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上官逸如此精妙的劍法,屠不平心癢難耐:“上官兄劍法如此精妙,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如何。”話落,便是生拉硬扯將上官逸往外拉。
“等等……”
“等什麼等,快跟我比試比試,我還沒見過如此快的劍法。”屠不平不給上官逸說話的機會,硬是將他往外扯。
鳳昭城外,一處偏僻的空地。
周圍碎石鋪地,黃土滿地,兩側樹壯挺拔,底下落葉遍地,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周圍僅剩微風吹拂,一棵棵有著歲月痕跡的古樹,給人一種恆古不變的莊嚴肅穆。
屠不平將酒壺掛在一旁的樹枝上,挑釁的道:“你先出手吧,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沒機會了。”
上官逸微微一笑,說道:“口氣倒是不小,只不過你確定空手跟我打嗎?”
屠不平對著空氣踢了兩腳,道:“我的武器就是我的腿。”
見此,上官逸道:“既然你沒有武器,那我便讓你先出招,免得到時候輸了說我欺負你。”
屠不平笑得深邃,詭異的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樹枝上殘存的黃葉被一陣風吹落,與嫩綠的新葉發生碰撞,交錯間,形成一幅新舊更替的美畫,舊葉落,新葉生,人生常態。
屠不平自信一笑,只見原地人影一閃,頃刻間便出現在上官逸面前,腿腳高高抬起,橫掃頭部。
上官逸心中一驚,連忙後仰躲避,背後寶劍還未出鞘,只感受到右手一痛,劍被凌空一腳踢回劍鞘。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小腹猛挨一腳,隨之右臉一陣抽痛,一記掃堂腿襲來,人已經躺翻在地上。
見到上官逸倒地,屠不平翻身退開,這腿法出奇的快,瞬息之間已然出了七招連環踢。
上官逸爬起來,揉著臉頰,罵道:“你小子下手這麼重,疼死我了,你這腿什麼名堂,實在是太快了,一招不慎,就是敗局。”
“皓月腿,像你們習慣了用手,在腿腳方面自然容易忽視,而我擅長腿,自然靈巧許多。”屠不平得意的上仰,“來,繼續,讓你方才自傲,接下來你依舊拔不出劍。”
“你這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只是一時大意。”上官逸不停的揉著臉,若是照了鏡子,便會發現有臉細嫩的面板上有一個紋理清晰的鞋印。
不等上官逸說完,屠不平腳下生風,率先發起攻擊,以方才那招繼續踢向上官逸拔劍的右手。
“噌”,寶劍出鞘,散發著盈盈劍芒,同時雙腿往後一蹬,身體向後退去。
凌空一腳撲空,屠不平站穩身子,興奮的道:“劍拔得倒是挺快,不過你逃跑的樣子更快。”還未說完,上官逸已經近身,先發制人朝他襲來,隨即左腳邁步,右手對準其持劍手腕拍開,右腳迅速踢向小腹。
原以為招數成功,不曾想上官逸將劍丟至左手,再次朝他襲來。
見勢不妙,屠不平向後一仰避開,同時右腳再次抬起。
誰知上官逸早就料到,左手順勢向他胯下揮去。
屠不平心中大驚,猛的向後一蹬,待穩住身形,只感覺胯下有股涼颼颼的感覺,定睛一看,已然開了大口。
隨即怒罵道:“你小子下手不知輕重啊,要是我再慢一點,恐怕都要斷子絕孫了。”
對此,上官逸也回罵:“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下手也很重,都把我英俊的臉踢壞了。”
屠不平頭一瞥,說道:“不過你剛才那一劍太詭異了,怎麼劍法也可以如此多變。”
劍法被誇,上官逸瞬間得意起來:“我這是《粼風劍訣》,其劍法要領便是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無盡無絕。”
“這劍法要領我不懂,但是你我之間必須分個勝負。”屠不平退後幾步與其保持距離:“既然你告訴劍法要領,我也告訴你腿法要領,我的是《皓月腿》,其腿法多變,相互轉換,有正壓腿,側壓腿,搬腿,劈腿,彈腿,蹬腿,側踢,前踢,後旋腿等。”
屠不平猛的起腳,周圍落葉隨風而起,翩翩飛舞,將人籠罩在其中,若隱若現。
已過午時,烈日高照,兩人對招已經過百,勝負依舊未分。
上官逸說道:“在這樣打下去也未必能夠分出勝負,不如一招定輸贏,如何?”
說話之際,上官逸凌空飛起,高舉朝露劍過頭頂,周身衣衫飄飄,一股駭人氣勢迸發而出。
屠不平頓感不妙,隨即運動全身內力,朝著半空中的上官逸橫掃過去,腿部用力橫掃發出風刃,直射而去。
半空中的上官逸行動不便,用盡餘下力氣強行避開,卻也依舊被風刃劃破衣衫。
兩人均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沉靜了許久。
“你武功真不錯。”屠不平緩過來,開口說道。
上官逸回道:“你也不賴,若不是我還未學成,定能將你擊敗。”
屠不平哈哈大笑,說道:“切,我看你已經全力以赴了,我才用了八成力。”
“你就吹牛吧,你看天上飛的牛,是不是你吹上去的。”上官逸笑道。
屠不平起身,拿回掛在樹枝上的酒壺,道:“走,時辰還在,去老詹叔那裡喝一口。”
回到城裡,已是過了半個時辰。
兩人行走在主街上,引得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男子朝著他們哈哈大笑,女子害羞的用手帕遮面私下竊喜。
若不是屠不平手腳利索,乘機扯了他的褲腰帶,他也不至於提著褲子在大街上行走。
而屠不平則是上下衣褲都被劈裂,衣衫襤褸,形同乞丐,心底咒罵道:這小子出手如此狠辣,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教的,差點下半輩子幸福沒了。
“你這小子武藝未成就敢獨自闖蕩江湖,真是不怕死。”屠不平深邃的看了一眼,說道。
“就是武藝未成才出來闖蕩,我久居深山,根本悟不出劍意。”上官逸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