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進城門就被魑魅魍魎四大護法擋住了去路,右後方的魅長老一臉警惕地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這臭丫頭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總是在關鍵時刻逃脫了困境,上次她炸燬蒼狼樓,害得他被幫主責罰這筆賬他現在要跟她好好算一算了。
“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啊?你哪位啊?我們見過?”
這人誰啊?她們認識嘛?初月迷茫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除了對他的話迷茫,更多他這個人,不怪她不認識,實在是她真的臉盲啊,她真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在21世紀的時候同事大老遠朝她打招呼她都看不見,何況青狼幫這些人都喜歡穿差不多的衣服,她分的清才有鬼呢,而且長得不夠帥的人她也沒仔細看臉。
“你...........”
魅長老險些被她氣的吐出一口血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容貌嬌美的少女,她害的自己被幫主如此責罰,竟然敢不記得他。
魅長老眉毛狠狠的擰在一起,咬牙切齒得惡狠狠的瞪了一會道:“將我們蒼狼樓炸了,這筆賬該和你們清算了。”
“哦,我想起來了!他們是那四個被我們耍得團團轉的傻逼長老呀!”
望著那魅長老腰間紅色的令牌,初月腦子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來這四人是誰了,開心的一拍白皙如玉的額頭,笑嘻嘻的對著炎墨道。
“臭丫頭,你.........”
魅長老等人氣的只差一口氣沒厥過去,齊齊怒瞪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少女,雙目幾欲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初月估計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找死!”
魑魅魍魎四大護法中的紫衣長老迅速運功向著初月襲來,初月臉上笑容一收,迅速運用浮游身法往後躲閃,之前偷襲蒼狼樓之時,初月只和魅長老交過手知道他的武器是一把長劍,現在才發現四人的武器各不相同,魑魅魍魎四大長老等級最高的是身穿紫袍的魎長老,穿黑衣的魍長老次之,紅衣魅長老排在第三,四人中修為最低的應是魑長老。
魅長老的武器初月知道是一把銀色長劍,名為秋水,劍身薄如蟬翼,卻銳利無比,劍身猶如秋水,冷冽而深邃。
魑長老的武器是一把通體銀光的大型的戰刀,大刀寒光閃爍,鋒利無比,如同夜空中的一道巨大的雷電,彷彿一切困難和敵人都能被一刀劈開。
魍長老的武器是一雙巨大的戰錘,錘身沉重,錘身造型十分怪異,形狀如同骷髏頭,揮舞之時發出錚錚的聲音,一錘下去,具有山河破碎的萬鈞之力。
身穿紫衣的魍長老武器最為特別,只見他手持一把通體銀光的鐵扇,細膩的銀質與剛硬的鐵質交織在一起,上面雕刻著一條條栩栩如生的黑龍,每隻眼睛上鑲嵌著紅色松石,此扇名喚龍鱗扇。
扇子邊緣鋒利無比,輕輕一個扇動就能攔腰將前方手臂大小的樹攔腰劈開,扇面竟然也可以用來招架防禦,初月揮舞著皓月刺向他,卻被他輕鬆地用扇面抵擋住了。
只見他輕輕釦動扇柄機關,無數細針直直朝著幾人飛射而來,初月眼中驚豔更甚了,沒想到這把鐵骨扇竟然還能射出暗器,真牛啊!
龍鱗扇展開狀態下一共有三百六十萬枚的暗器,鐵扇由純鐵製成,拿起來會很重,是魎長老煉化的一件低階法器,修真界的法器分為天地玄黃,黃階最次,往上則是一次遞增,自己煉化法器十分消耗靈力,所以大多數修真者都會選擇從靈寶閣購買靈寶。
而魎長老這把扇子乃是自己十多年的心血所制,品級十分高,看的初月眼睛都亮了。
炎墨看著初月緊緊盯著人家法寶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瞧上了他的靈寶了,那眼睛就差黏在人家那扇子上面了,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也加入了戰鬥中。
“這把扇子真不錯啊,還能發射暗器,嘿嘿。”
少女眼眸中盪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慾望,跟幾百年沒吃過肉的餓狼一樣。似乎十分滿意的勾了勾唇,魎長老嘴角狠狠一抽,生生被她那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他生平第一次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一股猥瑣的氣息。
初月幾人正欲和魑魅魍魎纏鬥了起來,卻被沈驚天雙手一把推了出去,“這裡交給我,你們先去救齊兒。”
“哼,老幫主,你怕不一定是我們四人的對手。”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玄衣魍長老雙冷哼一聲,將沈驚天的長劍一甩,沈驚天足尖幾個輕點,神色冷靜,他手握長劍,面對著強大的敵人面上毫無懼色。身穿著青色長袍隨著動作隨風翻飛,破風而行,身形如箭般向對手衝去,手中長劍猶如游龍出海,劍氣如虹,魑魅魍魎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向自己逼來,不得不連連後退。
“走吧。”
炎墨拉住了還想上前幫忙的初月,望著那湛藍如海般深邃的眼神,初月好看的眉皺了皺,擔心的往沈驚天的方向看了一眼,“放心吧,沈幫主應該可以對付。”
耳邊傳來了琉璃清澈悠揚的嗓音,彷彿悠揚的琴音,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初月只能點了點頭,跟著兩人往前奔去。
她在啟程的時候將雷火彈和一些丹藥都分發給了幾人,約定好了打不過就趁機找機會逃跑,絕不戀戰,畢竟何道人修為比他們強悍。但是沈驚天一對四,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希望沈幫主能平安無事吧。
一路上被蒼狼派的追著打,幾人也不戀戰,三人迅速往蒼狼樓方向飛奔而去,一腳將紅色大門踹開,只見大殿空無一人,渾身狼狽的沈齊被手銬綁在一個類似祭臺的地方。
原本精緻的繡花青竹白色錦袍已被鞭打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衣服身上的傷痕交織縱橫,像是一幅令人心碎的畫卷。被毆打過的地方腫脹淤青,顏色深紫,每一道傷痕都觸目驚心。
當炎墨和初月二人踏入後,屋內突然出現一層迷霧,一種詭異的感覺襲來,“不好,是陣法。”
“炎墨!”
