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間便又過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潯陽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繳納稅收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方說多少就交多少,有了冤情他們也可以去城主府告上一狀,更重要的是街道上有了士兵巡視管理秩序。

方雲武知道這些老兵不適合進行高強度訓練,上了戰場也就只能充個人數,於是便將他們都用在了管理秩序等民間小事上。

其餘兩處士兵在陌離的帶領下,有條不紊地操練著,有時他們還會去修補城牆。

潯陽城中心街道上,一個十字路口處,這有一個佈告欄。

此時上面貼著一張徵兵的公告,這是方雲武從陌離口中得知不會再有援兵的時候命人張貼的。

來了一萬多計程車兵,有四千還是老兵,這不是玩呢嗎?

他還一直以為這只是先頭部隊,是來做做準備探探路的,沒想到竟然是主軍。

於是他立馬將此訊息告訴了老祖,吐槽趙國的不厚道,竟然就讓這六千人來送死,然後他藉機表達既然趙國不仁那就不能怪他們方家不義,不等他表達中心思想,便被老祖一腳踹飛。

某處小院內,三人圍坐一桌。

“對三!”

“王炸!”

“小癟三,出來混是要有實力的!”

方家老祖看著方晨趾高氣昂的模樣,真有種抽他一頓的衝動。

這兩個月,方晨十分清閒,每日基本都宅在自已的院子裡,屬於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當然想出也沒那個力氣,因為他身上的負重已經達到恐怖的五百斤之重。

一開始方晨還想打拳獲取生命值,但隨著幾次打拳失敗後他便放棄了。

反正自已現在才十五歲,等自已脫離了老祖的魔爪之後再好好努力肯定也是來得及。

所以他釋放了,沒有穿越者的包袱,沒有了系統傍身必須一爭高下的想法。

當然除了鬥地主除外。

“一張4!”

方晨炸完之後,見鐵男還剩一張,便打了一張自已手牌中最小的牌。

“掏錢吧!老祖!”

方晨自通道。

“哼!”

方家老祖冷哼一聲,剛要掏出銀兩,卻是聽見方山嶽道:“要不起!”

方晨猛地回頭,看向方山嶽,一張小老四要不起?逗我玩呢?

“鐵男,你不能因為地主是老祖你就放水啊!這樣就算老祖贏了也沒面子啊!”

“乖,聽哥的話,老祖不差這點銀兩。”

方晨以為對方是怕了地主的身份,於是循循善誘道。

鐵男摸了摸頭,皺眉道:“不是啊!晨哥,我真的要不起啊!”

方晨一聽這話就來氣了,怒道:“要不起?一張小老四怎麼就要不起了?你剛剛打的牌不是都挺大嗎?”

方山嶽眉頭皺的更緊道:“晨哥,不是你說守地主要從大打到小嗎?”

方山嶽一邊說,一邊亮出了自已的底牌,一張小老四!

方晨看後氣急攻心,我尼瑪!

以後再相信這鐵男,我就跟狗姓。

“哈哈哈!”

老祖默默打出一張小老五,笑聲經久不息。

“好孩子!好孩子!”

“今天就到這吧,老祖我一共贏了六把,你們每人需要站樁三個時辰,趕緊吧否則趕不上吃晚飯了。”

“哈哈哈!”

“心情不錯,來瓶小酒助助興。”

說著便開啟了一旁的桃花酒,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而方晨與方山嶽兩人各自收起銀兩,轉身走向了一旁的梅花樁。

他們想要老祖的錢,老祖卻想要他們的命。

站樁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全程還不能落下梅花樁,否則還要加時。

“天蒼蒼,野茫茫,鐵男更比直男強。”

方晨站上樁後,用他那二十四k純帥的眼睛,幽怨的看著方山嶽。

方山嶽是被他硬拉過來的,當然不是因為他有龍陽之好,主要是為了一些方便,比如方便的時候。

然後老祖閒來無事,反正訓一個人是訓,訓兩個也是訓,於是連帶著方山嶽一起操練了起來。

說實在的,他其實更看好方山嶽一點,因為方山嶽的根骨他摸過,比方晨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又過去一月。

天氣漸漸轉涼,距離楚國進軍還餘半年之期。

萬里外,青城山脈下。

女子看著如同仙境的山脈,心中十分震撼。

一雙雙仙鶴比翼齊飛,一座座建築似有神韻在流轉。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些建築並沒有破壞此處山脈的景觀,反而如同融入了這幅山水畫,使其更添幾分雅觀。

女子又看到成群結隊的學員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他們穿著不同顏色的學士服,有白底黑邊的、有白底綠邊的,有時也會看到個白底藍邊的。

“不愧是聖賢書院,我沒有來錯。”

方月瑤嘴角淺笑,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拜入這聖賢書院了。

“師妹,是要參加學院考核嗎?”

突然一道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方月瑤回頭看到在她幾步外,一名身著白衣黑邊的女子正面露笑意的看著她。

方月瑤微微點頭道:“是的師姐,我剛到這,還不知道該去哪參加考核。”

“那你跟我來吧!”

女子一邊走一邊道:“我叫百禾,不知道師妹叫什麼?”

“百禾師姐好,我叫方月瑤。”

“師姐可以叫我月瑤。”

兩人邊走邊聊,方月瑤以前替方晨管理樓上樓,與人打交道得功夫倒是沒少練。

不一會兩人便跟好閨蜜一般,有說有笑。

“師妹見識真多,不像我只讀了這麼幾卷書。”

“難怪老師總是與我們說,不能空讀書,還要多出去見識見識。”

“不然學到的道理,只會是一些空中樓閣,浮雲而已。”

“果然若想將這些空中樓閣落實,還是得要多歷練。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方月瑤聽到對方侃侃而談,心中十分羨慕,有些道理她可說不清道不明。

就像是人為什麼要吃飯這個問題一般,她的回答一定是因為餓了,而對方的回答估計會是些更深奧的東西。

對此她並不感到自卑,因為正如對方所言,她們的道理使她們飛的太高了,腳有些落不到地了。

而她的腳始終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