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喜歡的是他的師尊,跟你星際大盜衛子舒有什麼關係!?]

[你不過是一隻躲在這具身體之下的臭蟲罷了!]

[藉著這具身體,仗著他的喜愛,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呸!我呸!我呸!你真是好大的臉!]

“呵呵呵~”衛子舒聽著系統888毫不留情的痛罵,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開始只是控制不住的淺笑,到後來,衛子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他瘋了似的,笑得不能自已,把正在氣頭上的888都嚇一跳。

系統888莫名打了個寒顫,它有些怕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衛子舒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難道這具身體不是你們精挑細選出來的嗎?!”

“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是你們隨便選的。”

“怎麼,你們千方百計尋得的用於狠狠折磨我的身體,你們事先不做調查的嗎?”

“我用我的方式,脫離了你們預計的軌道,這不算我的手段?”

系統888:根本不敢吭聲,並且在懷疑自己剛剛為什麼擁有那麼大的勇氣。

嘶,它不會被什麼莫名其妙的程式入侵了吧?

嚇得888趕緊殺了一遍毒。

“至於臉皮嘛,我這個人確實不怎麼要臉,以後還請多多擔待。”

系統888:你這麼說,我有點害怕。

最後,衛子舒很微妙地笑了一下,“只是一枚毒藥而已,這怎麼夠呢?”

系統888:好可怕!

衛子舒居高臨下地看著意識渙散的鹿明熙,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殘忍。

不夠,根本不夠。

衛子舒從小學會的生存法則告訴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落葉一樣無情。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他此時身為魚肉,更要重拳出擊,才能保護好自己。

他一定要平安地走出這裡。

衛子舒刷的抬眸,伸手接住了即將跌倒的鹿明熙。

此時的鹿明熙早已沒了意識,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躺在師尊的懷抱之中。

衛子舒將鹿明熙的身體擺正,自己盤腿坐在對方的身後。

系統888非常緊張,緊緊盯著衛子舒,生怕大魔頭下一秒就掏出砍刀,直接一刀捅死鹿明熙。

旋即,衛子舒調動全身的精神力,把自己身體裡僅剩的靈力全部掏空!

精神力裹挾著靈力,全部一股腦兒輸送給身前的人!

毫無保留!

系統888都看傻眼了。

它用力擦了擦眼睛,一睜眼,衛子舒還在輸送。

這是怎麼回事?

它屬實看不懂。

昏迷的鹿明熙隱隱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湧入身體,這股暖流源源不斷地修復著他破碎的經脈。

經過修復的經脈比原本的經脈更加粗壯,更加強悍。

鹿明熙的意識漸漸清晰,還沒睜眼,他就已經意識到了有人在給他輸送靈力。

“多謝前輩為在下療傷。”

衛子舒眼中晦澀不明,不發一言,繼續輸送靈力。

而鹿明熙也終於察覺,身後的前輩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師尊。

一瞬間,鹿明熙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但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在師尊持續輸送靈力的同時不斷擴大。

“師尊,徒兒的身體已無大礙,您可以停下了。”

衛子舒仿若沒有聽見,繼續掏出自身的靈力。

鹿明熙只好再說一遍,“師尊,您可以停下了。”

僅剩的靈力很快就掏幹了,衛子舒沒有停止,他開始摳挖身體裡的靈根!

鹿明熙嘴唇顫動,“師尊!快停下!”

衛子舒根本不聽,全當對方在狗叫。

“師尊!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快停下!”

鹿明熙根本不敢貿然打斷,他怕中途阻斷會害得師尊受傷更重。

師尊根本就不是在給他療傷,而是在獻祭自己!

他在親手殺了自己!

“師尊!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趕緊停下!”

衛子舒的身體早已破敗不堪,他的聽力似乎也有些不太行了,只能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至於對方到底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真切。

並且他也沒有心神去聽了。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精神力上,他要確保把自己的靈根全部一絲不剩地給到鹿明熙。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明熙的嗓子喊到沙啞,衛子舒才終於停下。

身體中的靈根徹底枯竭,衛子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伸手緊緊抱住羽毛般輕盈的人影,鹿明熙一刻不敢休息,飛速趕往丹峰。

他已經把速度加到極限,卻尤覺太慢,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丹峰距離青劍峰是如此的遙遠。

懷中的人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好像下一秒就能被吹散,鹿明熙只有加大力氣,緊緊抱住,才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他在心底哀求:師尊,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求求你了!

到了丹峰,鹿明熙沒有停下,直接御劍飛往掌門所在的煉丹房。

丹峰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阻攔。

到了門邊,鹿明熙飛身躍下,健步如飛,直接扣門而入。

被打斷修煉的掌門面色不愉,他一睜眼,在看清來人懷中的人影后,瞬間面色大變。

掌門震怒,“怎麼回事?!”

面對質問,鹿明熙沒有解釋,他快步上前,將師尊放在榻上,“您趕緊救救他吧。”

掌門怒瞪了一眼鹿明熙,隨即趕緊搭脈查探,並把自己的治癒之力分成細絲,一點一點的修復衛子舒破敗不堪的身體。

鹿明熙只能焦急地站在一邊,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師尊。

從白天到黑夜,掌門一刻不曾停歇,而鹿明熙也跟著立在一邊一動不動地盯了一天。

榻上蒼白的人影終於短暫的‘嚶嚀’了一聲。

兩人終於齊齊鬆了一口氣。

停止修護之後,榻上的人沒有立即清醒,兩人懸著的心也始終沒能真正放下。

掌門的聲音有些疲憊,他強打起精神說道:“看今晚的情況吧,如果明天早上,他能清醒過來,一切都好,但如果,他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