迷霧中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黑暗,突然環境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老槐樹,它的樹幹如同巨人的手臂,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四周的霧氣,枝頭的樹葉隨著風發出沙沙的響聲,巨樹的枝條如同老龍展翅,向天空展現著無盡的力量。
另一邊的炎墨走到一片巨大的竹林之中,正當他探查著這詭異的竹林之時,“炎墨,炎墨。”
一名身穿一襲白衣的少女向著他的方向奔跑而來,裙襬隨著她的動作翻飛,彷彿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黑髮如絲般柔滑,隨著動作飄蕩空中,眉目清澈,面板白皙如玉,朱唇如玉,潤澤如珠。不施粉黛的小臉上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宛如清晨的露珠。
“炎墨,這是一個迷魂陣,我們得趕緊找到陣眼才能出去。”
被女溫暖柔軟的手拉起,兩人飛快地往前奔去,炎墨垂眸盯著兩人緊握的雙手,腦海裡突然出現自己曾在某本書籍上看的句子,執子之手,情深似海;與子偕老,此生不渝。執子之手,愛如山泉;與子偕老,此生無憾........
耳尖微微泛紅地望著兩人牽著的手,炎墨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弧度。
幻境中初月拉著炎墨,兩人前出現了一片大草地,草地上生長著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點綴在綠茵茵的草地間,顯得十分五彩繽紛。
炎墨走近一看卻發現好幾株靈草,但初月經過草地之時臉上竟然沒有任何變化,炎墨眸光一變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草地四周長著許多巨樹,有楊樹梧桐樹香樟樹銀杏樹……
突然一名黑衣人向著兩人攻來,初月抽出皓月劍抵擋住黑衣人凌冽的劍勢,黑衣人看著面前的初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說道:“把你的命交出來吧。”
初月手中的皓月劍化作一道寒光,向著黑衣人斬去,奈何他修為出奇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發麻,被震的踉蹌倒退一步。
見初月漸漸不敵,炎墨手中揮舞著鋼爪幾道凌冽的罡風向著黑衣人襲去,直逼他面門。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翻轉掌心凌空一抓,竟然將初月吸到自己身前。
“不.........!”
炎墨眼睛瞬間瞪大,迅速收回靈力,但是靈力一旦用出就像潑在地上的水,再也無法回到空中,雖然他已經收回了一大部分的靈力,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是脫離自己的掌控,罡風狠狠的打在月初胸口。
“噗……..!”
初月身子猛然弓起,一口血從她的嘴裡噴出,看到她吐血的樣子,炎墨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自己也被反彈回來的罡風擊得踉蹌著倒退兩步,忽感一股血氣翻湧,掙扎之際已是口中噴出鮮血。
顧不得自己的傷,迅速飛到初月身側檢視她的傷勢,她的膚色變得慘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虛弱極了。
“哼,還是個多情種!”
黑衣人嗤笑出聲,陰狠的笑聲越來越尖銳,如同魔鬼般在耳邊縈繞,讓炎墨心中升騰起陣陣寒意。
“噗嗤.........!”
正當炎墨想要拉著初月離開之時,卻被她一掌擊在胸口,喉頭剛壓下去的腥味又泛了上來,終於控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丹田好似火燒傷了一般,痛得他難以忍受。
炎墨撫著胸口幾欲跌倒,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狠狠撞在樹上才堪堪穩住身形,“你不是初月,你是誰?”
他早該料到,月初怎麼會看到全是靈草的地方卻無動於衷。
伸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炎墨望著兩人的眼神冷漠得像一片冰原,深邃而遙遠。
炎墨,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眸底染上一絲冷厲,手中幾個翻轉後凝聚起一股巨大的罡風,狂風大作,飄散滿地樹葉漫天飛舞。
炎墨周身的罡風如惡獸般咆哮著,像一股強大的旋渦,把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黑衣人見狀,臉上的平靜被打破,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狼狽至極的少年。
“你.........!”
黑衣人臉色一變再變,眼睛瞪得大大的,面色複雜的看著他,“你想死嗎?”
“該死的人是你!”
說完這句話後炎墨勾唇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四周的罡風呼嘯著向著假月初和黑衣人飛速衝了過去。
被擊中的兩人身子在一瞬間被碾成了齏粉,消散在空中.........
“噗........!”
四周恢復平靜之後,炎墨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靠著大樹又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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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警惕地看著四周,直覺告訴她這個迷魂陣不簡單,如果她們走不出去,就會被困死在這裡。她試圖用自己的靈力探知迷魂陣陣眼,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在這裡被壓制了只能使出三成,根本無法探知更遠的距離。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她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面具,看不清他的相貌。男人看著初月,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惡意。
他告訴初月,她是他等待已久的祭品,只要他吸食了她的靈力,就能變得更加強大。說著,他就向初月撲了過來。初月驚恐地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炎墨突然出現在初月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男人的攻擊。男人被炎墨的力量彈開,撞到了樹上。
炎墨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但他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擋在了初月的前面。原來,炎墨在進入幻境後,遇到了一個幻化成初月的女子,炎墨假意同意的要求,並且和他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