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卻道:

“沒事的,婉婉他們都玩過了,再說魏延提過,鈺寶不是普通的小孩,生來就能駕馭四件寶物。

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轉世,千機鏡對他來說是小意思。再說,你的前世肯定和我有關,不然咱們不能遇見。

咱們就過去瞧一眼,馬上就回來!能有什麼事!”

黎希芸還是覺得不妥:

“不行,萬一出事了,咱們回不來,六小隻怎麼辦?我不去!”

封宇見妻子那般膽小,也不敢再多勸,可明顯又不甘心,他都把鈺寶給抱來了。

用千機鏡也就那一丟丟功夫,能有什麼事。

他也是不服氣被厲霆琛給搶了風頭。

他們說話時,在黎希芸腳邊的鈺寶爬到了她的腳踝處,看到她腳踝上的築心鈴。

顯然對小鈴鐺很感興趣。

由於封宇連夜奮戰,築心鈴到現在還亮著。

鈺寶左看看右瞧瞧,就伸手過去扯。

黎希芸根本沒當回事,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因為那東西牢固得很。

封宇不喜歡這個東西,嫌棄它時常掃了他的興致,沒有哪一次能完全忽略它,和她盡興做一次。

所以,他也老早讓魏延解了這築心鈴,但得到的答案是無解。

這東西一旦戴上,除非羽化飛昇,否則就會一直伴隨著佩戴者的身體。

封宇也是很氣的,這是間接要逼黎希芸專心修煉,斷絕七情六慾。

“就讓他玩吧,在這兒玩一會就送他回去。”

黎希芸勸封宇。

封宇乖乖點頭,老婆最大。

然而鈺寶小小的手指卻是一用力,將纏在黎希芸腳踝的築心鈴給扯斷了。

黎希芸震驚,看到築心鈴被鈺寶拿在手裡把玩,簡直不敢相信,這隻奶糰子的神力。

封宇也喜上眉梢,驚愕難言,好久才一下將鈺寶給抱過來,捏著他臉讚歎道:

“鈺寶,你可太棒了!你簡直就是三舅的福星吶!哈哈!麼!”

封宇在鈺寶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接著,對黎希芸說道:

“我就說吧,這小子能耐著呢!這築心鈴纏了你那麼久,都解不開,這小子一出手,就弄斷了。”

築心鈴在鈺寶的手裡,就是個小玩具。

鈺寶稀奇古怪地打量著上面的小鈴鐺,根本不清楚大人的事情,只覺得找到一件好玩的。

黎希芸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這小奶糰子也太厲害了。

“姨,戴!”

鈺寶還是很有素質的,拿了姨娘的東西,又還給黎希芸,可是卻要戴在她手上。

黎希芸也不是潛心修行的主,不敢再戴了:

“不,姨娘不戴了,就給鈺寶玩。”

沒了築心鈴,她也輕鬆多了。

封宇抱著寶貝鈺寶,又開始磨人:

“老婆,咱們就試試。好不好?”

黎希芸又見他撒嬌了,這麼大一個男人,當著孩子的面撒嬌,她都不想理他。

不過看到了鈺寶的本事,也覺得淺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全當還了這男人的願了。

“不過,我要先申明,要是你看到前世的我嫁了其他男人,回來可不許吃醋。這事也就到此為止!”

封宇保證道:

“行,一言為定。”

他絕不吃醋。

說著,就哄著鈺寶將千機鏡拿出來,並且對鈺寶許願。

“乖乖鈺寶,三舅和三舅媽想穿到前世,看看我和你三舅媽上輩子是不是在一起?”

鈺寶重複封宇的話:

“錢似。”

封宇糾正:

“是前世,寶貝。”

鈺寶搖晃了一下千機鏡,鏡子上的小獅子突然咆哮而出,在四周奔跑。

獅身閃亮的紫紅色光輝逐漸覆蓋四周,黎希芸和封宇不自覺拉著彼此的手,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引力。

只是,他們也沒怎麼動。

周遭的環境卻是變了。

古典紅木傢俱,一扇畫著孔雀開屏的屏風,旁邊還有掛著雲霞般的紅簾。

明顯是穿到了古代。

黎希芸震驚,真的只是剎那間。

鈺寶也太厲害了。

可是,這屏風後面的聲音卻是叫人臉紅心跳,那是紅木大床搖曳的聲響,還有男女的喘息聲。

黎希芸和封宇對視一眼,沒想到開局就這麼炸裂。

誰啊,這,大白天的。

古代的人都這麼開放的麼。

“啊~”

裡面的女人嬌喘一聲。

黎希芸和封宇的眼睛同時瞠大一些,不敢想象裡面的女人會是前世的黎希芸。

可如果現在進去看,伏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前世的封宇,封宇該會作何感想。

“我都說別來了,你非要來!”

黎希芸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封宇摟著妻子說:

“沒事,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怎麼走?”

“……”

封宇被問住了,頓時環視四周,看看那隻獅子還在不在。

果然,來無影去無蹤。

不在了。

他好像沒交代鈺寶,什麼時候把他們變回去。

黎希芸狠狠打了一下他:

“宇哥,看你,又幹的好事,總這麼不靠譜!”

她下次說什麼,都不能依著他。

封宇趕緊握住妻子的手,說:

“老婆,別急,鈺寶在我們那邊,婉婉會去找的。見不到我們,自然會問鈺寶。”

黎希芸在提到黎錦夏的時候才安了心,黎錦夏有過魂穿的經驗,而且冰雪聰明,自然能幫他們回去。

“那咱們過去看看,看完了就走。”

外面不時傳來女人的嬌笑聲,風騷入骨,她約莫可以猜出這裡是青樓。

不用說,她的前世定然是多災多難。

若是裡面的女人就是自已,那她也認了。

“王員外,今兒個可舒坦了?”

她和封宇正要進去,胖胖的老鴇就走了進來,頭戴紅花,濃妝豔抹,手裡拿著帕子,一股濃郁的脂粉味。

封宇饒是沒有潔癖,都被燻得難受,趕緊拉著黎希芸躲到一邊。

他們是靈體,別人瞧不見。

老鴇隔著屏風對裡面的男人,笑問:

“這風滿樓的頭牌,您可包了一個月了,再包下去,其他客人可都要有意見了。

今晚還有個沒開包的,新來的姑娘,您要不要試試?我給您算便宜點兒,一百兩,如何?”

“什麼樣的姑娘,能值一百兩?有晚清姑娘這般銷魂麼?”

那聲音,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