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

剩下的倆野人怪叫一聲,居然掉頭就跑。

白梔連射幾箭居然都空了,我射出的兩箭也沒能湊巧爆頭,反倒是紮在野人的屁股上。

那倆野人匆匆地跑遠,居然十分謹慎地看著我與白梔。

我第一時間意識到,這倆野人有點不同。

哪裡不同呢?

我又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怪誕,就是不同!

正當我奇怪野人怎麼這麼怕死怕疼的時候,那倆野人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東西,

舉頭就朝我砸過來。

尼瑪!

我與白梔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這才避過這飛來的小石塊。

這要是被特麼小石塊爆頭了,我們還用不用混了?

正當我奇怪野人什麼時候會遠端扔石子呢,

那倆野人又行動了。

沒錯,這次更加離譜!

倆野人一人抱著一個海邊的大岩石,嗷嗷地朝我倆跑來!

我說他媽的哪裡不對勁!

野人撿石子撿岩石攻擊我們就非常的不對勁!

十多米的距離,對狂奔的野人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這倆野人一人抱一個10多斤的大岩石,直直衝過來,

被撞到還能有好?

我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手伸進揹包摸索,摸到什麼是什麼——強化大頭棒!

白梔一箭射中了一個野人的胸口,疼痛讓那個野人減緩了移速,但也只是稍微阻擋;

我大頭棒在手,硬著頭皮與先來野人高舉的岩石砸在一起,

得虧是堅硬的大頭棒頭硬地跟鐵一樣,把那岩石撞擊成了數瓣,

攻勢一減,錘向野人;

這野人吃了我格擋的一錘,就跟沒受多少傷害似的,連連揮出右爪對我三連擊;

我一一用大頭棒擋住。

但白梔那個野人也衝了上來,眼看石塊就要砸過去,

而她顯然還不知如何是好,我一急,

顧不上掏我的這個空手野人,伸出大頭棒為白梔擋下石塊;

我背後頓時被野人重錘一下,就像是誰特麼拿了一個棒球棒錘了一樣的疼,

骨質護甲也掉了兩層,看不出來,這個野人的空手重錘怎麼會這麼厲害?

我顧不上其他,攻擊白梔的野人的岩石被我格擋掉在了地上,

野人還想伸手去撿,卻被白梔點燃的高階木棍燎了數下,直接冒起了火。

噗嗤!

著火野人居然毫不猶豫,直接跳進了海里!

火焰頓時熄滅,野人在水裡撲騰了兩下,掙扎著上岸,

畏懼地看著我們連連跑遠。

我當時已經被野人的多次反常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抓住空手野人的攻擊空隙,配合白梔的火焰騷擾,

一個蓄力重拳把他砸倒在地,不給他退後的機會將他腦殼錘爛。

我們這才十分詫異又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我盯著白梔同樣驚詫的雙眼,“野人不對勁!”

“是不對勁,野人會這麼靈活了?”

“不,不是靈活!是很顯然地野人的智力提高了!”

我拉著白梔的手,將剛才的一切詭異點一一指給她看:

“你看,除了第一個被我爆頭的野人酋長,剩下的兩個野人見到我們非常危險不是第一時間進攻而是逃遠!”

“他們先撿小石子攻擊我們,然後又拿岩石攻擊我們,我印象中的野人可從來不會撿地上的任何東西!更不會舉著岩石衝過來自殺式襲擊我們!”

“第三,被你點著火的野人居然會主動跳進水裡滅火!最重要的是,野人居然沒有被淹死!”

隨著我一一剖絲抽繭地分析,白梔猛地反應過來,

“野人在進化!?”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進化。進化對任何物種都是一個向上的過程,但對我們卻是一個非常壞的訊息。”

“現在是小石子、岩石,但萬一他們有一天進化到了會使用弓箭呢?”

“就算弓箭比較誇張,但萬一是更加簡單但十分致命的長矛呢?”

白梔的眉頭與我一般,緊緊皺著,作為學生的她,

發散思維更加的擴散,什麼道理也是一點就通。

“如果我們人類會製作的東西,野人們也都會做……”

她欲言又止,瞳孔稍稍放大。

“那我們就完了。”

我接過她的話,十分鄭重地說道。

只會前仆後繼送死的野人,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會使用人類一切工具的野人,成了你的對手,你怕不怕??

我突然又想到了全球遊戲的規則。

相對平衡。

一開始我被拉進生存難度的森林,為了平衡,全球遊戲這才拉了三個人類玩家進來,做我的隊友。

那麼現在這種野人加強的情況,豈不是全球遊戲做的另一種平衡??

哪一方弱了,就加強哪一邊。

要麼是下水道變原始人,要麼變成三體人!

跟現實的某遊戲公司腦癱策劃的套路如出一轍。

我們四個玩家還是四個玩家,可野人加強成三體人,我們成了下水道,這特麼還能玩?

我頓時頭大不已。

我拉著白梔立即返回,而這時候才發現,

景姌梁爽居然已經把超長滑索給完成了。

從斜坡草地直到樹屋營地,一根長長的繩索聯絡著,成為其間的重要樞紐。

“還走嗎?”

“走個屁,劃回去!”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