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蕊:……多少人想在將軍府找差事還沒門路呢!這女人怎麼不知好歹啊。

暮泠冷漠喝茶:你確定不籤?

白蓮語氣激動:我不籤!我不籤!我怎麼可能給你這賤…

像是想到了自已如今的處境和暮泠的身份地位,她到底還是把那些話嚥了下去。

暮泠看了華蕊一眼“你先下去”

“是,將軍”華蕊恭敬的俯了俯身。

“你…你要幹什麼?!”白蓮看著步步逼近的暮泠有些害怕,聲音尖銳到發顫。

暮泠沒搭理她,一拳頭揮上去,一陣尖銳的慘叫響徹將軍府。

啊啊啊啊——

放鬆完全身筋骨,暮泠將賣身契放到白蓮眼前“籤!”

“嗚嗚嗚…裡不似銀!”白蓮口齒不清的哭訴,但在那沒有溫度的注視下還是可恥的簽了字。

“以後好好幹!”暮泠委以重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嚇得她又縮成了一團。

暮泠笑了,她可別辜負天道的苦心啊…

白蓮望著暮泠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

嗚嗚嗚…她的牙掉了一顆!不對,是兩顆!!!

該死的賤人!賤人!!

暮泠隔三差五會去墨院看南宮逸,也只有在她去看他的時候,那屋子裡才會籠罩上明媚的陽光。

南宮逸逐漸意識到暮泠在打什麼主意,她想要摧毀他的意志!讓他不得不依附於她存活。

南宮逸剛開始還跟暮泠鬧冷戰絕食,結果翻車了,直接半個月沒見到暮泠人。

暮泠對此:……愛吃吃,不愛吃滾!自已現在什麼境況心裡沒點AC數啊!

南宮逸並不知道在他被關的這十幾天裡,暮泠完全沒關注他,還和非夜打的火熱。

這招數對暮泠沒用不說,反而還把自已餓暈了,大夫醫治後連連搖頭,對著南宮逸語重心長推心置腹“公子,別在鬧了,吃些東西先把身子養好吧”

由於大夫要望聞問切,屋內也被允許點上了蠟燭。南宮逸望著這微弱的燭火出神。

“外面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啊”南宮逸沒由來的問了大夫一句。

“外面是白天…”大夫顯然有些不忍,幾次想說點什麼都化成了嘆息。

“是白天啊…”

“那她最近都在幹什麼?有問起過我嗎?”他喃喃出聲。

“… …”

大夫:喝藥吧,藥涼了。

“告訴我!”南宮逸猛然抓住大夫的手,力氣大的彷彿要將這大夫的骨頭捏碎一般。

大夫疼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氣的他直瞪眼“你這是幹什麼?!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趕緊喝藥吧你!”

都什麼人啊!怎麼還遷怒上了?

南宮逸痴痴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連淚花都笑出來了。

最後,暈了過去…

暮泠聽到這訊息是震驚的,男主笑暈了?!

大夫緩緩道“那位公子氣性大,不如您去瞧瞧…”

暮泠冷冷的看了大夫“氣性大就再磨磨”

大夫一聽一個不吱聲,拿著自已的藥箱麻溜回了自已的住處。

也怪他多嘴,現在這差事多舒心,他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老天天發善心了,給他發工錢的是將軍,又不是裡面那位。

又過了幾日,暮泠才去墨院看南宮逸,他由於前幾天的折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蒼白的臉更加有破碎的美感了。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可真狠心啊!”南宮逸咬牙切齒 淚水不爭氣的滑落,沒入枕頭。

“我狠心嗎?我只不過是在把逸哥哥你傾注在我身上的痛苦還給你罷了”

暮泠在床邊坐下,手指勾上了他的頭髮,漫不經心的玩弄著。

“我現在這麼對你都是為了我們以後啊!”她的聲音溫柔的彷彿能將人溺斃。

然而這聲音卻讓南宮逸起來一身冷汗,他想抓住暮泠的手,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過,隨愣了幾秒“你恨透了我,泠兒…”

“是啊,時至今日我終於能去明白當初逸哥哥對我的心情了,真是又愛又恨…越愛你就越恨你啊”暮泠捏起來南宮逸的下巴,力氣大的驚人,像是要把她心中的不滿全部宣洩一般。

“疼…”南宮逸臉色如白紙,喃喃出聲。

暮泠聽見後手更加用力了“你疼,可我比你更疼!”

南宮逸喉結滾動,眼中是悲痛交織“是我對不起你泠兒…咳咳咳”

【叮!男主虐心值72%】

“等你氣消了,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他愣愣的盯著面前的人,通紅的眼中盡是悲哀。

“也許吧…”暮泠沒有正面回答,鬆開了手,端起藥遞給他“今天的藥你還沒喝,別在這個時候死了,多晦氣”

無色無味的藥液悄然的融入黑乎乎的中藥裡,看不出一點痕跡。

察覺到暮泠的態度軟化,南宮逸端起碗一飲而盡。

下一秒,暈過去了。

暮泠面無表情,掏出手帕擦擦手。

當晚,是南宮逸睡的最踏實的覺,夢境美的讓他不自覺沉湎其中,無可自拔。

這可苦了系統了,系統牌貓型吸痕器,那身上的痕跡可都是它一點一點弄出來的!它犧牲的可太多了!!

系統淚流滿面,本貓不乾淨了嗚嗚嗚嗚。

那次過後,暮泠幾乎每隔幾天過去看南宮逸一次,南宮逸也變得極為依賴暮泠,搞得非夜吃味極了,於是在床上使勁折騰,想把人給榨乾,直到一天……床榻了。

非夜被丟了出去,鋪蓋也都被扔了出來,喜提書房一間。

“我錯了”門外的人麻溜誠懇的認錯,聲音委委屈屈的,帶了點無措。

“你給我滾去書房,冷靜幾天”房間裡傳來暮泠的咆哮。

她腰快斷了…

以前都不知道他這麼能折騰!

……

南宮逸如今見到暮泠,最常問到的就是: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或者就是:別走,別走,多留一會兒好嗎?

而暮泠的回答永遠是:不知道,也許你乖一點就可以了。

南宮逸心中黯然:…乖一點就可以了嗎?

他已經夠乖了!她的氣什麼時候消?!

下次暮泠來看他的時候,他早早的推動著輪椅到門口,他想第一時間看見陽光,看見她…

他發現自已越來越離不開她了,他渴望她的氣息、渴望她的愛,甚至渴望她的恨…也許他已經被馴服了。

南宮逸的身體日益消瘦,整個人像沒了魂的陶瓷娃娃,美則美矣,卻少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