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心未來，病房裡的意外訪客

看過三體三的，幾乎都在罵程心！

我以前，也罵過。

可後來，我才發現，自己其實和程心其實是一類人！

或者說，我其實還不如程心吧？

程心，起碼最開始靠她自己的能力爬到了“為地球文明延續而奮鬥”的層次！

單這一點，就已經秒殺了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反正，我是不如！

這一點兒，壓根就不是什麼自認自謙，這，就是事實！

我也只是碌碌眾生，如果不是這莫名其妙的經歷，我在這個世界，最大的可能就是渾渾噩噩的度日。

然後，最好的結局，可能就是活到大低谷開端，然後餓死！

如果沒有死……

那大概也是靠著吃人肉，苟延殘喘吧？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被人吃……

……

我並不善良！

或者說，活著的生靈，哪一個善良？

曾經，我也以為自己善良，但聽過一個“共情能力”的詞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其實並不善良。

善良，只不過是一個偽裝詞而已！

我更喜歡“共情能力”這個詞。

當我看見別人受苦，心底也會難過，也會感同身受，不過是因為我們的共情能力太強而已。

這可能屬於天賦，或者是本能而已！

但這種本能，是可以剋制和泯滅的。

降臨派的伊文斯，大概是其中翹楚！

稍微有一點兒生理常識的人，都應當知道，在我們出生之前，我們少說也有上億個兄弟姐妹！

他們每一個，其實都有機會來到世間。

只因為我們來了世間，他們就都死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因為我們的出生，我們殺死了我們的兄弟姐妹！

不過，反之，也是一樣，他們出生，我們也會死掉！！

所以，有時候，我感覺，西方神學中所說的，人，生而有罪的理論，還是蠻超前的……

不過，我不信那個。

人，活著，從來都不容易！

人從出生後的許多年，都是沒有能力供養自己的！

我們需要父母，需要親朋，需要愛心人士的供給！

我們才能慢慢長大……

等我們慢慢長大，然後，才有了自己供養自己的能力！

可供養自己，往往需要犧牲別的事物。

曾經，我有過在餐館工作的經歷，那時候，會宰殺一些小食材。

尤其是殺雞宰鴨，以及殺牛蛙什麼的時候……

一刀下去，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逝，然後扒皮拆骨去髒……

一開始，我會心有不適，總感覺，刀剁在它們身上時，我也會有些刀斧加身的感覺，然後扒皮拆骨去髒的時候，我也會感同身受……

可是，我告訴自己是為了工作，為了生存，然後，就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這和程心何其相似？

只要把自己的行為，定一個高大上的定義，其實許多時候，就沒有那麼自責了！

當然，那個可能只是記憶，缺乏所謂的感同身受，那麼不妨想一下小時候，那麼，作為同樣經歷過，同樣實施過的，比如，小時候，為了向小夥伴炫耀自己的勇敢，摔死一隻青蛙的事情……

雖然，最後這件事一直記了好多年！

某個小夥伴兒還專門寫了小作文，訴說了我的殘忍……

還有，我們小時候，喜歡抓蛇，然後，用石頭砸爛，說是消滅怪物……

是吧？記起來了吧？

我們真的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善良！

回望小時候，哪個沒有一兩件叫現在的自己覺得不寒而慄的舉動？

只不過，我們刻意遺忘了自己的某些殘忍而已！

當然，也並不是說人成年了，就不殘忍了。

其實，反而更多！

哪個成年人，能夠拍著心口想著，自己一定沒做過虧心事？

越長大，越成長，抉擇就越多！

很多時候，我們的抉擇，即便沒有主觀的去害誰，可仍舊會傷害到別人，可能是利益，可能是情感，也有可能是別的！

但我們就不去做抉擇嗎？

很多時候，即便知道，我們也會狠下心來！

所以啊，真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煽情！

要想煽情，可以想想先烈。

當外敵入侵的時候，先烈們如果都是善茬，只怕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小鬼子，早把我們的國家給佔了！

