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來的宮女?”

這位便是尚宮局的管事嬤嬤,已經在宮裡三十餘年了,已經是這宮中的老人了。

眼神微眯,上下打量著她,這就是三殿下極力舉薦的人,長得倒挺水靈的,到這宮裡竟然不覺得委屈。

“嬤嬤,正是。”

華裳低垂著頭,回道。

“我聽說你是因為一個小姐妹的原因。”

華裳點了點頭。

“你可願意到皇后身邊去?”

掌事嬤嬤試探性地開口,昨天她救下謝寧安那一幕。

她可是躲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這樣一個醫術和武藝的並存的女子,在這後宮可是少見。

這幾年皇上身體不如從前,或許這丫頭可以試試。

“皇后?”

華裳故作疑惑道,她竟然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去掌管後宮的皇后那裡。

“華裳姑娘可是不願意?”

掌事嬤嬤眼神銳利道,這個姑娘居然這麼不識趣,換做別的宮女早就感恩戴德,謝主隆恩了。

“是這樣的我才來沒多久,不熟悉以前宮裡的宮規,和皇后娘娘的脾性,要是冒犯了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華裳娓娓道來,說出她的疑慮。

掌事嬤嬤沉默著,這姑娘當真是伶牙俐齒,把她派到皇后身邊是對還是錯?

夜晚,冷風呼嘯著吹,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子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開啟房門,又看看了周圍,這才猛地關上房門。

“可有被發現?”

陰影中的人,看不清模樣,他戴著一副雕花面具遮住了整張臉。

女子搖了搖頭,把手上的盒子遞給眼前的人,那人接過,盒子開啟是一顆夜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陰影中的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女子拉上帽子,開啟房門,身子置身在黑夜中,直到再也看不到。

一雙修長的手,拿出珠子,拉開了那一層薄薄的墊子,裡面赫然是一張字條。

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只見陰影中的人,卻嘴角微微揚起。

房間內,窗扇上黑影閃動,華裳警惕著睜開眼睛,這麼晚了能是誰?

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下來,華裳剛想輕叫出聲,卻被捂住了嘴,她猛地一咬,只見一聲悶哼。

“華裳你是狗嗎?”

柳如言氣極道,摸著咬疼著手,他幫了她進宮,不得到感激就罷了,還咬他。

“肖子言,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後宮,你不怕被發現,你畢竟是個侍衛。”

華裳輕聲道,深怕外面的人聽見。

“我是替我家主子進宮辦事的,順便來看看你。”

柳如言一臉委屈道,這個死丫頭真沒良心,他幫她,這一進宮幾天,就把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好了,你看好了,也該走了吧?你不適合這在這裡多呆。”

華裳開始下了逐客令,毫不留情。

“我那麼幫你,你都不說聲謝謝嗎?”

柳如言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她居然要趕他,這是利用完了,就要把人趕走?

“下次出宮請你吃飯行了吧?”

華裳沒好氣的道,上輩子她是欠他的嗎?這麼胡攪蠻纏。

“就用吃飯打發嗎?”

“那你還想怎樣?我和你交情沒那麼深吧?”

“那你跟你那師兄就那麼親密,還抱在一起。”

“我說肖子言,你要說這些,那我對你無話可說。”

華裳怒極推他出了房門,重重的關上門,她依靠在門上,舒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怎麼心跳那麼快?她是著魔了吧!

柳如言被關在門外,冷寒著臉,華裳你非常好,甩袖離去。

天一亮,謝赫就重重敲著她的房門,她睡眼朦朧的起來,拉開房門,就看始他紅紅的眼眶。

華裳急忙套上外衫,來到了隔間,看著躺在床上急促呼吸的謝寧安。

“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早上起來就這樣,就急忙來找姐姐了。”

謝赫紅著眼眶,姐姐不會......

“小赫,你別哭,你先出去,我再檢查檢查。”

謝赫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在門外守著。

華裳拿出銀針,扎入她的胳膊,銀針很快發黑,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

看來必須儘快研製出解藥,但這藥方,不好找,這可如何是好。

“小赫,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華裳對著門外說道。

謝赫進來門內,焦急詢問:“姐姐她.......”

“現在必須研製解藥,我把方子告訴你,你儘快去採買,不能讓人發現。”

“好。”

華裳耳語了幾句,謝赫點了點頭,跑出了屋子,碰的一下撞到一個人,女人陰沉著臉道。

“你這孩子,不會好好走路嗎?你是哪個宮裡的。”

旁邊的婢女急忙湊近她的耳畔道:“回,如貴人,她是謝女官的弟弟。”

女人輕哼一聲,譏諷道。

“呦,原來是謝女官的那個弟弟啊!我不是聽說謝女官勾引漢王殿下,已經被貶為宮女了嗎?

這都成洗衣服的了,這可真是爬得高也摔得慘,這沒點謝女官的本事還不是不行,連漢王殿下都敢勾引,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呢!”

如貴人說給旁邊的婢女聽得同時,自然眼神卻看向眼前的謝赫。

謝赫聽著她如此說她的姐姐,就想上去打她幾拳,但是他不能,他只能瞪著眼睛看著眼前出言不遜的女人。

“你這臭小子,還敢瞪我們貴人,來人給我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劉女官上前道,以前謝寧安仗著是貴妃娘娘的女官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打了她弟弟,剛好出她一口惡氣。

“妹妹,何必如此動怒呢?小孩子不懂事罷了,教教就好了,不是嗎?妹妹。

只見一身鳳袍的女子走來,頭髮盤成圓狀,頭上戴著幾根鑲嵌著寶石的簪子,三千青絲垂落至腰間。緩步走來,嘴角微微揚起。

“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千歲。”

劉女官立馬行了一個標準的jingong露出一絲冷汗來,皇后是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完全沒感覺?

一旁的如貴人如今也收起了囂張,挽著手,恭順地行了一個宮禮。

“如貴人,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這便是那被貶謝女官的弟弟嗎?他怎麼在這裡?”

葉昭陽疑惑著,看著眼前的孩子,這孩子和如景差不多大,但是小小臉蛋上卻是說不出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