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滅門的真相

“無柳門是被人在晚上給屠殺的。在五柳門廢墟上建的那個四方客棧，你是用來做什麼的？”靜枝天師繼續問。

“那客棧就只是一個客棧。啊，啊。”

“這傢伙還真是頑固啊，看著真討厭！”靜枝對棠白抱怨。

“那隻能加重他的痛苦了。直接斷了他的雙腿吧。”棠白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連女兒都能下得去手，真是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靜枝拿劍，準備朝他腿上砍。

“等一下，我說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姜達突然大叫一聲。

“那可未必。但你若不說，我也會把你帶走，關起來，日日這樣折磨。”靜枝天師說。

“我說，我說。我其實不是姜達，我是無柳門的掌門柳無常。”

“200多年前，姜達找到我，要和我合作。可沒想到，合作完之後，他居然要滅掉我和我的宗門。”

“幸虧我平日多有提防，做了替身，那日我恰好外出，死的是我的替身。”

“為了報仇，我引姜達出現，殺了他，然後代替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偽裝的很好，沒有人發覺。”

柳無常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得意，“只有芸娘，她很聰明。我怕在她面前露出破綻，便很少與她親近。”

雲娘正是姜四的親孃。

真相竟然是這樣，棠白心中大駭。

“聽你這樣說，是你幫助姜達他們，讓萬妖滅絕的，並將這個責任嫁禍到御妖族身上，讓他們全族覆沒？”靜枝天師問。

“不錯，但我沒想到姜達會過河拆橋，三年之後還來滅口。”

“姜達為何要害御妖族？”棠白想不通，知道姜四一定也很想知道，便替她問了出來。

“御妖族因為統領萬妖，為天外天至尊。”柳無常說。

接著又補充道：“姜氏想一族獨大，如何能甘心？滅了御妖族，姜氏就是天外天的首族，這些年受益可不少。”

真是可惡，棠白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姜達，早就死掉了，躲過一劫，否則，也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爽快，現在這個假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們是用什麼法子，讓這個世界的萬妖無法生存？可是下了毒？”靜枝天師問。

柳無常說：“是下了一種無柳門的毒，令萬妖無法生存。但因為是新研發出來的，沒有控制好劑量，過量了，以至於這麼多年，那毒素還是未清除。”

“所以這些年，天外天才沒有妖獸的跡象，完全絕跡了。”

“怎麼處理？這事還是交給姜四吧。”靜枝天師得到想要的訊息，一掌將柳無常打暈了。

棠白對此沒有異議。只是想到姜四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只是不能表達，不知她怎麼樣了？

晚上，姜四出來，面色沉重，“我都知道了。”

“現在我要柳無常，當面揭露姜氏的嘴臉，還御妖族清白，還要他化解掉之前下的毒。”

“待他做完這些之後，廢掉他的修為。讓他生生世世去做罪奴，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姜四說。

待商定好後續計劃，集齊證據，便挑了一個日子，姜四以姜達的名義召開大會，廣邀各路人士前來集合。

在這次大會上，柳無常當眾揭開自己的真面目，說自己其實是無柳門掌門。

姜氏一夕之間跌下神壇，淪為人人喊打的物件。

姜氏弟子對於死去的姜達，心情複雜。

“他們，你準備怎麼辦？”棠白問。

姜四看了一眼，“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力更生吧。”

然後對他們說：“從今往後，大家都散了吧。”

姜四散掉姜氏，改姓母姓許，“以後我就是許枝枝了。”

“好。”棠白笑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你真是太好了。”姜四看著棠白，由衷道。

“那當然，我們是朋友嘛。”棠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邊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盯著柳無常清毒。”

“像這種惡人，只關心利益。他不知道我們對他的最終打算，以為只要將功折罪就能得到好下場，必會盡心盡力。”棠白以為她還在擔心。

“如果這事完成得好，他真有一心向善的轉變，我也會考慮對他重新發落。”許枝枝說。

棠白看著面前的女孩，“我覺得現在的你，似乎變了很多。”

不再是他第一次救她時，那個有一點軟弱膽怯的小姑娘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該成長了。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給了我很多幫助。”許枝枝說。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種話，從前我說過，現在未來永遠都是。”棠白承諾。

許枝枝很開心，“謝謝你，很開心認識你。”

“我也是。”棠白說，“你和靜枝天師打算如何？”

許枝枝也還沒有主意，“幫天師恢復自由這事兒，可能需要幫她重塑肉身。這事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嗯，不錯。確實還得琢磨琢磨。”

“天師這段日子都待在天外天。既然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那這段時間我就隨你去雲中大陸吧。”許枝枝說。

“我也想會一會落葉宗，這些宗門雖然不入流，但，也有他們的用處。”

“現在書院應該也差不多開課了，也是差不多得回去了。”棠白忽然想起春城書院快開學了。

“跟前輩告個別，我們就回去吧。”

“好，可惜了，還是沒能讓兩位前輩見上面，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彼此陪伴著。”許枝枝仍然有些遺憾。

想了想又說：“我在想，是不是人生中犯過錯？真得沒有機會彌補。”

“我不這樣認為。”棠白說，“有一句話叫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凡事咱們盡心盡力，做到問心無愧就好，盡最大的努力，結果便坦然接受。”

許枝枝點頭：“你這個觀點我覺得挺好，受教了。”

兩人並肩，離開天外天。

棠白現在感覺姜四，哦不，現在應該叫她許枝枝了，真的成長了很多。挺好的，他想。

“緊急提醒，任務物件遇到麻煩，請宿主，立刻前往救助。”

天外天的事情解決後，棠白和靜枝天師返回雲中大陸，半路，棠白忽然收到系統的緊急提醒。

姜二出事了？棠白大驚。