那樣，我們又將生存在什麼樣的地獄中……

當然，這就扯遠了，也有冒犯先烈的嫌疑！

把我們放在先烈一起，我們也不配……

不過，意思是那麼個意思！

人，其實也真的，很容易就死掉了！

可能就是磕到碰到，可能就是輕微咳嗽，也有可能什麼都沒發生，人就沒了……

如果去到大一點的醫院，每天估計能見到幾卡車這樣的人間慘劇……

而且，人，明明只能活得百年，就會歸去！

可仍舊有許多人，迫不及待的離開世間！

可能為理想，可能為愛情，也可能為錢權，可能因為心情不好，可能因為自責等等！

還有一些，可能直接就是抑鬱了……

以前，看過一個論調，說是父母生養我們時，並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所以，對於我們並沒有恩情。

而父母生兒育女，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自私的願望！

這個論調，初聽，沒毛病……

但是，如果世界上有一種設定，我們可以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都能詢問一聲孩子……

我估計，那種發出所謂“父母都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私自把我們生下來了”的論調的人，都不可能降於世間！

但這種人，也活得是真個自在，估計程心看了都會自嘆不如！

但是，世間，也真的不乏不配為人父母的人。

就比如我記憶中的一個新聞，情夫要殺兒子，兒子拼命掙扎，然後，這個母親就幫情夫按住了兒子，這個兒子就不掙扎了……

只聽聽，都能感受到那個兒子心中的絕望！

這種絕望，估計葉文潔碰到了，都活不到成年……

……

很顯然，我們並沒有那樣的狠心父母，雖然，他們有各種缺點，但也真的是拼盡了全力！

我們也不曾完美……

我……

算了，不整那麼些高大上了！

容易哭！

其實，也無所謂了，我們生來，其實，也並沒有多少選擇！

現在的選擇更少……

沒準兒，一覺睡去，自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就這先前一覺睡去，就剩三滴眼淚的架勢……

就算算命先生說我命超硬，怕也扛不住……

要不……哭死得了？

起碼，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

我……

雖然，每個念頭我都能清晰的知道它是怎麼迸發出來的，我也知道目的是什麼……

可我依然有些害怕的感覺！

但我卻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是我……但我又非我吧？

……

這些念頭，明顯屬於未來我的一部分。

……

毒雞湯含量有點兒超標……

但是，也是真的能衝散莫名的矯情！

……

“所以？你是準備當心靈導師嗎？”

雖然，我知道我的所有想法，但我仍然在心底問道。

“你知道的，並不是！”

那你當初就別放棄啊！

你知道的，我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這個世界，即使再像，也並不屬於我！而是屬於你！

莫名的，我感受到一股悲傷，但又很快的被冷漠衝碎……

……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穿越嗎？

誰知道呢？也許，每個人都有一次穿越機會也不一定呢？只不過，我比較倒黴罷了呢……

我……

自己騙自己，有意思嗎？

……

有意思啊！

人，不都是靠騙自己，而度過的每一天嗎？

太過清醒的人生，很累的……

人這一輩子，本來就兩個選擇，要麼活著，要麼死亡！沒有第三個選擇！

不甘心死，就找個理由活著！

什麼理由無所謂，西方神系不是有一條“自殺會下地獄嗎”？沒準，就是自殺的信徒太多了，然後又緊急加的呢？

但是吧……信一下也沒事……

我……雞湯真多！

呵呵……

……

“阿姨，真的嗎？那你可太厲害了…”

“那肯定啊！你別看姨我個子不高，力氣還是不小的！當時他想搶我的魚，我上去就跟他拼命，把他嚇壞了……”

“那也太危險了……”

“那可不！不過，當時要不是他拿秤砣砸了我的頭，他還真不一定打的過我！不過，他也不好過！後來，我直接把他送進去了，他出來後，見到我，都不敢吱聲了……”

“阿姨，那你可真了不起，我都不如你……”

“唉，我哪有麼本事，要有本事……”

……

一回神，母親和徐冰冰似乎已經吃好了，這會兒，正在楊冬的床邊聊天？

不過，內容卻是母親曾經大戰魚霸的事，這故事我聽了好多遍了，沒想到母親又分享了起來……

我只記得，母親當時受了很重的傷……

……

“呵呵，普朗特教授，三晉先生……他就在這間病房……裡面請……”

就在母親和徐冰冰聊的正起勁時，病房外，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聽著，似乎有些熟悉？

隨著病房門把手的轉動，幾個身影魚貫的走進病房……

除了那個我記得似乎叫劉翔峰的大夫，其他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其中有個黃毛的老外，卻也並不是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