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兩個師弟不解為何如此,虞晚晚卻隱約覺得這可能是她穿越帶來的金手指,若是這樣的話,則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看來這穿越也不是毫無用處的嘛,至少還給了個金手指不是麼 : )

當然還要再找些人來驗證一下,萬一是這兩個奇葩師弟沒用的原因呢。

不過虞晚晚也沒再多想,既然吃完那就開始修煉吧。

“好了好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修煉和大比,師弟們呀,我們開始吧!”

虞晚晚端的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

姬如璟撇撇嘴,這次沒說什麼,坐到一邊乖乖從芥子袋掏出符紙和符筆,畫了起來。

至於司沉——

虞晚晚笑的越來越燦爛了,假若紅姐在這裡,她定然要為司沉點根蠟燭,眾所周知,虞晚晚笑的越燦爛,就代表有人倒黴了。

“二師弟,怎麼了呢,怎麼還不快去修煉呢?”

司沉不想去,他這個月的修煉的時間已經達成了。

“還不去麼?”虞晚晚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危險。

“我可以不修煉嗎?”司沉不情願道。

“不可以,而且二師弟你是怕大師姐嘲笑你的嗩吶嗎?”

“大師姐!”司沉臉上倏地升起一抹薄薄的紅暈。

燥的。

司沉也很絕望,其實他也不是一開始就不願修煉的。

就像丹修有丹爐,劍修有靈劍一樣,音修的法器則是樂器。

司家人與其他修真者不同,六歲時便會開啟家族祠堂選擇本命樂器,則一器而終,若主人死後樂器會再沉入司家祠堂等待下一任主人。

司沉痛苦的回憶起六歲那年,年幼的小司沉滿懷興奮的跟他的家主父親進了祠堂,司家老祖的魂魄出現,唸唸有詞的說了一通他什麼也沒記住,只是滿眼期待的等著自己的本命樂器出現。

是和父親一樣的琴呢?還是和大伯一樣的蕭呢?或是像姑姑一樣的鈴鐺呢?鈴鐺就算了,女孩子才會喜歡這個,他更喜歡琴,每次看父親撫琴時都覺得父親像在發光,他也要如父親一般。

心情有些忐忑,一陣強光閃過,他看見了自己的樂器慢慢顯出影子來,嗯?怎麼有些奇怪,上窄下寬,好似那……嗩吶?

小司沉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睜眼看,還是嗩吶!

霎時間面如死灰。

他那家主父親自然也看見被寄予厚望的兒子,他們司家的少主的本命樂器,一把嗩吶,也是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老祖宗,這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聞言,小司沉抬頭看向老祖宗的魂魄,心裡還帶著一絲希翼,希望是沒錯。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祖宗雖也奇怪,但還是說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司家人的本命樂器從未出過錯。”

小司沉眼裡的光滅了。

雖然本命樂器由幻想中的琴變成了嗩吶,是有些幻滅的,但小司沉還是勇敢接受了自己的本命樂器,因為他父親告訴他,只要他努力修煉,樂器會生出靈智的,到時候也可以同樂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外形。

懷著這個美好的希望,小司沉努力克服著對嗩吶的不喜,堅持修煉,直到那日,他聽見司家旁支的幾個小夥伴圍在一起偷偷嘲笑他的嗩吶:

“是司家直系少主又怎樣,本命樂器還不是把嗩吶?”

“對啊對啊,還真有樂修的樂器是嗩吶的,真是笑死我了!”

“我都替他丟人!”

“就是!他竟然還每天去練習,是我早就燥死了!”

還有一些很難聽的話,小司沉沒有聽完就跑回自己房間,他沒有勇氣去反駁那些人的話,他們沒有說錯,沒有哪個樂修的本命樂器是嗩吶的。

憤怒中的小司沉把嗩吶高高舉起來將它狠狠摔在地上,看著在地上滾動的嗩吶,從拿到它的那刻起就一直強忍的淚終究流了下來。

他的父親,也就是司家家主知道他摔了樂器後,第一次狠狠的責罰了他,當然也責罰了那些在背後說他壞話的幾個孩子。

但從此以後,小司沉就厭惡起了修煉,這麼多年過去,司沉也長大了,對嗩吶雖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抗拒了,但還是對修煉興趣缺缺,修煉哪有鹹魚來的快樂呢。

落霞宗極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命樂器是什麼,在自己師兄妹面前更是從未把嗩吶拿出來過,如今聽大師姐直言讓他練嗩吶,除了震驚還帶了些羞憤。

大師姐真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