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蘇清澈如臨大敵,不知道怎麼去阻止季晏禮,只是推搡著他。

“什麼對不對,在我這裡,只有想不想。”

“爺爺,季叔叔知道了會生氣的。”

“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清清,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季晏禮問的一臉認真,大掌禁錮著她,迫使對方看著自己,不讓她逃。

“哥----”

蘇清澈聲音軟軟,帶著哀求,一臉挫敗。

“我不知道 ----哥,你別逼我--”

猶豫再三,蘇清澈還是不敢。

季晏禮對她來說,就猶如天上的星星,她雖養在季家,卻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季晏禮的身邊,將來站著的絕對不可能是自己。

“為什麼?這麼多年,就一點別的感情都沒?嗯?”

季晏禮想不明白。

“哥,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用,如果你找不到說服我的理由,那你只能接受--”

季晏禮不信,看出來她是懦弱。

得以自由,蘇清澈從他身上下來,捏著自己的衣角,站在他面前,怯懦的想做錯事的小孩。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你說什麼?”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哥---真的,所以,我們之間,好好做兄妹,好嗎?”

季晏禮氣笑了,吻都吻了,她居然問他好嗎。

“是誰?”

蘇清澈咬著唇,沒告訴他。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哥---你別這樣--”

這個晚上,蘇清澈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哥,但似乎沒什麼用。

她當然知道他查的到,但其實沒這個人,她只是想在羽翼豐滿之時,繼續跟季晏禮保持兄妹關係而已。

季 晏禮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打著桌面,蘇清澈的心,一下一下被吊著,半晌,他下了決定。

“清清,我給你時間,三天之內,不管這個人是誰,斷乾淨,否則,這個學校,你也不用再去了。”

“哥!!”蘇清澈氣急,他這是要來硬的。

“還有,從這一刻開始,不準再叫哥”

二十年了,今晚,是他季晏禮最不想聽到這個稱呼的一晚上。

看著離去的背影,蘇清澈知道他這次是來真的,凝望著消失在樓梯口的人,從未如此煩躁的蘇清澈,第一次產生了要不逃跑的念頭。

管家端著醒酒湯不知何時站在身邊

“陳叔,你說我哥,他這是怎麼了?”

到底是見多識廣,陳管家聞言,只是順著蘇清澈 的目光看向樓梯口,安慰道。

“小姐,這麼多年,少爺是怎麼對您的,您應該心裡明白,自他母親離開,您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傾心相對的人。”

又道。

“陳伯是不知您跟少爺之間的事情,但如果可以,請不要傷害他,他這麼多年,不容易----”

蘇清澈聽完,心裡五味雜陳

喝完醒酒湯,便上樓 了

明明喝過酒,明明醉的一塌糊塗,這一晚,蘇清澈卻失眠 了。

接下來幾天

季晏禮出差了

蘇清澈頭疼的數著日子

果不其然

第四天的時候,他回來了

在校門口看到陳誠來接自己的時候,蘇清澈心裡就清楚了,

這幾天,季晏禮出差,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話,給她三天處理那個那天晚上她編出來騙他的莫須有的人。

酒店包間

蘇清澈見到了三天不見的人

倘大的包間就他們兩個人

他好像瘦了,眉宇間帶著疲倦,依然的器宇不凡,帶著絲絲慵懶與清冷。

“哥---”

走近他, 蘇清澈喚了聲。

卻見他眉宇之間皺的更深了,示意經理上菜,這才看向自己。

“我記得我那天晚上說過了,以後不準叫哥。”

蘇清澈心底一緊,對上那雙熟悉 又陌生的深眸。

抿著唇。

“過來。”

男人招手,示意自己坐到他身邊的位置。

菜上的很快,顯然酒店是提前做了準備,滿滿一桌,什麼都有,基本都是她愛吃的。

好像她愛吃什麼,他都知道,而他喜歡吃什麼,蘇清澈卻沒有印象。

男人擦了擦手,為自己乘了一碗湯,放置在面前。

看向她:“事情解決好了嗎?”

蘇清澈抬眼,望進那雙鳳眸,雖是問話,卻帶著不容置疑。

點點頭:“嗯。”

蘇清澈珉著唇,掩飾自己,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拿起湯勺,淺淺喝著。

這家酒店出品很好,季晏禮常常帶她來吃,味道早就深入骨髓,而此刻,蘇清澈卻食之無味。

男人滿意的點頭,一雙大掌同時撫上黑色的順滑的長髮。

“吃飯吧,這幾天我不在,聽管家說,你都沒有好好吃飯。”

季晏禮說著,夾了幾道蘇清澈平日的喜歡的菜,放進她碗裡。

蘇清澈安靜的吃著菜,卻發現他一口沒吃,只是看著自己,吞了吞口水,問他

“你怎麼不吃?”

季晏禮看著身邊乖巧的女孩,一臉溺寵:“清清乖,我不餓,看著你吃就行了。”

“你也吃點吧,看著我能吃飽啊?”

蘇清澈沒想其他,脫口而出。

卻聽見他道:“我的清清秀色可餐,看著你吃,就很好了。”

蘇清澈正喝著湯。冷不丁被他的話嚇一跳,剛準備嚥下的湯,硬是嗆到喉嚨,猛地放下晚,咳的一臉通紅。

“咳---咳-----咳咳咳”

被嗆的說不出來話,一雙大掌及時為她順著背,同時送上來一杯清水。

“慢點喝,不著急,喜歡以後每天都帶你來。”

蘇清澈咳的眼淚都要掉了

她那是喜歡嗎?

她那明明是被嚇到了

“季少---”

剛出口的稱呼,蘇清澈看到臉色黑下來的人,急忙改口。

“季晏禮----”

這次他臉色才好看一點,歪著頭應了:“嗯?”

蘇清澈想了想,道:“您別這樣行嗎?”

她害怕!

這樣的季晏禮,明明那麼熟悉,卻讓她覺得陌生。

她的心像浮萍,漂浮不定,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安全感。

男人卻笑了,笑的勾人心神:“清清要慢慢適應,畢竟,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甚至,更多--”

他的話意味深長,那張微勾的薄唇一張一合,漣著水光,蘇清澈不禁想到了三天前的那個晚上,臉色更紅了,甚至感覺自己耳朵,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