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羽墨感到意識緩緩回到身體。他此刻感覺精神百倍,不由地想大喊幾聲。當然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否則一旦岔氣就會走火入魔。他最後將氣再執行一周天後便慢慢歸回于丹田。
緩緩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於大勇和宋濤的大臉。
“太好了!”宋濤高興地叫道:“小師弟你終於醒來了。”
“大師兄,五師兄。”
於大勇笑道:“沒想到小師弟你資質如此驚人,第一次打坐練功居然就能坐了三天三夜。”
“我打坐了三天三夜?”白羽墨有些意外。
“別急別急。”宋濤笑道:“這是好事啊。要知道第一次打坐的人能坐個半天已經很不錯了。我第一次一坐數天還是到第三重境界時才有的呢。”
白羽墨愣道:“坐久了還是好事?”
“當然了。”宋濤說道:“要知道練功最需要靜心,如果心靜不下來打坐也不會坐很久的。像你這樣一坐三天三夜是不是好事?”
於大勇接道:“你有沒有聽過達摩面壁九年?”
白羽墨點了點頭。
於大勇接著說道:“其實他是在打坐練功,九年對他來說就像睡一覺一樣。對我們修真者而言,一坐數天甚至數年都是常有的事。我曾聽說過有人一打坐就練了幾百年都有呢。”
白羽墨再次點了點頭不再回話。
“哦,對了。”一旁的宋濤拍拍腦袋說道:“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掌門帶著徐天來師弟出山去了。”
“出山?”
“對啊。掌門說要帶他入世修行。”
白羽墨神色一暗,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於大勇拍拍白羽墨的肩膀說道:“好了,想開點吧。時間對我們修真者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你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啊。”
“好了好了,都日上三竿了。”宋濤拍拍手叫道:“小師弟,既然你醒了就趕快去做功課,別偷懶。你已經三天沒做過功課了。”
“哦,好。”白羽墨說罷跳下床來,提起柴刀便出門了。
“哎,別這麼急啊。”宋濤叫住白羽墨,說道:“你都三天沒吃過東西了,肯定餓了吧?快去廚房弄點東西吃,吃完了再去做功課。”
白羽墨摸了摸肚子,回頭說道:“不餓,回來再吃吧。”說罷向玉珠峰跑去。
望著白羽墨遠去的背影,於大勇說道:“五師弟,你有沒有給他吃過什麼丹藥?”
“啊。有,就是大師兄你閒來無事煉的養氣丹。”
“養氣丹?真不可思議。”
“大師兄,有什麼問題嗎?”
“唔。”於大勇扯了扯頭髮說道:“那小子進展的太離譜了,他已經突破了第一重境界。”
“什麼?”宋濤大叫道:“他突破了第一重境界?”
“嗯。所以我也覺得奇怪,只靠養氣丹就能在第一次打坐時突破第一重境界。這傢伙真是個怪物。”
宋濤看向白羽墨所去的方向,吞了口口水,說道:“才三天啊。”
“是啊。他的資質真的不凡。只是可惜......唉。”
“大師兄,可惜什麼?”
“唔,沒什麼,沒什麼。”於大勇擺擺手說道:“師傅交代我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啊。”說罷於大勇如一縷煙般消失了。只留下宋濤一人在原地,喃喃道:“三天,才三天啊......小師弟,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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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一坐三天後,白羽墨感覺自己的身體起了明顯的變化。首先是爬那個小山坡,雖然還有些吃力,但已經沒有三天前那種筋疲力盡的感覺了。而在砍細樹枝時,三天前他砍了一個早上也砍不斷一根樹枝,這會兒他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砍斷了第一根樹枝。白羽墨不由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實在難以相信現在的自己和三天前的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差別,也更加堅定了修真的決心。
也從這一天起,白羽墨每天早上除了砍樹枝外又多加了一個功課,就是要到崑崙山崑崙泉去提水。
崑崙泉又稱不凍泉,泉水附近是天寒地凍,冷風刺骨,唯有這個泉水是終年不結冰,傳說王母娘娘所煉的“瓊漿玉液”便是由這泉水提煉的。雖只是個傳說,但這不凍泉的水質的確非常好,很適合玉虛宮人拿來配合煉丹用。只是不凍泉附近氣溫太低了,估計應該有零下三十來度左右,因此也很少有人能受得住此處的寒凍來取水。
玉虛宮雖將來此處取水作為一門功課,但也不是每日都來,基本上都是一星期來這兒一兩次便成。
但自從玉虛宮來了白羽墨,這規則就被打破了。白羽墨似乎並不怕此處的寒凍,反而好像很喜歡這裡,因此他每天都有來此處取水。
玉虛宮人都猜想他是不是瘋了,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不怕冷的人?
