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之後

季晏禮又是幾天沒回來

電視上偶爾播放著他的新聞

清澈也只能在財經記者的採訪裡面得到他的資訊。

“晏已經很多天沒回來了。”

沈夫人終於想起她的兒子。

“蘇蘇,這是我讓管家燉的湯,你帶著,送去公司給他,天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習不習慣---”

蘇清澈剛準備出門,便被沈夫人叫住,塞給她一個保溫瓶。

清澈以為,季晏禮跟她出了問題,沈夫人應是樂於見得,她對自己這些天,反而和顏悅色了許多。

提著保溫瓶,在司機的接送下,來到了季氏大樓。

她給季晏禮發了資訊,卻石沉大海,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阿誠。

“小姐,跟我來,總裁正在開會,您可能需要等一會。”

“麻煩你了,啊誠哥--”

“您客氣了。”

啊誠始終畢恭畢敬。

進了辦公室,裡面空無一人

清澈只好坐在沙發上等。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蘇清澈,又見面了--”

熟悉的聲音,清澈轉頭,一張笑的張揚的臉出現在面前。

“季媛?”

“嗯,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看到我,你應該很害怕才對---”

“我害怕什麼----”

清澈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季媛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竟沒聽季晏禮提過。

季媛提著行李,緩步上前

“當然是,害怕我回來找你麻煩啊---”

“沒想到吧,我媽一句話,我哥就讓我回來了,在我哥心裡,我才是那個最重要的。”

清澈站在那裡:“我沒想過跟你攀比這些---”

“呵,是嘛---”季媛說著

臉上的表情變得譏諷:“沒想過攀比,那你現在在幹嘛---給我哥送湯?你也配!”

“這是沈夫人讓我送來的---你要的話,等下你哥來了,你也可以說是你送的”

“少給我下套,我哥來了說是我送的,然後你再去給我哥吹吹枕邊風,說是我搶的,是嗎?蘇清澈,你可真惡毒!!”

“你戲還挺多---隨你怎麼想吧。”

清澈懶得跟她拉扯這些,放下湯,既然季媛在這裡,她也不想繼續待了,起身向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走去。

季媛在背後叫囂

“蘇清澈,帶著你的垃圾滾,我哥不喝你這些---”

清澈轉身,保溫壺隨著一個重力拋售的弧度朝自己飛來。

閃躲不及

一把擦過耳邊,砸向大門

嘭的一聲,保溫瓶砸在門板上四散開來

滾燙的熱湯飛濺

清澈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臉沒事,手上被燙了一手熱湯

瞬間紅腫

季媛還是 那個季媛,清澈看著她的眸子冷了些。

後者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巨大的聲響引來外面人的關注,門被人從外闖進。

阿誠率先看到受了傷的去清澈,又看向一地的狼藉以及出現在辦公室的季媛。

“小姐,您沒事吧--總裁還在開會,我馬上去請示下送您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這裡就麻煩你讓人收拾下。”

清澈出聲阻止啊誠打電話的動作,交代了一下,看了季媛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電梯關上的瞬間,她看到季晏禮高大的身子急匆匆朝辦公室進去,但已經不重要了。

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手機滴滴響了兩下,是他發來的訊息:“在門口等著。”

只有一句話,沒有其他。

清澈沒有理會,吸了吸鼻子,徑直離開了季氏大樓。

或許他們之間,已經不一樣的。

簡單在醫院進行包紮塗藥,期間手機響了很多次,清澈都沒接,直接調成震動,丟進包包不再理會。

再次回到別墅已經是傍晚了。

很意外,幾天沒回來的人回來了,身邊跟著季 媛。

一進門,沈夫人便喊住她:“清清,下午在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的手----”

沈夫人視線下移,看向她包著白色紗布的手腕。

“小傷,醫生說了沒事,已經處理過了。”

清澈說著,沈夫人連連點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天是媛媛不對,我讓她給你道歉。”

說著便一把將一臉不情不願的季媛叫了過來,要讓她道歉。

清澈在心裡冷笑:“不用,都是小事。”

她說著,努力忽略一旁一直靜靜坐在沙發的男人的目光。

她說不用,季媛自然樂見其成:“都說是不小心的了,媽,你看蘇清澈都不在意,你就別生我氣了。”

“你啊----”沈母搖頭,伸出手點了下季媛的額頭,責怪的話,卻是一句沒有。

清澈懶得再看下去:“夫人,沒什麼事,我上去換件衣服。”

沈母正在跟女兒說話,擺擺手,清澈轉身上了樓。

自始至終,沒有看男人一眼。

說是回房,但是她的房間,何嘗不是季晏禮的房間。

不想看到他,清澈開啟三樓離得最遠的閣樓,將自己反鎖在裡面。

季晏禮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蹲在地上,像只累了的小貓,滿眼疲倦。

“你在這裡做什麼---”

清澈看著拿著鑰匙將門開啟的人,有些心累

“季晏禮,我想靜靜---你先出去行嗎----”

男人皺眉,走了進來

抿著唇,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

“起來,回房間休息。”

積攢了一路的委屈,在這一刻有些繃不住。

將自己埋進膝蓋,悶悶的:“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冷笑:“不想看到我,別忘了,這是我家----”

“是啊,這是你家,我走行嗎?”

清澈抬眼,反問他,昏暗的閣樓,她清楚看到他因為她這句話,沉了臉。

“季媛傷了你,你不高興,讓她道歉就是了,---”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清澈冷冷打斷他,季晏禮愣住

“這不是你教的嗎?”

清澈嘲諷,傷害已經造成,道歉,有意義嗎?

可笑至極

她的譏諷,讓季晏禮有些難受,他本意只是想讓她明白,離開自己,她便沒了保護。

“季媛的事,是我疏忽了---”

醫院之後,這是季晏禮第一次低頭。

清澈卻一點也不想接受:“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蘇清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眯起眼,危險的盯著一身反骨蹲在角落的人。

“呵,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季晏禮,你不就是想告訴我,離了你,我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嗎?讓季媛回來,讓她做你的刀給我下馬威,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