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男子見到眾多門派紛紛上前,倒是沒有慌張,顯得若無其事道:“你們名門正派這麼喜歡以多欺少啊?既然這樣,都一起上吧,我好好陪你們玩玩。”
範一季、洛小莫、林詩婠見識過他的身手,甚至在場眾人若是單打獨鬥皆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一起上,恐怕也討不到任何便宜,更何況以多欺少,若是被打敗,恐被武林中人所恥笑,眾人心中皆是如此想法,無人敢領頭先上。
披風男子見到眾人被自己嚇到,仰頭大笑起來,忽然一臉兇狠的轉向冉琴,飛身而去,想要強行奪走刀譜。
上官逸見此,心想那人武功如此之高,更是在場眾人不敢上前迎戰,更何況長庚還在身邊,若是打起來,恐怕會顧不上她,當下抽出身上的長劍,青光乍現,刺身而去,大喊道:“我來和你打。”
披風男子察覺到劍芒襲來,扭動身子躲開劍招,穩身落地,瞧見那劍模樣,腦海中蹦出三個字“朝露劍”,神情一愣,問道:“你是何人?”
上官逸道:“上官逸,你可敢報上姓名?”
披風男子心中暗道:“上官逸?為何不姓封?”心中顧慮放下,笑道:“倒是有膽識,難道不怕我知你底細,去滅了你全家?”
上官逸道:“行走江湖,若是沒膽,早就回家去了。”
披風男子眼神一變,倒是露出讚賞的目光,道:“有膽量,比那幾個縮頭烏龜好多了。”
眾人被他如此羞辱,心中很是氣憤,卻不敢上前對抗。
洛小莫道:“上官兄可要小心些,此人內力極其深厚。”
範一季也叫道:“是啊,他招式古怪,在江湖上聞所未聞。”
當初洛小莫與上官逸一戰,自然是知道上官逸實力強悍,更何況江湖上早就傳開,能與槍仙肖萬軍打上幾十回合不分勝負,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在場的江湖正派倒是開始起鬨,不少人無不是誇讚上官逸,如此一來,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硬是逼著他上前打鬥。
上官逸陷入沉思,不知該如何對戰,只好先試探對手實力,他三步兩跨,直刺對方腦門。披風男子面色從容,腦袋稍稍一瞥,躲過劍刺。
一招落空,上官逸右手翻轉,劍身橫削,兩人距離很近,上官逸劍招源源不斷,絲毫不給披風男子喘息的機會,披風男子左右躲閃,步步後退,卻是絲毫沒有要動刀的意思。
上官逸連出三招,攻其上中下三路,皆是被躲閃過去,心中暗道:“這樣躲閃是想看破我的招式嗎?”
披風男子揚起嘴角,臉上神情頗為得意,心道:“不過這點能耐,還以為能有多厲害,敢出來單挑。”當即說道:“小子,玩夠了,我可要認真了。”言罷,右手抽刀揮去,竟是打空了。
上官逸原本劍招使到一半,發覺不對勁,便是在半空中變換招式,轉向刺其胸膛,披風男子微微一愣,短時間作出反應,將刀橫在胸口,哪知上官逸劍法變幻莫測,由刺轉為挑。
披風男子暗暗吃驚,好在經驗豐富,仰頭躲避,劍尖依著鼻尖從兩眼之間向上劃過,一記後空翻拉開距離。
眾人原本信誓旦旦,覺得能夠傷到他,卻不想一擊不中,方才高漲的氣勢又再次低落下來。
披風男子布帽劈成兩半,落到地上,銀白頭髮參雜著幾絲黑髮,面容略顯幾分老色,冷眼看著上官逸,心道:“如此詭異的劍法,難道是他的徒弟?”
金三刀看清男子容顏,眼眸顫動,不可置信,這二十多年過去了,這般容貌依舊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不驚失聲道:“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此時,司徒偃月告訴大家,小婉沒有中毒的跡象,展旭等人則是依舊圍繞在長庚和小婉身邊,寸步不離。
冉琴瞧見太師傅神情不對,滿臉的驚恐,問道:“太師傅,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金三刀道:“我,我沒事,你們快上去幫助上官少俠,不可能讓他枉送了性命。”
“可是……”冉琴顯然是看出了上官逸的實力,自己這點功夫若是上去了,恐怕只會給他添亂,到時候反而會有危險。
上官逸見此,決定乘勝追擊,提劍在此上去。
金三刀道:“唉,太年輕了,這孩子太沉不住氣了,莽撞。”
冉琴不解的看著太師傅,瞧見他焦急的模樣,連忙問道:“太師傅,上官少俠劍法精妙,你看那人連連吃虧,且年事已夠,定然無法久戰。”
“對啊,金老前輩,您就在一旁放寬心。”屠不平道:“這個臭小子劍法詭異多變,就連我都吃了不少暗虧呢。”
金三刀看著上官逸劍法多變,劍勢凌人,反觀披風男子打法相對保守,明明有好幾次動手的機會卻始終沒有出手,像是在顧慮什麼。
展旭似乎瞧出了金三刀的恐懼,想來他一定知道這披風男子的來歷,抱拳問道:“金老前輩,您可認得那男子?”
金三刀唉聲嘆氣道:“唉,這件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當時我與武林同門一同攻打幽冥教,我與那幽冥教的四大長老之一的‘鬼刀’常蟒打鬥,不料技不如人,被他生生削掉右臂,索性被同門及時相救,才能夠保全這條老命,直到後來聽說封驚天蕩平了幽冥教,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居然活著,還找上門來了。”
“鬼刀常蟒?他怎麼可能活著,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展旭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失聲道。
想到自己方才失言,差點暴露自己底細,當即說道:“金老前輩,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據我所知鬼刀常蟒的確已經死了。”
金三刀肯定道:“我不會認錯的,這般模樣,化成灰我都認得。”隨即似乎想到些什麼,驚慌到:“不好,快去助上官少俠一臂之力,不然恐怕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