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只感覺自已的五臟六腑都要氣的移位了。

他怒目圓睜,對著非夜怒斥道:“你可是我即墨一族的血脈啊!怎能如此不知羞恥、自甘墮落,去學那些低三下四的男寵做派呢?”

然而,面對斗笠男的斥責,非夜冷漠無語臉:“有何不可?再過些時日,我便是她的夫君了”

“你…你跟我回龍角沙漠,不能再待著東璃國了”斗笠男一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痛心模樣。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暮泠身上時,眼神再次變得冷酷無情,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口中更是毫不掩飾地透露出濃濃殺意:“此女斷不可留!你們速速將她斬殺!”

為避免自已那色迷心竅的外甥再次貿然出手打他,這一次他明智地選擇後退幾步,藏身於眾多暗衛之後,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隨著他一聲令下:“殺!”

眾暗衛如餓虎撲食般紛紛向暮泠襲去,但他們尚未靠近暮泠半步便已被非夜輕易化解攻勢。

只見非夜身形閃動,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招一式看似簡單無奇,實則蘊含著無盡玄妙與威力,而其中精髓在一個字——“快”

那些暗衛的身手與非夜相比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再加上非夜急於結束戰鬥早點同暮泠回府歇息,動起手來更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沒過多久,這些暗衛就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斗笠男:“……你的人都是飯桶嗎?”

暗衛首領:“……”

“殿下武學天賦奇高,原本就是暗衛營裡的頂級暗衛,武功早已在我之上了…”暗衛首領硬著頭皮開口,心卻在滴血。

他手下的人就這麼被殿下殺了,他們還搞什麼事情,復什麼國?!

看殿下這副被迷的昏了頭的鬼樣子能帶著他們復國就有鬼了!

正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時,下一秒鐘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非夜貼臉開大,一招將暗衛首領擊飛,在他還未來得及站穩身形時,一柄鋒利的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命脈處。

暗衛首領:“………”

命好苦!

“殿下,屬下希望您能認清形勢,您是西羽皇子,和這東璃的將軍隔著血海深仇,她現在對您甜言蜜語,不過是想讓我們反目,將我們西羽的殘餘勢力滅掉!”暗衛首領痛心疾首,還是嘗試著把非夜的戀愛腦給撬開。

“別廢話了,你們太子是我殺的,今天你要是不把噬心散的解藥給我,那就一起去死吧”非夜冷漠的開口。

他已經壓制這噬心散多日了,也幸好他內力深厚,不然一準讓暮泠發現。

就在非夜制服暗衛首領的同時,暮泠亦迅速行動,只見她手腕一轉,無形的銀絲傾瀉而出,如同開了智的靈動精靈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

而這張大網的目標,則正是斗笠男。銀絲在月光的映照下,隱約閃爍著點點星光,彷彿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墜落凡塵。

“你!是你殺了太子殿下?!”暗衛首領驚訝不可置信

“什麼?!”斗笠男同樣驚訝不可置信

他大外甥是他小外甥搞死的?!

非夜:…耳朵有疾便去治!解藥交給我饒你不死,否則…!

劍芒閃過,暗衛首領的脖子上已染上了血痕。

“我交,但我這裡的解藥只有半年的量,要徹底解除噬心散的毒,我沒有把握…”他艱難的開口,連帶著解藥也遞給了非夜,生怕非夜一個不順心將他殺了。

暮泠將兩顆藥丸彈入暗衛首領和斗笠男的嘴中“煉製出解藥,或者生不如死”

斗笠男:“……”

暗衛首領:“……”

tui!狗男女!!

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憐的暗衛首領原本還想暗戳戳的跟著太子殿下復國,結果被兩人這麼一搞,這個偉大的願望直接胎死腹中了。

被人掐著命脈,暗衛首領只好點頭如搗蒜連忙同意,表示他會在這裡煉製解藥。斗笠男也表示他協助煉藥,一旦解藥煉製成功,他立馬施展咒術通知他們。

非夜對於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的,但煉製解藥所需的藥引千年空冥草十分難得。

暮泠命手下的人高價收購空冥草,有多少收購都少。

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收購了兩個月才有了空冥草的訊息。空冥草到手了暮泠便馬不停蹄的讓人將草藥送到了荒山。

這幾天將軍府熱鬧非凡,丫鬟下人的因為府中喜事多了一倍的銀錢,各個嘴都笑開了花。

事情是這樣的,在暮泠同非夜從荒山回來的第二天,她就向皇帝要了一道賜婚聖旨。

挑選了良辰吉日,將軍府便忙碌了起來,整個府裡也熱鬧了不少。

非夜偶然聽見丫鬟婢子們八卦他和將軍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他聽的喜不勝收,就隨手賞了它她們些銀錢。

結果一下午不少婢女都開始很有眼力見的偶遇未來將軍府的男主人,然後不經意的說了好些漂亮話,非夜一個字:賞!

直到最後,暮泠也知道了這件事,直接化身散財童子,從現在到成親那天全府上下雙倍工錢。

聽到這訊息丫鬟下人們更是樂的找不到北,什麼百年好合,如意順心的吉祥話不斷的往外冒。

不僅如此,連幹活都有力氣多了,整天跟打了雞血似的。

搞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將軍要娶夫了,原本在市面上爆火的將軍寵夫系列話摺子更爆一層樓,直接售空了。

與整個將軍府格格不入的也就只有南宮逸所在的墨院了。

雖然現在他不用之前一樣整天被囚在屋子裡,但每天要放一碗血,致使他身子越來越虛弱,再加上腿上的傷……久而久之,哪怕允許他出去,他也不願意出去了。

而且說是可以出去,也只是僅限墨院這一片地方,出了墨院便有人把守了,沒有她的允許他…出不去的。

南宮逸臉色蒼白,輕微緩了兩口氣,順了順胸口,看著桌子上葷腥搭配均勻的飯菜撂下筷子,吃不下去了。

最近他的腸胃不太好,吃什麼都覺得油膩,犯惡心。精神狀態也不好,半夜總是驚醒。

就這樣他都感覺他的腹部胖了不少,嗯…不是感覺,就是胖了,腹肌都變成軟塌塌的肥肉了。

南宮逸不能接受自已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