其實這也不能怪白羽墨,他在第一次來這兒取水時就被凍得全身僵硬。無奈只好運起九天玄心道法以期抵抗寒冷,在九天玄心道法快要吃不消的時候再運起《天魔策》來繼續抵抗,就這樣,在第一次取水回去後他發現自己的九天玄心道法和《天魔策》魔功都有小許的進步。
有了這一發現後,他每天都要來此處,開始時每天都被凍得全身僵硬、唇白臉青的回去。日子一久白羽墨覺得這裡沒有以前那麼冷了,反而開始覺得有絲絲暖意。雖然白羽墨已經不再怕這裡幾乎令人冰凍的氣溫了,經過這些日子的運功抵抗修煉,他的兩種功法都有很大的提高,尤其是《天魔策》隱隱有突破到第二重境界的跡象。
以前白羽墨每天下午必要到玉仙峰找一處人跡少,靈氣也好的地方靜坐練功。如今已經很少在玉仙峰上看到他的身影了。其實在他第一次靜坐就入定三天後,他已經突破了九天玄心道法的第一重境界。
當天晚上宋濤就傳了他第二重天境界的心法,白羽墨花了將近兩年半的時間就突破了第二重境界,連宋濤也驚歎白羽墨驚人的資質。其實白羽墨練第二重境界剛開始時感覺進展緩慢,就算每天到玉仙峰去吸取天地靈氣也沒太大的幫助。這一現象直到白羽墨習慣了崑崙泉附近的氣溫才得到改變。
原來崑崙泉一帶才是崑崙山真正靈氣所在的位置,這一點玉虛宮歷代掌門都早已發現,只是崑崙泉附近一帶氣溫實在太低,門下弟子別說在那裡靜坐練功,就算坐上一小會兒都有可能會被凍死掉。無奈,玉虛宮只得選玉仙峰做吸取靈氣之處。
玉仙峰雖然靈氣也很充足,但與崑崙泉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崑崙泉對別人來說待久了可能是會致命,但對白羽墨這魔道雙修的怪胎來說卻正是難得的修煉寶地。
九天玄心道法屬中性功法,而《天魔策》屬於陰性功法,如此兩種功法才不相互排斥,不過也無法融合,而是兩種功法各自為政。而白羽墨正是因為兩種功法相互調節抵抗,道法耗盡就運魔功抵抗,魔功耗盡了道法也差不多恢復了。一功法盡,就吸收崑崙的靈氣恢復法力,而用另一功法抵抗,每日如此反覆不斷的運功抵抗令白羽墨的九天玄心道法和《天魔策》都日進千里。
這些白羽墨當然是不明白的,但他在一次無聊中在此靜坐後就感覺到自己在此處練功遠比在玉仙峰要好上很多,從此白羽墨每日不倦地來此地練功。也正由於這裡靈氣充足,白羽墨能在最快時間內突破了九天玄心道法的第二重境界。而當宋濤傳授他第三重境界時他只用了一年時間便突破了,當宋濤知道這一結果後當場目瞪口呆,大罵老天不公平。
玉虛宮下弟子每突破一重境界就得由師傅親授下重境界的心法,宋濤還只停留在第三重境界,因此他還不知道第四重境界的心法,而於大勇早在三年前就已下山了。在玉武堂中眾弟子眼下修為最高的也只有宋濤,不得已宋濤只能留下些煉丹書籍讓白羽墨自己照書煉丹,而他則先去請示已閉關三年的師傅。至於白羽墨的《天魔策》也已突破了第二重境界,達到了第三重,照這樣形式發展下去,離突破第三重境界是早晚的事了。
當百劫聽宋濤說白羽墨資質如何之高,練功如何之快時,他也是滿心歡喜,但一想到白羽墨那張陰陽臉臉便又冷卻下來,最後他吩咐宋濤先照看白羽墨,而他則千里飛劍尋於大勇回來。
當於大勇返回玉虛宮時才發現白羽墨早已修煉到融合後期,宋濤聽後當場暈倒。由於白羽墨此時已超過宋濤的修為,於是就由大師兄於大勇留下教導白羽墨繼續修真。
從此以後白羽墨除了白天照常外多了一份晚間功課,就是煉丹。只是不知白羽墨是否與煉丹無緣,無論他怎麼樣努力都煉不成丹藥,於大勇和宋濤只得搖頭大嘆上天還真是公平,如果白羽墨在煉丹方面也像他練道法那般屬於天才級別的話那他們真是無臉再修真了。
白羽墨倒也不氣餒,每天晚上仍堅持去煉丹藥,雖然沒有一次成功過。不過正由於無數的失敗讓他得到了許多珍貴的經驗。
雖然煉丹從沒成功過,但白羽墨的功力卻飛速提升,短短一年內再次有了突破,隱隱有進入第五重境界趨向,這回連於大勇都嫉妒的發狂。而這一年時間白羽墨也已從融合後期過渡到心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