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行出院以後,一直在家靜養。

他陷入了沉思。

送信的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得就是僅僅為了破壞女兒的婚事?對得天如此瞭解的人不是很多,是誰呢?

鄭可行半生戎馬,溝溝坎坎自是經歷不少,可這一次他真得有點害怕了,以防萬一,不得已才演出遊輪暈倒的一幕,這樣既不會惹怒送信人,也避免了尷尬。

可事情總得要解決的,但怎麼才能找出送信的黑衣人呢?

難道···難道是他···

鄭可行腦海閃過一個人來,但隨即又否定了。

鄭可行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

“你怎麼樣?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一位男子聲音。

“我沒什麼,對了,你確定你拿到那張磁碟了嗎?”

“是啊,怎麼了”

“你知道在遊輪上發生了什麼?我接到一封信,上面是得天與江華等的交易記錄”

“什麼?有這種事,誰送來的,他想幹什麼?”

“具體想幹什麼,目前還不知道,只是破壞了娜娜的喜事。”

“那會是誰呢?那張磁碟沒幾個人見過。”

“我的人絕對沒問題,只是···”

“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還有一個人見過磁碟··”

“你是說···”

"嗯···”

“啪啪”幾下敲門聲。

“進來”鄭可行放下手中的報紙。

鄭天娜進來了。

“爸爸,你好點了嗎?”

“哦,好多了”鄭可行應道。

鄭天娜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道:“爸爸,你整天勞累,才把身體弄垮的,以後可得注意休息。”

“娜娜,你長大了”鄭可行慈祥的望著女兒道:“爸爸一定給我的娜娜,補辦一個更隆重的訂婚儀式。”

“爸爸,現在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啪啪”門又響了。

張姐進來了。

“鄭先生,大廳裡有電話”

“哦,誰啊,我去接吧”鄭天娜起身欲走。

“不知道,他非得說要鄭先生親自接”張姐回答道。

鄭可行也有些蹊蹺,一般有事都是打自己手機,當然,在鄭可行這樣的身份,知道他手機號的沒有幾個人。

“哦,還非得我接”鄭可行打趣道“誰這麼大的譜”

“他沒說,聽著是個年輕人”張姐應道。

哦,鄭可行心中一驚。

“爸爸,還是我去吧,你身體還虛弱···”鄭天娜起身欲下樓去。

“沒事沒事的”鄭可行邊說邊疾步下樓去了。

鄭可行拿起聽筒道:“我是鄭可行,你是···”

“鄭老闆,貴體安好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冷笑。

“你是誰?你有什麼事?”

“遊輪上的那封信,一定很精彩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鄭老闆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以為你拿走了磁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年輕人笑的很放肆。

“你是···”鄭可行心中一驚,擔心的還是驗證了。

“沒錯,我就是鞏凡。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的”鞏凡道。

鄭可行一陣顫抖,話筒幾乎握不住,他看了一下週圍,鄭天娜和張姐在遠處,並沒有跟來。

鄭可行壓低聲音:“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你要知道你誣告我的後果···”

“哈哈,鄭老闆,我真的很佩服你,到這個地步了,還是嘴硬。實話告訴你,我既然敢找你,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很奇怪我為什麼對得天的交易那麼清楚吧,我告訴你,我不但有磁碟,而且還複製了20張,讓我的朋友放在不同的地方。我知道你此刻恨不得殺了我,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愚蠢的想法,因為我一旦少半根毫毛,我的朋友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把磁碟送給公安,你就等著吃槍子吧。哈哈···”鞏凡又是一陣狂笑。

鄭可行幾乎站立不住,他強作鎮靜地道:“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很簡單,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