故?”

劉表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那日你讓你蔡姐姐高興了一晚上,那作為老哥的我也不能沒有表示,我決定與你結個莫逆之交,你看……”

劉表話音未落,李子陵立刻響應道:“我願意!我願意!”

這堅定的聲音堪比入黨!

劉表也被李子陵如此積極的響應,弄得有點還不知所措。

畢竟他可是準備了一肚子的好言好語,如今看來怕是都要胎死腹中、付之東流了。

劉表愣了幾秒鐘,立刻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個房契你隨便選一處住著,也算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你的一點心意吧!”

李子陵好奇一問:“將……哥哥!”

“賢弟請說!”

劉表不知為何莫名感覺自己年輕了幾歲,身心舒暢。

心理暗示果然恐怖如斯!

李子陵記得人家劉關張兄弟桃園三結義,人家又是豬牛羊三牲搞起,又是上香喊口號的,怎麼到自己這裡卻只是口頭傳達一下。

總感覺沒有那個儀式感,心理上沒有生成道德束縛,膈應得慌!

“就是哥哥我倆不用弄個儀式?”

劉表摸著鬍鬚樂呵一笑!

“賢弟莫慌,老哥早有準備!”

劉表拍了拍手!

下人便把兩人結拜所用的物品一應備全。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生我劉表,我李子陵,願意與結拜兄弟同生死共患難,若違背此誓,人神共誅之!”

“大哥!”

“二弟!”

劉表與李子陵相擁而笑,彷彿真是幾年的不見的親兄弟。

古人對於這種結拜可是很看重的,只要不是結拜之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這誓言是都能被死死地恪守住的。

晚宴變家宴!

李子陵莫名還有有點不適應,特別是看到劉琦與劉琮二人深情喊自己叔叔的時候。

李子陵內心莫名生出一絲快感!

家宴還未結束!

劉表與蔡夫人早早便退場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李子陵被劉琦與劉琮二人輪流敬酒!

“孟嘗……叔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劉琦早已與李子陵有過一面之緣,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真擔心下次再會,李子陵又以何種身份出現。

“劉琦兄見外了,直接喊我孟嘗就是,我們各論各的,你父親在的時候就喊我叔叔,不在呢就喊我表字即可!”

“哈哈!孟嘗兄果然不拘小節,實乃高士!”

劉琮在禮貌性地敬了李子陵一杯酒後,便以身體抱恙草草收場。

糊塗人不糊塗,只是有可為而有可不為而已!

李子陵看著劉琮遠去的背影,莫名陷入了沉思。

他是知道歷史的,劉琮以後會在蔡夫人的扶持下強勢崛起。

只是他從這哥們身上看不到半點爭的意思!

難道他在韜光養晦?

李子陵由於還有事情要交代福伯,沒有陪著劉琦一醉方休。

平白多了個比自己還小的叔叔,劉琦想想不由得苦笑不已!

但他知道這個小叔叔絕對不簡單,不然也不會讓自己那自詡為皇親貴胄的父親如此低姿態的去結拜。

如此他便只能費盡心思地去結交!

回到李府,李府內卻還燈火通明!

無數馬車整裝待發!

而李子陵為了保證貨品的安全性,特意聘請了荊州最大的鏢局“鎮遠鏢局”押運!

一方面是安全,另一方面是為了掩人耳目!

“福伯!你到了那邊要多多照顧自己的身體,等過段時間,我就去接你回來!”

福伯一把年紀還要背井離鄉,李子陵也有點過意不去,可他此時確實是無人可用了!

福伯抹著眼淚,慼慼然地說道:“公子看得上老奴,信任老奴,是老奴的福氣,但……”

李子陵知道這老頭子想打感情牌,一下把福伯推上了馬車!

“福伯一路順風!”

荊州此去交州不算遠也不算近,只是那地方艱苦了點!

可交州確實李子陵圖霸業的重要一環,所以他需要有人提前過去進行原始的財富積累,以便自己日後擴充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